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 96 章(1 / 2)

七零嫁人日常 韭菜餅子 21798 字 5個月前

單聽表麵意思,謝麗麗的話,好象哪一句都是在誇翟鳳嬌。

可往深了究,卻是哪一句都在暗戳戳的說翟鳳嬌作風不正,仗著長的漂亮,跟外國人勾勾搭搭。

對許航也是明恭喜,暗嘲諷。

許航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許航抬眼看向謝麗麗。

畢竟是上過戰場的人,又乾了多年刑偵工作,氣勢懾人,就是一句話不說,被他這麼看著,也讓人有點瘮的慌。

謝麗麗突然就有點發怵,乾笑了一聲道,“裡麵還有客人,我先進去了,今天不方便,我也不邀請你進去了,不過你可以先去旁邊的小會議室坐坐,我告訴你愛人一聲,一會兒散場了叫她去小會議室找你……”

許航,“你嫉妒我愛人。”

許航說的這麼直白,謝麗麗一時沒反應過來,“啊”了一聲,不過很快反應過來,臉一下子紅了,乾巴巴地笑道,“許局長,你在開玩笑吧,我真心實意的讚美你愛人,怎麼到了你這裡,就成了我嫉妒她了?難道現在連誇人都不可以了嗎?”

許航又掃了她一眼,然後把目光移開了,“我不想跟你廢話,但有一點希望你記住,說話做事之前,還是先掂量一下自己有幾斤幾兩。”

說完便不再理她。

謝麗麗的臉一下子由紅變白。

如果換了彆的人說這句話,她可能甩都不甩,而且還會嘲諷上那人幾句。

可這話從許航嘴裡說出來,她就不能不掂量掂量了。

她雖然跟許航沒有打過多少交道,可許航的能力和背景她是知道的。

如果許航真想為難她,彆說她了,就是她的父母,也保不住她。

她剛才是因為氣不過,衝動之下才對許航說了那番話,不過這會兒,她知道怕了,對著許航賠著小心道,“許局長,可能是我表述不當,讓你誤會了,我向你道歉,不過我真沒彆的意思,我單純就是很欣賞你愛人……”

謝麗麗正說著,突然就看到許航朝著她這邊走了過來。

謝麗麗嚇了一大跳,還以為許航要過來揍她,本能的後退了幾步。

許航卻很快從她旁邊走過去了,“嬌嬌。”

謝麗麗扭過頭一看,翟鳳嬌從酒店裡走了出來,小臉紅撲撲的,嬌美可人。

謝麗麗也不得不承認,翟鳳嬌長的確實很漂亮,怪不得連許航這麼個冷麵閻王都對她動心。

許航,“喝酒了,胃疼不疼?”

翟鳳嬌胃不太好,喝了酒很容易胃疼,所以來參加酒會的時候,許航一再叮囑她,儘量不要喝酒。

翟鳳嬌豎起一根手指,“不疼,就喝了一杯葡萄酒,你來了多久了?”

許航,“沒有多久,回家吧。”

說著很自然地拉住了翟鳳嬌的手。

謝麗麗平靜了一下自己,儘量自然的走了過去,“鳳嬌,你今天表現的真是太棒了,給咱們國人掙了臉,我真為你驕傲,說起來我還欠你一個謝謝呢,今天如果不是你,在印染坊,我真的要出醜了,幸好你準備充分,救了場,你講的可真好,你有留稿子嗎,明天能不能借我拜讀一下,我取取經,省得明天再出醜……”

今天一天,謝麗麗對翟鳳嬌都沒有好臉,更彆說對翟鳳嬌笑了,可這會兒,她不但是對著翟鳳嬌笑,而且語氣裡還明顯帶著點討好的意味。

前後的態度簡直是有天壤之彆。

翟鳳嬌不傻,自然知道謝麗麗討好的不是她,而是許航。

翟鳳嬌,“哦,知道許航是我愛人了……”

謝麗麗被翟鳳嬌說的有點尷尬,正要說點什麼圓圓場,翟鳳嬌卻又開了口,“所以改變了策略,開始討好我了?”

