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中原中也讓亞當探查費奧多爾和尼古萊的蹤跡時,無獨有偶,另一邊,尼古萊帶著費奧多爾離開後,費奧多爾立刻聯係果戈理,讓他盯梢太宰治。
“從天上看著就行了,看看他們的據點在哪裡。”
費奧多爾:“還有,聯係鐘塔,請他們晚上和太宰好好聊一聊。”
掛了電話,費奧多爾正在思考晚上的行動,尼古萊問費奧多爾:“今天愛沙沒來上課,是提前知道太宰治會來嗎?”
費奧多爾笑了笑:“顯然是這樣的,格拉斯尼不信任太宰治,他當然也不怎麼信任我,在發現太宰治會去上課後,他讓人代課,自己隱在暗處看我和太宰治之間交鋒,並通過我們之間的鬥爭來獲取情報。”
費奧多爾以己度人,不管想要謀劃什麼,肯定要先搜集情報對吧?
赤鬆流不出麵,而是坐看費奧多爾和太宰治撕逼,倒也合情合理。
尼古萊聽出了費奧多爾的言外之意:“所以晚上你打算伏擊太宰治,而愛沙肯定會來圍觀,對嗎?”
他好奇地問:“你不怕愛沙幫太宰?”
費奧多爾沉默了一下才說:“比起格拉斯尼幫太宰治,我更想知道,太宰治跑到倫敦來的目的。”
太宰治手上有【書】,又是橫濱地頭蛇,幾乎暗中控製了遠東之地,為什麼太宰治會脫離自己的地盤,跑到倫敦呢?
彆說什麼異世界的太宰治和赤鬆流在一起了,所以這個太宰治也要給自己找個情緣,這種事騙鬼去吧!他費奧多爾堅決不信!
“我們和格拉斯尼沒有矛盾,如果格拉斯尼從太宰治那裡獲知太宰治的目的,也許我們能直接問清楚。”
費奧多爾算清楚了方方麵麵:“格拉斯尼不摻和也無所謂,我們可以聯係鐘塔侍從,讓他們幫忙‘問’出來。”
尼古萊露出了然的神色:“晚上隻是試探?”
“我要看看太宰治在倫敦的實力。”
費奧多爾親自跑來和太宰治對線,真以為他是貼心地幫赤鬆流堵太宰治嗎?怎麼可能!
費奧多爾是在用自己當誘餌探查太宰治的底細和情報,他在太宰治麵前晃蕩,不信太宰治能忍住不動手。
“他知道我想要【書】,我在引誘他,他也在引誘我。”
戴著小白帽的青年臉上滿是愉悅和暢快的神情:“這其中還夾雜著格拉斯尼,局麵真是太有趣太有意思了!”
“今晚的襲擊是拿不到【書】的。”
費奧多爾笑吟吟地說:“當然,萬一太宰真的隨身帶著【書】,那就麻煩你們兩個動手將【書】搶過來了。”
兩個空間係能力者聯手搶【書】,應該萬無一失了。
尼古萊拉長語調:“鐘塔侍從要無功而返了,你利用他們試探太宰治,向愛沙展現力量,順便引爆整個倫敦緊繃的局勢……”
白發青年稍微暢想一下即將到來的混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他說:“真是期待晚上的到來。”
就在費奧多爾和太宰治互相算計對方時,赤鬆流的飛機已經抵達倫敦。
下午三點,赤鬆流回到了位於艾弗瑞街區的三層公寓。
赤鬆流回家後檢查了一下家裡的工坊防護陣法,確定期間沒有人來過後,這才放鬆心神躺倒在臥室。
他看著天花板,有些神思不屬。
這一趟出門收獲豐厚,先是拿到了自己留在橫濱的寶石,又從遠阪家交換來了兩個失敗的寶石劍禮裝,最後還認識了新朋友。
新朋友自然指的是織田作之助。
不管怎麼說,赤鬆流欠了織田作之助一條命。
赤鬆流敢百分百保證,如果當時踩入陷阱的人是他,下一秒他很可能遭到港口mafia的集體襲擊。
十年前的赤鬆流才十六歲,他能打得過中島敦、尾崎紅葉外加一個魏爾倫的組合嗎?
更彆說還有數不清的港口成員在外麵圍堵。
但最終踩入陷阱的是織田作之助,看在織田作之助的份上,太宰治直接掛了電話,放棄了後續的追擊。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赤鬆流閉了閉眼,再睜眼,他眼中所有情緒都被收斂起來。
“太宰治……”
赤鬆流喃喃地說:“有來有往才是禮節,對不對?”
“歡迎來到倫敦,是時候送上見麵禮了。”
赤鬆流起身走到衣櫃前,他從裡麵拿出一套純黑色的魔術禮袍,又拿出了一雙黑色手套,赤鬆流換了全套的魔術禮裝裝備,又穿了特製的靴子。
然後赤鬆流拉開一個大抽屜,他戴了好幾條寶石項鏈,又在衣服邊邊角角的地方開始塞各種寶石和鑽石,他的袖口和袍子的扣子是清一色黑色鑽石,他又戴了三枚寶石戒指,兩條寶石手鏈,最後赤鬆流在右耳戴一枚拇指大小的中空耳環。
耳環是用黑色不知名魔獸獸骨製作而成,沒有絲毫光澤和亮度,中空的骨環裡側滿是細小的鑽石顆粒,關鍵時刻可以直接發動魔術。
最後赤鬆流又拿了槍械和匕首。
做好準備後他開始思考晚上的行動。
據赤鬆流所知,韋伯選的餐廳在倫敦西北區,那邊是貧民區,晚上基本沒人在外麵閒逛,是非常適合戰鬥的區域。
赤鬆流唯一擔心的是,萬一韋伯沒跑出交戰區域,被中原中也抓了當人質怎麼辦?
彆說不可能,韋伯雖然講課帶學生很厲害,但他本質上是個戰五渣,身體素質甚至比不上普通人。
而且事後會有不少麻煩,畢竟魔術師和異能力者都在蠢蠢欲動,這時候動手,很容易成為兩邊撕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