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柳春梅這人本來就不大正常,哪個單位不有一兩個奇葩啊。
王雪梅下了班就跑過來找翟鳳嬌。
雖然隻是一天沒見翟鳳嬌,可王雪梅卻象是一年都沒見翟鳳嬌似的,見了麵親昵的不行,有說不完的話。
“嬌嬌你猜我今兒個看到誰了?徐勇,徐勇你還記得吧,就是常跟許局長在一塊兒那個公安,特愛笑愛說話那個,你知道他為什麼來我們廠嗎?林向陽在外麵又跟人打架了,剛好叫徐勇碰到,就把林向陽帶到咱們廠保衛科了,他走的時候剛好跟我碰到,跟我說了幾句話,說等許局長出差回來,他請我們吃飯,我問他許局長什麼時候回來,他說快回來了,估計也就這一兩天……”
聽到“許航”這倆字,翟鳳嬌心裡就是一跳。
她跟許航已經有半個月沒見過麵了,中間有通過兩次電話,一次是在桐川駐地部隊她給許航打過去的,一次是她剛回來,許航打到了家屬院門衛室。
因為是公用電話,電話裡也不好說什麼,都是簡單聊兩句就掛了。
她去巡演前,許航還給她留了一道題,還在等她的答案呢。
這個問題她也考慮過,心裡也已經有了答案了……
翟鳳嬌正想的出神,王雪梅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翟鳳嬌把她手拿開,笑道,“沒想什麼,走了,吃飯去。”
下午的時候她請方獻義給她出了份證明,然後去市委食堂換了飯票,現在可以直接去市委食堂吃飯了。
王雪梅一聽去市委食堂吃飯,高興地挽起她胳膊,“嗯,吃飯。”
市委食堂的菜品比機械廠的要稍多些,而且看著乾淨衛生,給的量也足,兩人要了一份素炒長豆,一份白菜豆腐,盛菜的師傅給盛了滿滿一大碗,都夠她們兩個人吃了。
吃過飯回去上課,剛出食堂的門,翟鳳嬌好象看到了許航。
因為她出來的時候,對方剛好進市委大樓,對方走的又快,她也沒看清楚,也不確定是不是許航。
翟鳳嬌就站在那兒朝著市委大樓多看了幾眼,想著對方走到樓道窗口的時候,她再認認到底是不是許航。
王雪梅走了幾步,見翟鳳嬌沒跟上來,回頭一看,看翟鳳嬌站那兒,一直朝著市委大樓那兒看,奇怪地問她,“怎麼了?”
翟鳳嬌被問得有點不好意思,快走幾步跟上了王雪梅,“沒什麼,走吧。”
走到王雪梅跟前的時候,還是下意識的扭頭看了看,不過什麼也沒看到。
心裡想著應該不是許航,按上次許航說的時間推算,他最早也要明天才能回來。
應該是自己看花眼了。
許航回到江城後,局裡都沒顧得上回,直接來市委向主管市長劉市長彙報工作。
因為事先給劉市長打過電話,所以劉市長一直在辦公室等他,見許航風塵仆仆的,一臉疲色,嘴唇都是乾的,一看就是急著趕回來的,給他倒了一茶缸水,“瞧給累的,不是說明天才回來嗎,怎麼今天就趕回來了?”
許航一直急著趕路,路上連口水都沒顧得上喝,這會兒確實也渴了,便端起茶缸咕嘟咕嘟了一口氣喝了半缸,這才顧上跟劉市長說話,“回來有事。”
劉市長跟許航雖是上下級,不過兩人關係不錯,所以劉市長就開了句玩笑,“什麼事這麼急,見對象啊。”
劉市長其實就隨口那麼一說,因為他知道許航也沒對象:這孩子好象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上了,估計心裡就沒找對象那根弦。
哪知道這次許航竟然很認真地回道,“算是吧。”
劉市長驚訝道,“真有對象了?你可瞞的夠緊的啊,一點兒都沒聽說。”
許航,“她還沒答應我。”
劉市長,“……”
明白了,還沒追到手呢。
得,可不敢耽誤他了,這好不容易看上一個,作為他的領導,得全力支持他。
許航向劉市長彙報完工作,看看腕表,7點整。
夜校是8點半放學,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正好回家洗漱,便站起來對劉市長說道,“沒彆的事的話,我走了。”
劉市長擺了擺手,“沒事了,趕緊走吧。”
不耽誤你追姑娘了。
許航從市委大樓出來,開車回家,經過工人文化宮的時候,特意停了下車。
工人文化宮的圍牆略高,從外麵是看不到裡麵的,可許航還是覺得自己看到了翟鳳嬌,正坐在教室裡認真聽講,不時低頭在本子上做筆記。
他摸了摸上衣口袋,口袋裡裝著一個精致的盒子,裡麵是他準備送給翟鳳嬌的禮物。
他記得他爺爺出差回來,都會給他奶奶買禮物。
他爸常年駐守邊疆,難得回來一次,可隻要他回來,也都不會忘記給他媽帶禮物。
這好象已經成了他家的一個傳統,所以這次他出差,特意給翟鳳嬌買了個禮物。
就是不知道這個禮物今天能不能送出去。
許航也就略停了停,然後便開車回家了。
因為事先打過電話,家裡人是知道他今天回來,聽到汽車響聲,楊蘭從屋裡出來了,“回來了,累壞了吧,快去歇會兒,我給你做點吃的。”
許航,“不用做吃的,我一會兒還要出去。”
楊蘭心疼道,“怎麼剛回來就要出去,局裡有案子?”
許航,“沒有,我有點事,我先上去洗個澡。”
許航說完就上樓了,不大功夫,就衣著整潔的下樓了,沒有穿公安製服,穿的是便裝,看樣子,還是新買的,上身是一件白色的衫衣,紮在藍色的褲子裡,因為剛洗過澡,頭發還是濕的,顯得格外的精神和俊郎。
楊蘭對兒子是越看越滿意,就是他今天晚上的行為有點不對勁,這大晚上,又是洗澡又是打扮的,這也太反常了。
許航跟楊蘭她們說了一聲,然後便急匆匆的走了。
楊蘭越想心裡越擔心,“這孩子,這是乾什麼去了?”
許奶奶心說還真是關心則亂,還乾什麼去了?這多明顯的事啊,這還用說嗎?
許奶奶也不說破,“你管他乾什麼去,反正他也不會去乾壞事。”
楊蘭想想也是,孩子大了,總有自己的秘密,他不願意說,那就不問。
今天第二節課是數學,鐘強的課。
下課的時候,鐘強喊住了翟鳳嬌,“翟鳳嬌你去我辦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