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通宵沒睡,但一整個很精神,堪稱容光煥發。
回家看見玄關鞋櫃上擺了老師的鞋子,夾在他的皮鞋中間,尺寸要小一點,心情格外的好。
金發青年一邊係圍裙,一邊放輕腳步走到臥室門口。
昏暗的房間裡,薄被鼓起一個起伏的人形,老師的頭發淩亂的鋪在枕頭上,半張臉陷下去,還在睡,於是放心去廚房準備午餐。
川島是被食物的香味叫醒的。
摸手機看時間,剛好12點,睡了大概四個小時,他饑腸轆轆,頭暈暈沉沉,又像鴕鳥一樣埋進被子裡。
降穀零買的是典型的獨身公寓。
隻有一間臥室,外加一間連床都沒有的書房,客廳不大不小,廚房倒是挺大的,東西也很多,井井有條。
川島江崎睡的是金發學生一直在睡的床,就算常換床單被套,學生的氣味也早就深沁進了織物纖維裡。
那是種乾爽的陽光的味道,談不上好不好聞,反正川島江崎覺得被包裹住還挺舒服。
會讓人想起降穀零帶著體溫的擁抱,然後很有安全的放鬆身體。
降穀零準備好午餐,摘下圍裙去叫老師吃飯。
私人醫生說了,老師有飲食不規律的毛病,胃早就出問題了,而且身上的暗傷也要好好調理。
“咚咚咚。”
降穀零敲了敲門,沒得到回答,以為老師還在睡,他徑直推開房門,看見正在卷被子的“蠶蛹”。
……看來是睡醒了,隻是不想理他。
“老師不餓嗎?”
川島江崎當然餓啊。
一天多沒吃飯,又消耗了那麼多體力和精力,就算是神也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他聲音有點啞。
隔著被子甕聲甕氣的,“餓。”
“餓就起來吃飯吧^^”
川島江崎露出臉,因為睡得很舒服,身上帶著一種慢悠悠的懶散,“組織那邊沒找你嗎?”
“組織內部成員都很自由,最近沒任務下放給我,事情不是很多。”
事少錢多,晉升渠道明顯,夢想中的工作也不過如此。川島江崎不知是隨口還是真情實意的感歎,“真好。”
青年說話時,金發學生的視線一直盯著他的嘴唇。
說句實話。
降穀零現在還在惦記老師嘴裡的傷。
他一直懷疑,老師是經過七年時間後突然變年輕,還是類似時空穿越,從過去的時間點來到現在。
很離奇對吧?
但據降穀零所知,組織為了達成某一目的,計劃從科技和生物兩個方麵突破人體極限,甚至調查過全日本頂尖的計算機軟件工程師名單。
他信或者不信,看完老師嘴裡的傷口,就能排除一個方向。
“老師,你還記得上車之前嘴裡嗑出來的傷口嗎?現在傷口愈合了嗎?”
昨天才破的傷,今天怎麼可能痊愈。
川島江崎猜到降穀零的用意。
他一直覺得降穀零不論是臉還是身體,都完美契合自己的審美取向,加上剛睡醒,又被陽光的味道熏的懶洋洋的。
好歹也是正常男人。
雖然被係統調侃是性冷淡。
但川島江崎隻是懶得做,不是不行。
況且在他看來,這種事也不是束縛,不是做過了關係就一定會發生改變。壞蛋怎麼會負責呢?
他笑。
眼睫軟密,微微上挑的眼尾因為剛睡醒的關係,帶點緋紅。
“不知道,不然你看看?”
金發學生工作心上腦,一心隻想著確認猜測,沒察覺到老師的態度變化。他單膝蹲下,單手托著青年的下巴,俯身垂眼觀察。
然後川島江崎略撐起上半身,忽然湊的很近。
兩人四目相對,川島先闔眼,抬高下巴吻住金發黑皮學生的唇,用微濕的牙齒咬了下對方下唇,還舔了舔,三四秒後鬆開。
輕描淡寫的點評,“好像沒什麼味道。”
本來覺得會是太陽的味道。
不過也還好。
川島江崎站起來,右手捶捶有點睡麻的左肩膀,準備繞過降穀零去吃飯。
“餓死人了。”
降穀零還保持著單膝跪的姿勢一動不動,簡直呆愣在床邊。
嘴唇帶著老師舔過後濕潤的香氣,酥酥麻麻好像過了電。他心臟喧囂,血管沸騰,神經突突的跳。
就在川島江崎要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降穀零瞬間站起來,拉住老師的手。
“?”
川島江崎還很疑惑,“吃飯了。”
“等會兒再吃。”
降穀零說完,粗糲的手掌按住老師後脖頸附近,低下頭親他。
川島江崎沒有躲開的想法,因為不討厭,所以可以容忍金發黑皮學生從他身上討回來。
濕紅溫軟的唇肉都被壓的陷下去,他自覺的張開嘴,任由學生的舌頭闖進口腔,任由他激烈的掠奪,鼻息滾燙,動作粗暴,好像一頭暴露本性的壞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