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鳳嬌到家的時候,健健和康康還沒有回來。
翟鳳嬌忍不住給軍區打了個電話,竟然是張嫂接的電話,張嫂一聽是翟鳳嬌,知道她肯定是問健健和康康咋還沒回去,便笑道,“正跟他們爺爺玩打仗呢,你是沒看到,玩的有多高興,不走呢。”
翟鳳嬌,“……”
許家祥前年正式調到了徐城。
他常年駐守邊疆,邊疆條件惡劣,對身體的損害很大,上個月檢查身體的時候查出來不太好,所以回家休養。
翟鳳嬌還是結婚的時候見過許家祥一麵,就感覺特彆嚴肅,威嚴,話不多,不論何時,都是脊背挺的筆直,一幅不苟言笑的樣子。
許航有一次跟翟鳳嬌說過,就因為許家祥太嚴肅了,他小時候,都有點怕他。
翟鳳嬌是真想象不到,他帶著兩個還不到3歲的孩子玩打仗遊戲,會是個什麼樣子。
而且倆孩子竟然也不怕他!
不過難得他有這個興致放鬆一下,翟鳳嬌不想掃他的興,便對張嫂說道,“沒事,讓他們跟他爺爺玩吧,想回來了再回來。”
翟鳳嬌掛斷了電話。
她一個人在家,也沒什麼事,便拿出一本書,斜靠在沙發上看了起來,剛看了不到一頁,就聽到錢秀芝在外麵喊,“健健,康康!”
翟鳳嬌放下書,從屋裡出來,“他倆不在家,晚上就被我婆婆接走了。”
錢秀芝,“咋這時候了還沒回來?”
翟鳳嬌,“我剛打電話問了,說是正跟他們爺爺玩打仗呢,媽你怎麼這時候來了?”
錢秀芝,“我炸了點蘿卜丸子,想著健健和康康喜歡吃,給他倆送點過來。”
說著把手裡的籃子遞給翟鳳嬌,“中午炸的,吃的時候你讓馮嫂再回回火。”
翟鳳嬌應了一聲,把籃子放到了廚房,出來的時候給錢秀芝搬了個凳子,“坐外麵吧,敞亮。”
錢秀芝接過凳子,卻沒有坐,對翟鳳嬌說道,“去屋裡,媽有話問你。”
翟鳳嬌跟著她去了正屋,“怎麼了?”
錢秀芝嚴肅道,“今兒個你是不是見著林向陽了?”
原來是問這個。
傳的可真快,這才多大功夫,就傳到錢秀芝耳朵裡了。
翟鳳嬌無奈道,“我去找梅梅,他回去看他奶奶,正好碰上,也沒說話……”
錢秀芝急道,“彆人可都跟我說了……那個王八羔子,他到底想乾啥,你都結婚了,孩子都有了,他還對著你喊那種話,他是成心想毀了你是吧?!”
錢秀芝聽到這事兒的時候,氣得肝都是疼的:林向陽以前跟翟鳳嬌處過對象,現在又對著翟鳳嬌說那種沒皮沒臉的話,這不知道的人聽了,說不定以為這兩人現在還藕斷絲連呢。
萬一傳到許航耳朵裡,許航會咋想?
閨女咋就招惹上這麼個人!
她越想越坐不住,心急火燎的跑來了。
翟鳳嬌知道錢秀芝在擔心什麼,安慰她道,“許航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
錢秀芝恨恨道,“我就怕他出來了,再使壞,要不你跟許航說說,叫他想辦法,再給他多加個十年二十年的。”
翟鳳嬌,“……行,等他回來了我就跟他說,叫他跟監獄長打個招呼,給林向陽再判上個幾十年,不行,最好判無期……”
錢秀芝登時就急了,“我就那麼一說,你可不能當真,他身後多少雙眼睛盯著呢,你可不能叫他乾違反紀律的事。”
翟鳳嬌笑了,“知道了,我也是逗你的。”
錢秀芝,“多大的人了,還逗你媽玩。”
被翟鳳嬌這麼一說笑,錢秀芝心裡多少放鬆了些。
翟鳳嬌和許航感情好,她都看在眼裡,也是怕因為林向陽,兩人感情出現變故。
所以特意過來,也是想給翟鳳嬌提個醒,萬一許航問起來了,她也有個心理準備。
錢秀芝本想等健健和康康回來,看看兩個外孫再走,結果坐到天快黑了,倆孩子也沒回來,隻好走了。
錢秀芝走後,翟鳳嬌又想林向陽的事。
林向陽是個瘋子,這是毋庸置疑的。
而這個瘋子,再有兩年就會出獄,以他的偏執性子,怕是還會糾纏她。
可她也不能因為這個,就讓許航24小時寸步不離的跟著她吧。
她得學會自己保護自己……
正想著,就聽到外麵健健和康康大聲喊“媽媽”。
因為林向陽,她剛剛還有點沉悶,可在聽到兩個孩子稚嫩的聲音,立馬又高興起來,從沙發上站起來跑了出去。
許航是4天後才回家的。
馮嫂在廚房做飯,翟鳳嬌帶著健健和康康在院子裡玩。
這麼大的孩子最喜歡玩泥巴,玩了一身的泥巴。
翟鳳嬌也不管他們,反正天熱,玩臟了洗洗就行了。
兩個孩子正玩的高興,聽到外麵有自行車鈴,也顧不上玩泥巴了,站起來就向外麵跑,“爸爸!”
許航想到倆孩子會跑出來接他,所以早早就下了車,剛走到門口,就被倆孩子一左一右的抱住了腿,仰著小臉,“爸爸,抱。”
身上的泥巴點子蹭了許航一身。
翟鳳嬌把自行車接了過去,許航就一手一個把兩個孩子都抱了起來,兩個孩子高興得咯咯直笑。
翟鳳嬌推著車子往裡走,問他,“案子還順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