翟鳳嬌這話說的太過直接,謝麗麗被噎得竟然接不上話,臉一下子漲成了豬肝色。

翟鳳嬌認真道,“我有一個建議,以後你彆乾翻譯了,你去開船吧,大海航行靠舵手,彆浪費了你這見風使舵的本領。”

翟鳳嬌今天也憋了一天,為顧全大局,一直忍著,這會兒得了機會,一點兒麵子都沒給謝麗麗留。

懟了謝麗麗這麼幾句,感覺心裡好受了不少,抬頭衝著許航笑了笑,“走吧。”

許航強忍著笑,“嗯”了聲,看都沒看謝麗麗一眼,然後倆人便手牽著手走了。

謝麗麗在家裡是被家人捧,工作後被單位的人捧,哪裡聽過這種難聽話。

可偏偏的,翟鳳嬌的愛人是許航,她不敢得罪,一口氣憋在心裡,又不能發作出來,差點沒把她憋死。

翟鳳嬌剛才喝了一杯葡萄酒,她酒量不好,出來後被風一吹,就有點上頭,許航怕她坐後座上再摔下去,便讓她坐在了前麵。

翟鳳嬌窩在他懷裡,問許航,“你認識謝麗麗啊?”

許航,“嗯,去省裡開會的時候打過幾次照麵。”

翟鳳嬌,“她剛才是不是對你說什麼了?”

許航,“嗯。”

翟鳳嬌,“是不是說我招蜂引蝶,作風不正?”說完,不等許航回她,歎了一口氣,悶悶道,“想想也能猜出來她會對你說什麼,你說她為什麼對我這麼大敵意啊,是因為我長的比她漂亮?不過我確實長的比她漂亮,對吧?”

許航,“嗯,比她漂亮,還比她優秀。”

翟鳳嬌得意道,“是吧,我也這麼覺得,比她長的漂亮,比她優秀,還嫁了個特彆能乾的愛人,還生了兩個可愛的孩子,簡直就是人生贏家,所以她嫉妒我,對吧?”

許航摸了摸她的小臉,“對。”

翟鳳嬌這才高興起來,感慨道,“你彆說,這狗仗人勢的感覺還真不錯,我剛才那麼說她,她都沒敢反駁我。”

她喝了點酒,這時候酒勁兒上來了,頭有點暈暈乎乎的,也沒覺得這句話有哪裡不妥。

許航嘴角勾了起來,他發現偶爾讓小媳婦喝點酒也不錯,胡言亂語的還挺可愛。

兩人到家的時候,健健和康康已經睡了。

馮嫂看到翟鳳嬌臉有點紅。

她知道翟鳳嬌胃不大好,所以擔心地問許航,“臉都喝紅了,要緊不要緊?”

許航,“就一杯葡萄酒,應該沒事,你去休息吧。”

馮嫂回自己屋了。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翟鳳嬌已經倒在床上了。

跟著代表團跑了大半天,再加上晚上又喝了點酒,這會兒覺得是又累又困。

許航給她倒了一杯水端過去,哄她道,“喝點水。”

翟鳳嬌撒嬌道,“不喝,我想睡覺。”

許航也沒勉強她,去外麵接了盆水,端過來給她擦了擦手和臉,又換了個盆,給她洗了洗腳。

把水端出去倒了,回來看到翟鳳嬌已經躺床上睡著了。

許航輕手輕腳的給她脫了衣服,又給她換上了睡衣。

翟鳳嬌睡的很沉,給她脫換衣服都沒醒,隻嘴裡嘟噥了幾句,說的什麼許航沒聽清,不過好象是聽到了一個人名,好象是安德魯。

許航正給她換衣服,聽到後頓了頓,然後忍無可忍的在她臉上啃了一口。

翟鳳嬌抬起手揮了揮,咕噥了一句,“彆鬨。”

然後又接著睡了。

許航無奈地在她臉上捏了一下,洗漱好後摟著她睡了。

第二天早上,許航想著翟鳳嬌前一天跟著代表團跑了大半天,肯定累壞了,就想著讓她多休息休息,所以早上沒有叫她起來鍛煉身體,自己去外麵跑了一個小時的步,回來的時候,翟鳳嬌已經起床了,看到許航還問他,“你怎麼沒喊我起床?”

