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輸不起,這一輸賠進去的可是自個的命啊!
小皇帝知道太後在擔心什麼,他苦笑著說:“太後覺得瑜王私吞的那筆錢都用到了哪裡去?”
治理江南水患,平定水渠禍患,這對於整個大夏來說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相當於全國上下整整五年的財政稅收。
這麼多的錢小皇帝秘密派人去查,結果什麼都沒查到,這說明了什麼?
還不是一目了然嗎?
瑜王在偷偷養兵啊!養兵為了什麼?
太後驚覺自己早已被冷汗浸濕了後背。
半晌她才訥訥道:“你說的對……”
李裕不能死,李裕一死,大夏明麵上的兵也要亂啊!
小皇帝也有些頭疼,一個區區李裕竟然牽扯到了大夏的存亡,這哪裡還是什麼臣子,這簡直就是大爺。
說來說去,還不過是一個兵權的問題!
太後略微一思忱,道:“江南水渠的事情便交給李裕吧,論起資曆,朝中還真無人能與他相提並論,說來鎮守江南的兵還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
“剿匪的事情也交給他一並辦了吧。”
“另外,這一屆的仙門大比在我大夏境內舉辦,屆時怕是還需要調兵去鎮守一二,前些日子幽冥門的仙長同我們傳信近日就要駕臨,我們萬萬怠慢不得。”
“朕知曉。”小皇帝垂眸道。
仙門之事本不該凡人來管,但大夏的開國皇帝是個有遠見的人,千年前就將玉清宮綁到了自己的國家裡頭,作為定海神針;且開國皇帝還以國力強盛為由,硬是把十年一屆的仙門大比的場地劃到了自家國內。
修仙界一宮三山十四門,以玉清宮為首,此為一宮;其下便是華山清微劍派、蓬萊天山書院、太玄山縹緲宗這三山,十四門又分為了上七門和下七門。
這十四門說是有下七門但也不是根據實力來劃分的,下七門手段陰險邪惡,但走的到底也是正經的修仙路子,隻是沒有劍派的那樣剛正不阿。
相比於玉清宮那樣的存在,也就顯得不入流了,至少這些人又並非是魔是鬼是妖,也並未作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是以被稱作下七門。
而太後口中的幽冥門便是下七門之一,無論修仙界中他們是什麼樣的風評,但對於凡人來說都是得罪不起的仙人。
宮內一早就在準備歡迎幽冥門的宮宴,據說這次仙門大比連向來不出山的幽冥門門主都會親自降臨。
仙門大比乃修仙界中十年一度的盛事,仙門百家齊聚一堂,相互演武切磋,決出新一代的佼佼者,更是這些個年輕人聲名遠揚的一個好機會。
溫如惜剛回到寢宮,還沒來得及換下繁瑣的宮裝就被顧延之叫住告知了這個消息。
顧延之當年就是他那一屆的仙界魁首,這一坐就是百十年,眼見著溫如惜也到了他當年的那個年紀,顧延之也不由得想起來年少時的往事。
“過一段時間我們就該南下去準備仙門大比了。”
溫如惜點點頭,在下山之前她就已經預料到這事,顧延之閉關十六年錯過了上一次的仙門大比,溫如惜那會年紀尚小本想偷偷跟著蕭彰前去的,可沒料到還沒下山就被拎了回去。
苦練多年,可不就是為了在仙門大比上嶄露頭角嘛!
溫如惜抱拳道:“定不負師父所望。”
顧延之眉目是一貫的冷清,他並不在意所謂的虛名,隻是這一遭是一次很好的曆練,也能讓溫如惜看清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至於名次倒還是次要的了。
顧延之道:“儘力而為便可。”
溫如惜嘴上答應著,心裡頭卻是在想,那可不行,師父當年都是魁首,我玉清宮的人怎麼能差到哪裡去?
溫如惜好勝心向來強,又是個一根筋的腦子,什麼寧折不彎,她這種人就是撞了南牆都不肯回頭。
顧延之與她接觸的並不算多,男女又有彆,小時候就被怎麼帶過她,等長大了還要注意避嫌。
聽溫如惜答應了,便以為她真的記下了,點點頭便準備離開了。
他跟蕭彰和沈澤住一處,長樂宮是公主寢宮,顧延之也算是外男不方便住在此處,溫如惜怎麼說也是個黃花大姑娘,他總要為她的聲名考慮。
話分兩頭,各表一枝。
再說墨卿與這邊,自打出了宮門,她就顯得格外優哉遊哉。
李裕找回來了,那也就沒她什麼事了,收拾收拾東西墨卿與就打算同白顏汐一道去妖界休養去了。
嘴裡哼著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小調。
小狐狸抬頭看了她一眼,道:“你看起來很開心。”
墨卿與低頭道:“當然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