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鐵鍋炒菜 魯大師。(1 / 2)

“眼下的形勢,與雍國軍直接對上是下下策,謝璿你帶高武甲士,潛入大雍,散布大雍皇室有長生秘籍的消息。”

“齊放,你帶人潛進靖國,同樣也是散布消息,讓靖國皇室知曉,並相信大雍皇室有長生之法。”

天子聲音沉靜,營帳裡文臣武將一點就通。

謝璿應聲稱是,思量此計的可能性。

九洲十三郡,共發現界門兩百處,界門數量在不斷增多,但通往‘靖國’的隻有一個,但潛入大雍的武士,曾經誤入過‘靖國’。

天障像是壁罩,三條河在各自的世界裡毫不相乾的流淌,現在壁罩出現窗口,河流開始有了交集。

靖國實力不俗,與大雍不相上下,但從靖國通往大魏的界門數量少,這就決定了,將界門的事透露給靖國,並不會給大魏增加負擔。

根據暗探拿到的消息,靖國老皇帝沉迷煉丹術,每年耗費一半的國庫,求的就是延年益壽。

此計一旦奏效,哪怕隻能拖延一月兩月,也給大魏多一些時間機會。

難就難在,怎麼把這件事做得逼真,大約這也是陛下派他親自去的原因。

賀麒麟將一卷絹帛交給謝璿,“你把這卷絹帛,交到大雍宗室雍親王手裡便可。”

謝璿應聲稱是,領命去了,他並不懂武,但伐交伐謀,正是他所擅長的,萬死不辭,不管怎麼謀算,也必然會做成這件事,給大魏贏得一絲喘息的時機。

“邊關突厥需得防範,以劉定的脾性,如果與大雍勾結上,必不會放過反撲的時機……”

透過營帳的空隙,陳林能看見暴君美卻始終不見一絲情緒的臉,抱著小嬰兒等啊等,等到天亮,眼睛熬成食鐵獸,那丫的還沒休息。

跟賀麒麟這個政務狂人比精力,是沒有人能比得上的。

正因為精力豐富,所以都冷酷到變態了。

陳林看著懷裡的小嬰兒,胸口悶,歎息一聲,終究是沒有進去,自個去收拾了些路上吃穿要用的,正要帶著小寶寶打道回府,就聽遠處傳來一聲急報。

信兵手裡擒著隻鴿子,人直接是撲上前來的,聲音因飽含巨大的欣喜而顫抖,“報——陛下,京城冶鐵司,鍛造出來了!”

正好是午時,不少文臣武將都在曠野上囫圇吃兩口,聽了信兵的話,手裡飯碗一扔奔上前來,“什麼鍛造出來了?是神兵麼?”

經曆過這一場血戰,麒麟軍從未有過的慘勝,無論文臣武將,還是普通的士兵,都知道兵器意味著什麼。

“你氣喘勻了沒,快拿出來我們看看,他爺爺的,咱們手裡要有了神鐵,還怕他大雍個屁,誰敢犯我大魏,把他剁成肉泥!”

“是啊,打過去,給死去的兄弟報仇!”

“你倒是說話啊,快拿出來!到底是不是真的!”

“這事誰敢亂說,必然是真的,好哇,趕明兒咱們就打過去,踏平大雍!”

“那雍國大將軍不是想手掌兩境之地麼?我看陛下才是真龍天子,當掌兩境之地,成千秋偉業。”

信兵是從鴿子樓奔襲來的,知道坪山是在交戰,就想著早一刻到,就少死幾個人,這會兒被圍住,喘氣都難,“你們讓讓,有冶鐵司趙成趙大人親筆信,呈遞給陛下。”

“陛下來了。”

眾人紛紛避讓請安,目光卻始終盯著信兵,目光灼灼。

信兵呈上蘆葦杆粗細的信筒,裡麵隻有一張拇指寬尺長的信帛,還有一張卡在竹片裡的薄刃。

近一年來,賀麒麟對冶鐵術也不是全然無知,薄薄一片鐵,薄如蟬翼,卻鋒利無比,稍稍一碰,指尖拉出血痕。

賀麒麟將信帛和刀片遞給中書丞於節,知道趙成素來行事穩當,必然是已經有了工藝流程,方才敢送信來。

可冶鐵司研習半年之久,沒什麼進展,從雍國捉來的匠曹,或是不屑教授,或是畏懼大雍秋後算賬,都成了廢棋,不肯交出工藝,緣何忽然就出了這般精品了。

臣子正傳看薄刃,無不驚歎,賀麒麟詔出暗衛賀扶風,“圖冊必是在送來的路上,你派人去接一段,另外著令暗閣,把出鐵的過程,參與的人都查一邊,速去,任何異常的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賀扶風領命,這便去了。

很快京城冶鐵司出了鍛鐵的消息傳遍了軍營,歡呼聲震,也有人悲戚落淚的。

假如這鍛鐵工藝能早兩月,便也不會死這麼多人,有這麼多傷亡了。

蔡贛手還吊著,聽見消息,從傷兵營跑出來了,看了這片輕薄且兼顧韌性、鋒銳的利器,虎目裡光芒大盛,“那需要多久,能給士兵都配上?”

經略官田英章大概算了算,“三大營同時更換工藝,最遲三個月,也就全都跟上了。”

蔡贛撫掌,扯到傷口也不覺得痛,“三個月,夠了,就算大雍那些狗賊再出兵來,某蔡家軍就算赤手空拳,也跟他狗賊杠三個月。”

前路還不明,但生出了新的希望,軍營裡士氣高漲,無不歡喜,比過年還歡騰些。

遠方雲山霧海,層巒疊翠,賀麒麟沉沉吐了口氣,吩咐道,“武將去休息,田愛卿,齊愛卿,隻怕得商議下戶籍的事。”

幾名文臣肅正了衣冠神情,應聲稱是,跟進了營帳裡,眼尖的看見侍從盤子裡有饃,順道摸一個揣懷裡。

每當陛下用上愛卿兩字,就說明到他們絞儘腦汁,陀螺一樣連軸轉飯也顧不上吃的時候了。

陳林原以為冶鐵神兵的事解決了,能找個機會說小囡囡的事了,這會兒見這暴君又領著一乾臣子進了營帳,是服氣了。

稱呼臣子倒帶了個愛字,也不看看幾個老頭戰戰兢兢的模樣,大約也是勘破你暴君無情的本質。

剛才他就抱著小嬰兒站在旁邊,就指望著她能看一眼,結果對方眼風也不帶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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