許航,“這兩天你多休息休息吧。”

翟鳳嬌,“還有兩天,今天參觀醬油廠,醋廠和農業聯合社。”

又要跑上一天。

馮嫂做好了早飯,喊他們吃飯。

吃早飯的時候,許航裝做無意的提起了安德魯。

翟鳳嬌,“是不是昨天謝麗麗跟你說的?他家也是做鞋子的,在當時名氣還挺大的,所以我就跟他多聊了幾句,說起這個,回頭我還要去跟趙師傅溝通一下,看是不是把他做鞋子的設備給更換一下。”

趙德厚現在做鞋子的設備,基本上還是五六十年代出產的,已經有點落後,雖說趙師傅手藝精湛,可設備不給力,做出的鞋子就不太精致。

昨天翟鳳嬌跟安德魯聊的時候,聽到他提了好幾款最新的設備,當時就動了心。

這時候象他們這種小作坊,是沒有資格直接從國外購買設備的,隻能通過進出口公司,不過這一點也不用擔心,馮萌家裡就是做進出口生意的,可以通過她把設備買過來。

翟鳳嬌說完,想起安德魯給她的那張便箋紙,便去拿了過來,給許航看,“這是安德魯家的地址和電話號碼,他給我的時候,我都不要,生怕違反了紀律,是李主任讓我收下的,說他會向上級打報告。”

馮嫂好奇地探頭看了看那張便箋紙,“喲”了一聲,“這外國人的字咋這樣,曲裡拐彎的。”

翟鳳嬌笑道,“這是英文。”

許航看了看,又把便箋紙還給了翟鳳嬌,“你收好吧。”

翟鳳嬌含笑看著他,“這下放心了吧。”

許航扒了一口飯,含糊的“嗯”了一聲。

其實哪能百分百的放心,不過打鐵還需自身硬,要想抓住媳婦的心,不能光靠盯,得自身足夠優秀才行。

吃過了飯,便各自去上班了。

今天的參觀的第一站是醬油廠,然後是醋廠,第三站是農業聯合業。

醬油廠和醋廠都在市裡,都安排在上午,農業聯合業在近郊,離的有點遠,所以安排在了下午。

托許航的福,謝麗麗沒敢再刻意針對她,不過也沒對翟鳳嬌有多麼熱情。

翟鳳嬌的嘴皮子有多麼利索刻薄,她前一天晚上已經領教過了,她真怕翟鳳嬌當著眾人的麵給她來幾句,到時候她的臉往哪兒擱。

翟鳳嬌也是第一次看釀醬油和釀醋。

這時候不管是醬油和還是醋,都是真正用糧食釀的。

醬油廠裡擺的有二十來口大罐,用來曬製發酵,走進醬油廠,就能聞到一股濃濃的醬香。

醋廠則全是醋香味,醋廠還給代表團的每位成員贈送了一小瓶香醋,有人當場嘗了嘗,讚不絕口,隻誇醋味純正。

從醋廠出來,已經快中午了。

午飯安排在了華勝飯店,這是江城最好的一家飯店。

翟鳳嬌他們這些陪同人員,也是要一起陪著吃飯的。

一行上了車,司機便向華勝飯店駛去。

正開著,就看到最前麵那輛車突然在路邊停了下來,然後就看到安德魯下了車,隨後李主任謝麗麗他們也下了車。

翟鳳嬌在最後麵一輛車上坐著,看到前麵的車子停了,他們坐的這輛也靠邊停了下來,翟鳳嬌也下了車,朝著李主任他們走了過去。

安德魯好象正跟李主任交涉什麼,謝麗麗在旁邊翻譯,翟鳳嬌聽了幾句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安德魯在車上看到路邊有一家鞋鋪,登時就來了興趣,要求下車進去看看。

代表團的行程安排,都是事先定好經上級領導批準的,是不能隨便改動的,安德魯突然要求參觀製鞋鋪子,這不是行程上麵,李主任他們就有點為難。

答應吧,不在行程安排上麵,不答應吧,這是國際友人的一個小小的心願,拒絕的話,也怕影響這次的友好交流。

安德魯看到翟鳳嬌過來了,急急地對翟鳳嬌說道,“翟小姐,你知道我家裡就是做鞋的,所以對這一行很感興趣,也想了解一下中國的鞋匠都是怎麼做鞋的,請你幫我通融一下,我就進去看看,絕對不會亂跑。”

