出格、冒犯、越界。
怪不得老師認為他很奇怪。
“啊——”
警校生長歎一聲,脫力似的靠在牆上。
隻覺得一切都糟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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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時間滑向四月。
川島江崎被通知假期即將結束,需要按時到校。
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可惜上寺晴那個老頭子不肯放棄壓榨他的能力,說什麼理論指導就好,不需要實操,不來學校工資也沒辦法發啊,上次任務申請的獎金好像還沒審批下來之類的話。
很明顯是威脅,但川島江崎看著賬戶剛劃出去的三百萬日元,又看看客廳裡新入手的沙發,陷入沉默。
“……”
好煩。
好想立刻養好傷跳槽。
係統:“所以為什麼要換新沙發,你平時根本就不在自己家住啊!”
“之前的不夠軟。”
川島江崎有不花錢就會死的病。
他不辭辛勞(係統:辛勞?你??)的早起帶課,那麼努力的賺錢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暢快的花錢?小時候的苦日子不僅沒讓川島習慣苦難,反而養成了報複性享受生活的性格。
就算是學校宿舍洗變形的睡衣,都是價格相當於普通白領一個月工資的奢侈品牌。
係統怒罵這個不爭氣的敗家子。
“這次我站上寺晴,你趕緊滾去上班吧!天天在家打遊戲,多少錢都不夠你敗的!”
還說什麼要當第一壞蛋。
當第一懶蛋還差不多。
穿著舒適居家服的青年躺在雲朵一樣,能把人淹沒的柔軟沙發裡玩遊戲,隨著一聲槍響,作為公安部目前最強的狙擊手,他被一個趴在學校天台的孤狼狙死了。
“這家夥感覺相當老練呢。”
係統不忍直視:“是相當老六吧。”
次日。
川島江崎打著哈切爬起來,洗漱過後,他趿拉的拖鞋給陽台上半死不活的植物澆水。
然後換好衣服出門覓食。
重返工作崗位的第一天,川島江崎沒有一點乾勁兒,抵達學校去找鬼塚八藏銷假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川島老師?”
長相粗獷的男人放下手中的尋人啟事,邀請川島江崎坐下,又給他泡了杯茶。
“校長已經跟我說了你的情況,我會儘量分散你的課程,讓你每一天都能保留充足的休息時間。學生那邊我也打過招呼了,他們不會吵著要找你挑戰,也不會讓你實戰演示。”
“很好。”
川島江崎表示滿意,他沒有端茶喝,反而拿起鬼塚八藏剛剛放下的失蹤者申報書看起來。
昨晚失蹤的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紮著兩個辮子樣貌很可愛,名字叫祖作好,父母報案說她下午出去買東西就再也沒回家。
“川島老師也見過這個孩子?”鬼塚八藏問。
川島江崎說:“沒有”
他注意到鬼塚用了“也”,但不想過多追問。
鬼塚八藏大概是出於對孩子的擔憂,即使川島江崎沒問,他也自顧自的開口分享煩惱。
“諸伏景光好像見過這個孩子,中午拿走申報書複印件說要回去想想,結果到現在都沒消
息。”
“你說這孩子一夜不見人,可能會在什麼地方?”
川島江崎基於自己幼時的經曆想了想,“也許被人抓走了吧。搜查找人的同時,可以往戀/童/癖、人/販/子、有虐殺小動物經曆的隱性犯罪者、還有曾經失去女兒的父母這些方向考慮。”
川島江崎把他能提供的幫助都說了,拎著給貓咪買的零食回宿舍樓。
這個時間點,警校生們還沒回來。
青年老師找出鑰匙準備開門,忽然聽到附近某個宿舍傳來敲打東西的動靜。
好啊。
“逮到一隻逃課的小老鼠。”
川島江崎故意放輕腳步,慢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