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奧多爾這幾天的日子過的很滋潤。
太宰治之所以沒找到關於這個俄羅斯毛子的消息,是因為他根本不在英國國境內。
費奧多爾暫時停留在一海之隔的法國,他在忙著賣情報。
之前說了,費奧多爾砸了一大筆錢給赤鬆流的父親,也就是那位阿卡瑪茲老先生,所以費奧多爾趁機從阿卡瑪茲老先生那買了大批關於魔術師的情報。
當然,阿卡瑪茲老先生也不會將魔術師的秘密都說出去,隻是賣了一些大眾都知道的信息,比如時鐘塔的十二個學科,比如時鐘塔三大派係,比如時鐘塔的實力評定,最強者是冠位等等這種基本設定情報。
費奧多爾拿了這筆情報後,愉快地開始利用自己的情報網割韭菜,將關於魔術師的情報賣給過去的老主顧和新客戶們,當中間商賺差價。
因為鐘塔侍從發布了對異能者的召集令,費奧多爾為了自身安全,他跑到隔壁法國賣情報,賺得盆滿缽滿。
他不僅將自己砸在阿卡瑪茲家的錢全都賺回來了,還得到了大部分即將來倫敦旅遊的異能力者名單——這些人都是他的客戶。
費奧多爾抖了抖手裡的關於前往英國的異能力者的情報單子,笑嘻嘻地說:“我要是將情報再賣給格拉斯尼,能不能再賺一筆?”
兩個果戈理正湊到一起抽鬼牌玩,聽到費奧多爾這麼說,尼古萊說:“我覺得愛沙可以拿著你的單子賣給魔術師們,繼續賺錢。”
愛沙是異世界的果戈理對赤鬆流的單獨稱呼,誰讓赤鬆流小時候不乾人事,假裝名為愛沙的小女孩和果戈理談人生談理想呢?
果戈理還沒見過赤鬆流,隻是聽另一個自己不斷吹噓名為赤鬆流的人,又見自己的好友費奧多爾去一趟倫敦,也是滿口稱讚,自然對赤鬆流產生了極大興趣。
果戈理問費奧多爾:“你不是告訴他,遠東那個太宰治已經抵達倫敦了嗎?他怎麼說?”
費奧多爾:“他隻說知道了。”
尼古萊評價說:“顯然他在你之前接到了消息。”
費奧多爾不以為意:“在我出現在他麵前後,他如果還沒監控這方麵的信息,那就不是格拉斯尼了。”
尼古萊好奇地問:“你不擔心他們兩個聯手嗎?要知道在我們那裡,這倆人可是情侶哦,還配合默契地乾掉了你。”
費奧多爾發出短促的笑容:“太宰治還沒這麼大的魅力,讓一個從未見過他的人直接喜歡上他,而且這裡的格拉斯尼沒有理由對我動手。”
費奧多爾可是給阿卡瑪茲家族砸了不少錢,看在錢的份上,他們又沒有什麼利益糾紛和關乎性命的嚴重矛盾,為什麼赤鬆流要對自己動手?
隻因為太宰治的請求?彆逗了,赤鬆流絕不是這樣的人。
“不過太宰治估計會去上課,你們兩個有興趣嗎?”
費奧多爾笑眯眯地說:“我很期待在課堂上見到太宰治,對他手裡的【書】更期待。”
尼古萊和果戈理對視了一眼,果戈理聳了聳肩:“你去吧,你比我更想見他,不是嗎?”
尼古萊露出歡喜的笑容:“那下次你去。”
於是周一早上九點,費奧多爾帶著尼古萊到礦石科上課了。
果不其然,在教室門口,費奧多爾見到了太宰治。
在看到太宰治的瞬間,費奧多爾臉上流露出了略顯興奮和有趣的笑容。
尼古萊則是趁機對比自己認識的太宰治和眼前的太宰治。
最終尼古萊得出結論,這個太宰治的確是個陰沉的討厭鬼,還不如另一個世界跑到武裝偵探社當二五仔的太宰治呢!
那個太宰治起碼看起來是個人樣,這個呢?隻是注視著就仿佛看到了黑暗,誰樂意天天看這樣的死人臉?
尼古萊也流露出了有趣的笑容,自己認識的愛沙可不會喜歡這種陰沉鬼。
費奧多爾說:“我就想著你該來了。”
尼古萊說:“你一定注孤生。”
太宰治:“…………”
太宰治的心情本來就很差,一個是睡眠不足,另一個是剛在織田作之助那邊丟了臉,此刻見到費奧多爾和尼古萊,太宰治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和冷漠。
“啊,到哪裡都能看到下水溝裡的老鼠,真是太礙眼了。”
太宰治正要繼續諷刺費奧多爾,眸光一閃,看到了費奧多爾胸口彆著的胸針。
胸針是綠鬆石製成,漂亮的卷草花紋形成了赤鬆流家的阿卡瑪茲族徽。
似乎察覺到了太宰治的視線,費奧多爾故意伸手擺正胸口的胸針,笑眯眯地說:“怎麼樣?好看吧?這是我新認識的朋友送的,我們談得很開心。”
太宰治怔了怔,心思急轉。
在上周三的夜晚,他帶著中原中也襲擊赤鬆流,那之後赤鬆流應該立刻去了橫濱,根本沒空見費奧多爾,為什麼費奧多爾手上有赤鬆流的東西?
下一秒,太宰治福至心靈地明白了一件事。
原來在他找到赤鬆流之前,費奧多爾就先登門了!費奧多爾搶先了一步!
太宰治慢吞吞地說:“談得很開心?我想你們談論的故事主人公應該是我吧?”
正因為費奧多爾提前在赤鬆流麵前打太宰治的小報告,再加上太宰治拿出了魔術刻印,所以赤鬆流的態度才那麼惡劣。
哈!原來自己挨了一槍,還有費奧多爾的緣故?
太宰治在明晰這一點後,開始琢磨著怎麼暗算費奧多爾了。
費奧多爾敏銳地察覺到了太宰治隱藏得很好的殺意,但他根本不在意,他就是來炫耀的!就是要來刺激太宰治的!就是要讓太宰治出手算計他的!
隻要太宰治行動起來,費奧多爾就可以直接找赤鬆流求助了。
在鐘塔發布了召集令的現在,在時鐘塔即將展開對異能力者的狩獵時,還有什麼地方比一個魔術師的家更安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