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宣傳部對這次的慰問演出很重視,所以給派了這麼兩輛車,後車廂有頂棚,到時候他們就坐在後車廂裡。
秦峰拎著提包先裝到了車上。
柳春梅看到翟鳳嬌帶了那麼大一個包,鼻子裡哼了一聲,很是不屑。
為體現艱苦樸素的精神,她就帶了兩件換洗衣服,彆的啥都沒帶,所以頂看不起翟鳳嬌這樣出趟門就大包小包的。
貪圖享受,吃不得苦,跟資本家的大小姐似的。
不過顧及著她暗戀對象楊乾事就在旁邊,所以她也就是心裡鄙夷了一下,沒說彆的。
翟鳳華往四周看了看,小聲問翟鳳嬌,“哪個是帶隊的領導?”
翟鳳嬌哪會真讓她給領導打招呼,“你不用跟我們領導說,要不然領導認為我嬌生慣養吃不了苦,該對我有看法了。”
秦俊峰,“小妹說的對,這招呼還真不能打。”
翟鳳華覺得他倆說的在理兒,便放棄了這個想法,又再三叮囑翟鳳嬌在外麵要照顧好自己。
秦俊峰把翟鳳嬌的提包放到了最後麵那輛車上,然後和翟鳳華一塊兒走了。
楊乾事是這次的領隊,方老師是副領隊,柳春梅和另一個叫徐光潔的小夥子是協從這兩人工作。
不過柳春梅一來是想在楊乾事跟前顯示自己很能乾,二來她現在身上還背著個處分,想要表現的好一點,然後把這個處分給撤銷,所以表現的特彆積極,大事小事她都要插一杠子,還亂指揮,偌大的場地,就聽到她一人在那兒嚷嚷了。
不過大夥兒都煩她,所以並沒有人聽她的話,不過柳春梅也不在意,照樣大聲嚷嚷著刷存在感。
翟鳳嬌的提包被秦俊峰放到了後麵那輛車上,所以她也準備上後麵那輛車,車上有個女孩子見她要上車,把手伸給她,“我拉你上來。”
翟鳳嬌剛把手伸過去,柳春梅就過來了,把自己手裡的小包往車廂裡一扔,然後指著翟鳳嬌,命令道,“你,去上前麵那輛車。”
自從上次那件事後,柳春梅有點怕翟鳳嬌,已經好長時間都不敢在翟鳳嬌跟前唧歪了。
今兒個估計是覺得自己也是個“領導”,太得意忘形,所以好了傷疤忘了疼。
翟鳳嬌掃了她一眼,“我提包已經放到這輛車上了。”
柳春梅頤指氣使道,“你沒手嗎,不會把提包拿到前麵那輛車上?”
翟鳳嬌,“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柳春梅,“這是組織的安排!”
說完得意地看著翟鳳嬌,意思是你敢不聽組織的安排?
翟鳳嬌,“你能代表組織?”
柳春梅理不直氣卻壯,“我能!”
翟鳳嬌看著柳春梅,也沒急,淡淡道,“我隻聽方主任宣布楊乾事是領隊,方老師是副領隊,要代表也是楊乾事代表組織,怎麼又成了你?是我記錯了,還是什麼時候領隊換成你了,什麼時候宣布的,我怎麼不知道?”
柳春梅氣急敗壞,大聲道,“我是工人文化宮的工作人員……”
翟鳳嬌好心提醒了她一句,“借調的,嚴格說起來,其實不算是文化宮的正式員工。”
柳春梅被噎得說不出話。
旁邊的人見柳春梅吃癟,都捂著嘴吃吃地笑。
他們都不喜歡柳春梅,所以沒人幫柳春梅說話,倒都樂意看柳春梅的笑話。
柳春梅臉一下漲的通紅,虛張聲勢道,“借調又怎麼了,不管在哪裡工作,都是為人民服務,難道在你心裡,工作還分三六九等?翟鳳嬌同誌,你這種思想很危險,我要向楊乾事報告!”
楊乾事看到這邊的動靜,走了過來,“怎麼回事?”
不等翟鳳嬌回答,旁邊一個小夥子就插嘴道,“翟鳳嬌的提包已經放到這輛車上了,柳春梅非要讓她去上前麵那輛車,還說她能代表組織,說這是組織的安排,還亂給翟鳳嬌扣帽子,說她思想很危險,還要向你報告呢。”
他是領隊,柳春梅卻比他指揮的都歡,楊乾事早就看她不爽了,臉一沉看向柳春梅,“你能代表組織?”
在楊乾事跟前,柳春梅就沒那麼理直氣壯了,畢竟她剛才就是在瞎說,登時結結巴巴道,“我,,我就隨口一說……”
楊乾事嚴肅道,“組織上的事,能是你隨口瞎說的嗎?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柳春梅同誌,你思想才是有大問題,希望你好好反省一下,明天演出結束給我一個檢討報告。”
柳春梅噘著嘴,卻也不敢再吭聲了。
楊乾事又掃了柳春梅一眼,然後對翟鳳嬌說道,“你就坐這輛車,一會兒方老師也過來,你倆坐一輛。”
其實翟鳳嬌和方老師都是安排坐前麵那輛車,不過楊乾事討厭柳春梅,偏要不如她的願,所以又臨時安排翟鳳嬌和方老師坐這輛車。
他是領隊,這點權利他還是有的。
安排好了翟鳳嬌,又對柳春梅說道,“你去坐前麵那輛。”
當眾被打了臉,還是被自己暗戀的對象,柳春梅臉上有點掛不住,氣得直跺腳:沒想到楊乾事也是看臉,一個一個都那麼膚淺!
不過她也不敢跟楊乾事頂嘴,爬到車上拿了自己的小包包,氣哼哼地去前麵那輛車了。
翟鳳嬌謝過楊乾事,正要上車,突然聽到有人喊她,扭頭一看,是許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