安德魯看到的這家鞋鋪子,就是翟鳳嬌開的沈氏鞋鋪。

安德魯不認識中文,不過招牌上畫了雙鞋子,所以他認出這是家鞋鋪,就想進去看看。

翟鳳嬌對他點了點頭,然後對李主任說道,“李主任,這家鞋鋪的製鞋師傅我認識,他姓趙,人不錯,家世也清白,做鞋的技術很精湛,在這一片已經是小有名氣,他是純手工製鞋,說起來也屬於傳統手藝,你看……”

李主任想了想,然後對翟鳳嬌說道,“我先跟你進去看看。”

翟鳳嬌點了點頭,告訴安德魯稍等片刻,然後便跟著李主任進了沈氏鞋鋪。

趙德厚正在做鞋子,聽到有人進來了,也沒抬頭,抬手指了指旁邊的小凳子,意思是他正忙,讓先坐一會兒。

翟鳳嬌喊了一聲,“趙師傅。”

趙德厚聽到是翟鳳嬌,這才抬起了頭,不等他開口,翟鳳嬌便對他說道,“趙師傅,有個外國人,他家裡也是做鞋子的,想進來看看,你看現在方便嗎?”

趙德厚一聽是同行,還是個外國同行,登時就來了興致,“沒啥不方便的。”

翟鳳嬌便看向李主任。

李主任見這家鞋鋪雖然不大,可裡麵收拾的乾乾淨淨的,東西也都擺放的井井有條。

而且這做鞋的師傅,看著也不是那種偷奸耍滑的人,外國友人進來了,也不會丟國人的臉,便點了點頭,“那就帶他進來看看。”

兩人出了鞋鋪,安德魯一臉期待的看著翟鳳嬌,翟鳳嬌對著他點了點頭。

安德魯登時就高興起來,“請翟小姐帶我過去看看。”

翟鳳嬌把他的話翻譯給李主任,李主任,“那我們就一起進去看看吧。”

代表團的其他人坐在車上也無聊,便都下了車,跟著李主任他們進了鞋鋪。

小小的鞋鋪一下就擠滿了人。

趙德厚也沒緊張,隻抬頭看了大家一眼,然後又自顧自的埋頭做鞋。

彆的人還好,安德魯卻格外的感興趣,蹲下來一邊看他做鞋,一邊提問題。

翟鳳嬌在旁邊給兩人翻譯。

因為安德魯不是那種門外漢瞎問,所以趙德厚也耐心的回答安德魯的問題,兩人聊了一會兒,就跟遇到知音一樣,頗有點相見恨晚的意思。

跟著代表團的攝影記者見兩人相談甚歡,畫麵看著很融洽,便拿起相機拍了幾張照片。

想了想,又出去對著沈氏鞋鋪的招牌拍了幾張。

畢竟是臨時起意,安德魯也不好意思一直在這兒耽誤大家的時間,跟趙德厚說了一會兒才意猶未儘的準備走人。

走之前,還摟著趙德厚,讓攝影記者給他和趙德厚在沈氏鞋鋪的招牌下麵合了個影。

翟鳳嬌本來跟安德魯不是一輛車,不過走的時候,安德魯非要讓她跟他坐一輛車。

李主任,“謝麗麗麗同誌,要不你跟鳳嬌換一下,你去坐後麵那輛車。”

謝麗麗其實是不想換的,因為這輛車上坐的全是領導。

可不換又不行,因為要跟她換位置的人是翟鳳嬌。

謝麗麗,“……好。”

說完下了車,上了最後麵那輛車,翟鳳嬌在她的位置上坐下了。

車子又向華勝飯店開去。

路上,安德魯又說起剛才的沈氏鞋鋪,末了,感慨道,“這位趙師傅才是真正的鞋匠,有匠心,這一趟我不虛此行。”

翟鳳嬌笑著把他的話給李主任他們翻譯了。

能達到這個效果,李主任還是很滿意的,不枉他冒著違反紀律的風險破了一次例。

不過誰也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個臨時的小插曲,竟對沈氏鞋鋪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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