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樓道裡麵也有(2 / 2)

方執正猶豫要不要伸手開門,聽見司予叫他,他連忙扭頭,“司哥怎、怎麼有問題”

司予直接搖了搖頭,“你把玻璃砸碎。”

砸玻璃

方執看了一眼門上的毛玻璃,轉身拿起放在角落的掃把,用掃把頭磕碎木門上的黃色玻璃,用手電筒的燈照過去,一個探頭門口站著一個陌生女人,嘴巴裡卻發出和馮媛媛一樣的聲音。

女人發出聲音的同時,嘴巴卻沒有動。

這一看就知道不是個正常人。

女人轉頭盯著方執,站在鐵門外對方執伸手,不停發出救救我,救救我的聲音,可是臉上那張嘴巴卻動都沒有動一下,女人拚命的敲門,似乎就在等裡麵的人給它開門。

方執看見這一幕,頓時背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那東西不走,就停留在門口死死盯著他們,同時裂開嘴巴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露出一口鋸齒形的尖牙,牙齒上還帶著點點血跡。

當女人張開嘴巴的瞬間,方執清楚的聽見馮媛媛的聲音變得更大的了,那聲音仿佛是從女人的喉嚨深處發出來的,由遠而近,慢慢的變得很大聲。

方執一個激靈,頓時寒意叢生。

那女人的喉嚨深處的聲音的確是馮媛媛的,那馮媛媛在在什麼地方

方執驚恐的神情讓顧西洲覺得有些好玩,這小子還沒習慣靈異世界的規則死人才是正常的。

司予垂眸看了一眼那女鬼,沒有理會對方,抓著顧西洲的手,叫住方執道“走,回值班室。”

回到值班室內,幾秒鐘後,方執小心翼翼地問道“樓上值班的人,是不是”

司予隨口道“你想問是不是死了”

方執“”

司予星眸一眯,一臉冷漠和淡然“死了。”

方執“”

司予朝方執勾了勾唇角道,“你猜樓上的人為什麼要開門”

“為什麼”

司予坐在椅子上,晃動轉椅轉了一圈,說道“因為樓道裡麵也有啊。”

“不是吧司哥,你彆嚇我”方執臉色發白。

司予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一副風輕雲淡的說道,“我隨便說說,開玩笑而已。“

方執“”不,你說的每個字都不像開玩笑,嗚嗚嗚。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這一晚上總算沒有任何聲音,清晨顧西洲靠著司予睡覺,聽見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一睜開眼睛就看見頭發花白的宋奶奶。

宋奶奶探著頭,捏著手敲了敲值班室的門。

“醫生,醫生,你們醒啦”

顧西洲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牆麵上掛著的鐘,早上五點五十,宋奶奶走進來,扭捏著身體,道“醫生我可以打個電話嗎”

“打吧。”司予直接拉開大門,讓宋奶奶進來,宋奶奶打了電話後,和電話另一頭的男人重複著和昨天一模一樣的問題。

“兒子,你什麼時候來接我回家啊我不想在這裡,我想回家。”

老太太的聲音很小聲,甚至有些卻卻的,似乎有些害怕。

對麵的男人如同昨天一樣敷衍老太太,然後就讓老太太將電話遞給醫生,司予拿起來喂了一聲,然後就將話筒放在旁邊,顧西洲隱約聽見電話另一頭滿含著怒氣的男人正罵罵咧咧的說著不好聽的臟話。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顧西洲看見送走宋奶奶回來的司予拿起電話,說了一句“再聽。”

說完這句話後,司予就把聽筒放到一旁,任由對方說話,一直到對麵人罵得無趣自己掛了電話。

六點,準時護士過來交班,兩個護士看了一眼病房記錄,同時做了一遍體溫,血壓的檢測這才放顧西洲和司予他們離開。

兩個護士看見一早守在門口的宋奶奶,其中一個露出滿臉的無奈,對老人說“宋奶奶,我們不能借電話給你,你兒子都投訴我們了。”

“你讓我打,我保證他不投訴你們,我兒子最聽我的話了”

“說不行就不行”一個年紀稍大的護士冷聲道。

“那、那好吧。”老太太就像一個小朋友一樣,嘟嚷著嘴巴,委屈得雙眼仿佛含著淚,眼眶濕潤,有手背抹了一把眼淚,這才勾腰駝背地往外走。

等老太太離開,顧西洲遠遠聽見那年紀大的護士對小護士道“對這些老人就要這樣,否則他們以後天天找你。”

“可宋奶奶看著挺可憐的。”小護士抱著手裡的筆記本於心不忍地說道。

“那有什麼辦法,看著是可憐,你讓她打電話,她那兒子根本不管她,還投訴我們,投訴一次扣一次錢。

“這裡可憐的人多了,住精神病那棟樓裡的更可憐,沒病進來也有病了。”

小護士聞言,倒抽一口冷氣,乖巧地點頭抱著手裡的筆記本跟在老護士的身後走進值班室內。

方執自然也聽見兩個護士的對話,加上今天,他們值班一晚上,讓宋奶奶打了三個電話。

交班之後,顧西洲他們直接上樓,馮媛媛那一層樓的血灑得到處都是,還有一個和馮媛媛組隊的男人也失蹤了,地上隻有血跡,但是他們尋遍整個樓層也沒有找到屍體。

兩個隊友的失蹤很快就將恐怖的氣氛渲染到淋漓儘致,吃早飯的時候所人都在向顧西洲三人詢問昨天晚上的情況。

“昨天晚上有東西敲樓道門,我們沒開,過了一會兒,樓上突然就響起腳步聲還有各種各樣其他的聲音,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東西”聽見方執的話,也不用多做解釋,他們就知道方執的話中的含義,昨天敲門的那不是人。

“那我們隻要不開門,是不是就沒事了”其中一個瘦小男人問道,他的身上穿著的白大褂看上去有些大,眼底掛著深深的黑眼圈,顯然昨天一晚上沒有睡好。

“這要看那東西是在樓道外還是樓道內。”司予淡聲道。

“樓層裡也有”瘦小男人吞下口水,臉上表情驚疑不定,整個人都不太好。

司予攤手,“那就要問馮媛媛,對了,那東西吃了人之後,會用死掉人的聲音,你們小心點。”

“另一棟樓是什麼情況”司予轉而問道,隔壁那一棟樓都是神經病人,情況更加複雜。

聽到司予的問題,昨天守著精神病人那一棟樓的幾人搖搖頭,道“那棟樓的病人全都被綁在床上,嘴巴裡塞著東西,就是一直用身體搖床,一晚上都是鐵床吱呀的聲音。

“也沒人按鈴。”

守著養老樓的眾人無語,當然沒人按鈴了,病人都被束縛帶捆著,想按也按不了。

“昨天我們那一層交接班的時候好像死了一個病人。”一個戴眼鏡的姑娘想了想說,“今天早上我聽護士說的。”

病人

顧西洲略微挑眉,沉聲道“男的女的”

昨天晚上來敲門的那東西死前大約三十來歲,精神病的可能性很大,雖然那東西身上沒有鎖鏈聲,不過還是值得調查。

“不知道”女生試探地問了一句,“等下吃完飯我們去問問”

顧西洲點頭應了一聲,“好。”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