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莫急,這就說了——這孫府近些日子不太安生,沒幾個人願意過去,但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小兒啊,見這活不難給的酬勞又高,於是我們那幾個兄弟合計了一番,還是決定去了!”
赤膊男子一拍大腿,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可誰知那孫明德的屍體竟是四分五裂的散在地上到處都是,孫府裡邊從正房開始,到處都是打鬥的痕跡。”
“大家也知道前些時日有小仙人去救人……”
“彆廢話!”見他遲遲不說正題,有人急的麵紅耳赤的。
赤膊男子一噎道:“我們接的就是去將孫明德的屍體收斂起來的活,走進了一看才發現那肉上啊竟長滿了比我頭發還要長的白毛!”
“孫明德死了幾日?七日吧!可這屍體臭的比那亂葬崗數十年的老墳還要讓人作嘔,我們伸手去撿,可這東西一入手才發現竟硬的比那榔頭還結實。”
“你說這不是僵屍是什麼?”
有人撫手道:“這也是惡有惡報!”
有人尋思道:“這麼多年都沒遇到過這種事,難倒這背後有人作祟?”
赤膊男子道:“我看啊,能讓人變成那副鬼樣子,也就那魔主做的到嘍!這事多半就是那魔主乾的!”
“你們是不知道那孫明德的模樣——嘖嘖,那叫一個慘啊!”
……
薑思推著墨卿與從李府後門偷偷溜了進去,一邊走她一邊憤憤道:“都死了這麼多年了,這些人還是喜歡將臟水往主子您頭上潑!”
“總要找個背鍋的不是,不然他們玉清宮如何能成的了天下魁首?”墨卿與心裡有氣。
十六年前還不是那群所謂的正道人士將臟水一股腦的往她身上潑,害的她差點慘死在顧憐劍下,如果不是當年的魔衛李裕念在多年的情分上,將她逃脫的元神救了去。
墨卿與這會指不定在那座墳頭上做孤魂野鬼,要是沒有這群狗屁正道人士,她現在還應當坐在魔宮裡安安穩穩的修煉!
豈會像現在如此,被那一劍傷得,到現在還沒能恢複個徹底,就連雙腿的經脈也遲遲沒有打通,當了十幾年的殘廢!
墨卿與越想越氣,她好好縮在魔宮裡從未出世,卻還要背那麼大一個鍋,方才看到顧憐在麵前要不是實力不夠,她非要上去也給對方桶個對穿才是!
“姑姑!”小孩子又清脆又乾淨的聲音,讓墨卿與眼中的紫意稍微散了去。
墨卿與低頭看著從邊上撲過來,趴在自己腿上的小孩,歪了歪頭,道:“做什麼?”
這小孩是李裕的長子李佩的孩子李玄澤,李玄澤現年六歲,天資聰穎,平常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跑到自己小姑姑的院子裡求抱抱。
果不其然這會看到墨卿與回來,李玄澤就張開了手臂,白嫩的小臉可憐巴巴的:“姑姑抱!”
墨卿與食指點在李玄澤眉心,手腕子微微用力,將小孩推了出去,麵無表情道:“離我遠點。”
墨卿與最討厭跟旁人有什麼肢體接觸,就算是薑思這個貼身侍女都不見得能怎麼樣,更遑論他人了。
是以這幾年任憑李玄澤怎麼撒潑打諢,墨卿與都是不動如山。
小孩子愛哭就讓他哭去,哭累了自然就不會哭了。
薑思忍不住伸出手去,憐惜道:“瞧這可憐見的,姑姑不抱,姐姐抱!”
李玄澤一個矮身從薑思手裡鑽了出去,他笑嘻嘻的道:“隻要姑姑抱!”
薑思捂著胸口,一臉受傷的表情:“真是傷姐姐的心。”
李玄澤個子不高顛腳來也就跟輪椅的高度齊平,他蹬蹬蹬地跑到墨卿與的輪椅後麵,自覺的推了起來。
“姑姑一大早的去哪裡了?”李玄澤推的有些吃力,小臉都漲的通紅。
薑思想要去幫他,卻又被一巴掌打開了:“我要自己推!”
墨卿與道:“去了包子鋪。”
李玄澤口水都要流出來了,眼巴巴的望著:“姑姑沒有給玄澤帶一個嗎?”
墨卿與頓了頓,一副沒有心的模樣:“忘記了。”
李玄澤眨巴了一下眼睛,眼見著眼淚就要流下來,他小聲道:“那姑姑下次出門,可要記得給玄澤帶好吃的回來!”
“知道了。”墨卿與點點頭,給了他一個承諾。
墨卿與一扭頭,發現這並不是回自己院子的路,問道:“你要帶我去哪?”
李玄澤推著墨卿與在李府正房門口停下,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就是這裡了。”
三人齊齊抬頭,墨卿與這才發現李家的人竟全都坐在了裡麵,一個二個皆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李佩作為長子在李裕失蹤後自然就擔任起了家主的職務,不過短短幾日竟將他熬得連白頭發都冒了些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