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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自己猜錯了?

費奧多爾收斂了虛假輕浮的神色,他語氣鄭重地說:“是的,你說對了,我想要消除所有異能力者,我想要這個世界上不再有異能力。”

赤鬆流聽後眼睛微微睜大,他蹙眉,思考了一會才說:“不太可能,我是說,你來做這件事,不太可能成功,但如果將一切交給時間……地球還有六十多億年的使用時間,大源魔力最終會枯竭,整個世界會變成鋼之大地,到那時彆說異能力了,什麼都不會存在。”

赤鬆流想到最近出現的隸屬於英國政府的鐘塔侍從,搖頭說:“比起消除異能力,不如將異能力者從國家體係中剝離,這個想法的成功率反而高一些。”

費奧多爾反而笑了,他不答反問:“你知道十多年前那場大戰嗎?”

赤鬆流綜合最近得到的情報,他不確定地說:“異能大戰?”

世界突然發生拚貼和重合,帶來的麻煩遠不止各國勢力更迭和碰撞,還有各自的曆史和發展進程的不同。

不過戰爭從未真正平息過,赤鬆流身為魔術師,也曾為了尋找合適的材料和咒體深入過戰場,所以即便異能大戰的資料比較模糊,赤鬆流依舊能大致推測出戰爭的輪廓。

赤鬆流說了自己知道的消息:“據說異能力中的超越者在其中大放異彩。”

費奧多爾莞爾道:“的確是大放異彩,戰爭之所以平息,也是因為那些超越者們強行抓捕了各國領導人,逼迫他們在一個小島上和談。”

“戰爭因他們而擴大,因他們變得越加殘酷慘烈,也因為他們的意願而強行停止,超越者們控製著世界。”

“有這樣的力量,必然不會甘於沉寂,你所說的讓他們離開政治生活,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

費奧多爾的聲音拉長,語氣裡帶出了森然冷意。

“這是個充滿了罪惡的世界,所有人都沾滿了鮮血,但有人戴上了桂冠,成為了萬人敬仰的救世主,何其可笑。”

赤鬆流聽後覺得自己摸到了一點費奧多爾的想法。

他給出了自己的建議:“不管是魔術還是異能,都隻是生活的手段和技巧,我們都是人,是人就會孕育罪惡。”

赤鬆流如此說:“費佳,你太好心了,不要將人類的負擔落在自己身上,你也不要太傲慢了,人類不需要你的救贖。”

費奧多爾沒有回答,他隻是靜靜地看著赤鬆流,心下有些感慨。

真沒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會被認為是好心人。

許久後,費奧多爾才笑著說:“謝謝你的忠告,我會銘記於心的。”

赤鬆流雖然覺得費奧多爾可能沒當回事,但交淺言深,他畢竟剛認識這個俄羅斯人,於是他不再就理念的事情發表意見。

“我對於改變世界沒興趣。”

赤鬆流放下手中的茶杯:“但就我個人來說,隻要我們保持克製,我和你之間沒有什麼矛盾和衝突。”

赤鬆流不對費奧多爾下死手,將對方做成魔術禮裝,費奧多爾也不檢舉揭發赤鬆流是世界縫合中心一事,那麼本質上兩人並沒有絕不可調和的矛盾。

“我隻是一個普通的講師,偶爾接一些製作皮料的業務,我不在乎自己的客戶是什麼樣的人,隻在乎我能得到什麼,以及報酬是否合理有趣。”

費奧多爾聽後了然:“原來如此,不作為結盟,隻作為合作對象嗎?也可以。”

赤鬆流送給費奧多爾一枚鬆針形狀的彆針,彆針上鑲嵌著綠鬆石,背麵是銀製的,烙印著阿卡瑪茲的家徽。

赤鬆流說:“你戴著這個就可以發現大部分被魔術師隱藏起來的街區了。”

費奧多爾把玩著胸針,直接戴在了胸口。

青年深深看著赤鬆流,他對赤鬆流伸出手,眉眼彎彎:“那麼合作愉快。”

赤鬆流笑著點頭,握住了費奧多爾的手:“合作愉快。”

事情談完了,赤鬆流送費奧多爾離開礦石科。

看著戴著白帽的青年消失在街道儘頭,赤鬆流唇角的笑意淡了幾分。

徹底消除異能在社會生活中的影響……費奧多爾的理想真偉大,也太不現實了。

但有一說一,赤鬆流也曾有過類似的想法。

正因為擁有力量,所以才會萌生出自己是不同的、自己能做到什麼的念頭。

很小的時候,赤鬆流曾想要改變魔術師的理念和生存現狀,雖然隨著他在時鐘塔停留時間越久而放棄了這個念頭,但如果……

赤鬆流想到自己的同學韋伯·維爾維特,也就是現在的埃爾梅羅二世曾參加過的聖杯戰爭。

聖杯是巨大的能量凝結體,是可以實現願望的奇跡之物,如果贏得聖杯戰爭的勝利,那也許可以實現自己改變時鐘塔的願望。

赤鬆流閉了閉眼,有些心煩意亂。

他回到礦石科,將辦公室的東西收拾了一下,開車離開礦石科。

車子行駛在街道上,深夜的倫敦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昏黃的路燈散發著暖暖的光,因下雨,街邊的店鋪大多提早打烊,路燈外的地方陰冷而黑暗。

當赤鬆流的車子掠過某個路口時,他漫不經心地一瞥,正看到站在路燈暖光之外的、身穿黑色大衣的黑發年輕人。

那個年輕人額頭纏著繃帶,隻露出了一隻眼睛。

他看著虛無的黑暗,鳶色的眼眸裡似乎倒映了很多東西,但又空洞得什麼都沒有。

赤鬆流下意識地踩了刹車。

作者有話要說:所以魔術師的流哥有費佳上buff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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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黑曆史那本就是流哥去打聖杯戰爭了,但這本因為天降噠宰,就沒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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