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卷 第十八章陰氣魔氣(1 / 2)

劍拔弩張的場麵突然就因為這道聲音而凝滯住了。

墨卿與眨了眨眼睛,眼底的紫意再睜眼時已經再看不出異常。

她揉了揉眉心,最近自己的情緒似乎總有些失控,這可不是什麼好征兆。

就在她低頭的時候,那高聲大喊的太監就已經走了進來。

喲還是熟人,墨卿與抬了抬眼皮。

陳公公久居深宮哪見過這等場麵,剛一進來就被嚇得退了出去。

他站在門口緩了好一會,還好他謹記著自己可是代表著天子的顏麵。

方才見到官兵他就跑的亂了衣衫,生怕來遲,這會理了理衣襟,正了正神色。

看著屋裡的眾人,陳公公這才開口道:“墨漪,陛下有旨,速速跟咱家進宮吧。”

上次才入宮沒幾天,這便又要入宮了?

墨卿與挑了挑眉梢,顯得有些疑惑。

陳公公正要解釋,邊上的官兵頭子就咬著牙,開口道:“公公,這人殺了這麼多人,影響極其惡劣,我等乃大理寺巡捕,接了案子,豈有不管之理?”

“大理寺的人?”陳公公說了一聲,旋即冷聲道,“陛下要見的人,豈有你們攔著的道理,孫廷尉死了,眼前這人可不是你們能得罪的起的!”

他隻這麼說了一句,那官兵頭子的麵色就四下變換了許多。

先前墨卿與去的大理寺的時候這人正在外麵巡邏,上麵的人丟了麵子,自然也不會讓下麵的討論,是以這人還並不知道墨卿與的身份。

這陳公公可是陛下麵前的紅人,話裡話外都是在擁護對麵那人。

皇帝和常禦史孰輕孰重,這誰能分不清?

心思鬥轉,官兵頭子裡外不是人,臉色說不上好,但也隻好道:“陳公公教訓的是,我們個巡邏的,哪敢攔著陛下要的人。”

“這邊請,這邊請。”

墨卿與舔了舔唇,掃了這幫子人一眼,無聲的走了。

……

皇宮,長樂宮。

香爐裡燃起一縷青煙,縹緲著似床幔邊上的細紗,玉塌上躺了一個人,烏發鋪了滿床,女子容貌昳麗,隻是這會柳眉輕蹙,眼眸緊閉,像是夢到了什麼極不好的事情一般,整個人都顯得不安極了。

侍女跪在床榻邊上不停給溫如惜擦汗換水,溫如惜鼻尖滲了汗,唇色慘白。

顧延之背著手站著離床三尺遠的地方,他本就是個冷清的人,平常甚少笑,板著一張臉,這會更是陰沉的要滴出水來了。

蕭彰急的在原地打轉,他猛地灌下去一杯水,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就沒個人能來給我說清楚!”

他與顧延之二人並未長居在宮內,除非必要,他們連宮都很少入,平常隨意找了個客棧便打發了去。

誰知大半夜的忽然收到了皇帝的傳訊,說溫如惜出了大事。

一個親師父,一個親師叔,聽了這話嚇得三魂都要散了去,立刻就是馬不停蹄地趕來過來。

小皇帝不懂修士的那些事,宣來的禦醫對於鬼魅一類的伎倆更是束手無策。

他們二人趕來的時候,溫如惜眉心都被一團黑氣攏了去,五臟六腑都附著上了要命的陰氣。

陰氣入體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活人沾上了死人的東西,陰陽逆轉,幾個人能遭得住?

顧延之立刻做法為溫如惜驅了邪,本以為這樣之後,天亮前人就能醒來的。

可誰知這眼見著馬上就要正午了,溫如惜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體內的陰氣不但沒有消散的跡象,反而都要滲入骨髓了。

顧延之準備等到正午陽氣最重的時候,借天地之力再施一次法,他剛出關不久,身子其實並未好全,能做的事情也實在不多。

“他們能知道什麼。”顧延之低聲道。

溫如惜是他的弟子,這孩子是什麼樣的性格他這個做師父的自然最清楚不過。

做什麼事情都喜歡自己一個人悶不吭聲的,說的好聽點叫愛行俠仗義,說難聽點就是有勇無謀。

總是喜歡憑借著一股子莽勁往前衝,不計後果。

眼見著太陽即將到達頭頂,正準備著讓人把溫如惜抱到院子裡,房內突然被人打開。

二人齊齊扭過頭,怎麼說是師兄弟呢,連扭頭的姿勢都一模一樣。

“喲。”墨卿與穩穩當當的被人抬過門檻,眉梢一挑,“都在啊。”

“四小姐。”顧延之微微頷首。

蕭彰驚奇道:“你怎麼來了?”

墨卿與被薑思放下,看了眼門檻,心想還是溫如惜做事細致些。

這一轉頭就看到方才還念著的人,這會竟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

“那你得去問那皇帝。”墨卿與回了一句。

見那些侍女有些艱難將溫如惜扶了起來。

墨卿與難得好奇問了一句:“你們要做什麼?”

顧延之道:“如惜昨夜邪祟入體,我正準備正午時分為她做法驅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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