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看著,死水一樣的心裡就有了溫度一樣。
賀春春接過花束,點頭應了,“走吧。”
大皇兄同意了!
賀酒歡呼,幾乎原地縱躍了一下,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嗡聲道,“大皇兄,酒酒還要去下水水宮,找二皇兄,還有五皇兄。”
賀春春:“……”
這種不被弟弟唯一親近的不爽,和知道賀水水也在找小狗時,竟一模一樣。
賀春春微微搖頭,喚出影衛,“把二皇子五皇子請來。”
影衛應聲稱是,立時去了。
賀酒握著小挎包的帶子,鬆了口氣,這樣確實會快很多,“二皇兄五皇兄會來麼?”
青嵐已經發現了自家殿下待小七殿下的不同,微笑著答,“七殿下您放心,二殿下重禮,五殿下敬重殿下,會來的。”
又取了些茶點,自己試吃過沒問題,放到案桌上。
賀春春看著小孩的眉眼,又忍不住問,“小七你養狗嗎?”
必然是小七養的小狗,才可能會這樣相似的氣質。
賀酒心臟突一下,停止了跳動,伸手去拿核桃酥,回話回得磕磕巴巴,“沒有。”
隔了三年,大皇兄竟然還沒有忘記小狗!
賀春春也沒有太多失望,畢竟這宮裡無論誰養狗,也瞞不過影衛的眼睛……
如果不是一直惦記著小狗,記得小狗用力把他馱上岸的努力,上岸後打顫的腿,還有送給他的鮮花,也許他早就沉進靜湖裡了。
賀春春歎息,希望小狗隻是跑到彆處去了,而不是出了什麼意外,或者被捕殺了。
賀酒能感知出大皇兄對小狗的想念和擔憂,都想立刻告訴大皇兄她就是小狗,但不能,媽媽說不能讓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知道她會幻化這件事。
但可以晚上的時候,幻化成小狗來找大皇兄,至少讓大皇兄知道小狗很安全。
賀酒隻吃東西不說話了,避免說漏嘴,二皇兄,五皇兄被影衛帶進春春宮,來得很快,看見她在,明顯愣了愣。
賀酒從矮榻上下來,給二皇兄,五皇兄行禮,“見過二皇兄,見過五皇兄。”
賀水水看了眼小孩,又看看周身氣息明顯帶著些許愉悅的大皇兄,心裡奇怪,讓小孩不要多禮,“小七偏心哦,喊煎煎就喊哥哥,喊二皇兄就是二皇兄了。”
賀茶茶對賀水水這種偽君子老好人比較不屑,哼了一聲便不說話了。
賀酒臉紅地擺手,重新喊了聲哥哥,從小挎包裡拿出了兩個小掛件,是先前在獵山做虎服的時候做的,一隻小老虎,一隻小狗,都隻有小嬰兒半個巴掌大,可以用來做掛飾。
賀春春一看小狗的掛飾,怔了怔,剛要說話,掛飾就被二弟搶去了,“小七你怎麼會知道小狗的模樣。”
理由也是想好的,但畢竟還是說謊,賀酒答得磕巴,“獵山聽見哥哥們形容,看過山藍叔叔那的畫像。”
賀水水有些失望,但也喜歡栩栩如生雪白的小掛件,愛不釋手的拿著,賀茶茶掃了眼小孩紅透的後脖頸,微眯了眯眼睛,見小孩雙手遞過來了小老虎,心緒複雜。
午間他隨口誇了一句老虎玩偶繡得精湛,現在小孩就拿來了一個,送給大皇兄二皇兄的禮物,都踩在對方心坎兒上。
這般洞察人心的心智,已超出同齡人太多,甚至小孩清澈的眼裡都是誠摯,這樣的三歲小孩,會有長輩不喜歡嗎?
來之前他已經問過影衛,賀小七是想邀他們一道製作母親的生辰禮物,才請他們過來。
早前他便聽說了,賀四正和賀七準備一種新奇的,以前從沒有過的生辰禮。
這本是獨得聖寵,在群臣麵前大放異彩的好機會,賀小七卻似乎不打算藏著掖著。
小孩坦蕩通透。
反而是他,心胸狹窄了。
賀茶茶吐了口氣,接過小孩手裡的布老虎,掛在了腰間,“走罷,讓本殿下看看,煙花究竟有多稀奇。”
賀酒原本準備了三個計劃,三個說辭,卻沒想到一個也沒用上,哥哥們就同意了,高興激動,在原地縱躍了一下,“那我們去找四皇兄彙合。”
小孩生得精致,臉因開心有些紅撲撲的,眉開眼笑起來,明亮得晃眼,三人恍惚了一會兒,都彆開了眼,跟在小孩後頭,去找賀白白。
平時上學堂,兄弟幾人連坐席也離得遠,上回撈魚也各撈各的,這般下學後要一起做什麼事,倒還是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