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伯正在和萊妮絲協商白日的會談。
昨天觀察團抵達倫敦,今天上午,鐘塔和歐洲異能局派遣來的觀察團進行了會談。
會談時間不長,作為團長的安徒生就是來劃水的,他隻是提了幾句官麵上【世界發生了變動,大家要團結一致共同應對新局麵】雲雲,就利索地下台了。
阿加莎上台大致說了一下鐘塔和時鐘塔的會談成果,表示雙方已經建立了一個應急管理機製,同時構建了非正常事務管理會,達成了雙向合作和溝通。
如果倫敦內發生了什麼特彆的事件,將會提交給管理會處理。
阿加莎友情提醒觀察團成員不要在倫敦輕舉妄動,如果真的出什麼事了,假如管理會拿出了合理的條款,那他們鐘塔是會跟著時鐘塔一起ko這幫異能力者的。
很難描述阿加莎心中的蠢動和惡意,說真心話,這位女士挺期待觀察團的某些人被魔術師暗算,不得不寫個長篇或者戲劇的。
上午是觀察團和鐘塔開會,下午有個下午茶時間,韋伯被邀請過去和一些人喝茶,當然去的不僅僅是韋伯,還有一些君主代理和看起來很普通的魔術師們。
因韋伯下午轉悠了一圈,萊妮絲作為埃爾梅羅真正的繼承人出席了晚上的宴會,萊妮絲並未停留太久時間,她以自己未成年為借口中場離席了。
“再留下去,很難說晚上回家時是否會遭到襲擊。”
萊妮絲坐在韋伯的書房裡,她喝著紅茶,神情雖然有些疲憊,精神卻詭異的很好。
“我終於見到被鐘塔一直藏起來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了!”
女孩的眼睛亮亮的:“我還拿到了他的簽名。”
韋伯忍不住問:“道爾先生去了嗎?”
萊妮絲欣賞著韋伯那張失落的臉,笑嘻嘻地說:“也去了哦,找他簽名的人很多,不過那位先生和降靈科的大公子聊的很熱切,所以大部分人隻能遠遠看著,不好打擾他們。”
韋伯歎了口氣:“之前一直沒碰到,也許我和他沒緣分吧。”
正聊著現場情況呢,韋伯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拿過來一看,表情微微扭曲。
萊妮絲見狀好奇地問:“怎麼了?”
韋伯:“梅洛斯回倫敦了。”
萊妮絲拉長語調:“這個攪屎棍又回來了,看樣子冬木市那邊的事情處理完了?”
有韋伯通風報信,萊妮絲自然知道之前太宰治去了冬木市,還牽扯到了聖杯儀式,萊妮絲可是拿這個消息賣了不錯的價錢。
萊妮絲自言自語地說:“看樣子大聖杯係統的術式和成果應該都落在了太宰治的手裡,時鐘塔對這個感興趣的人可是很多的。”
韋伯心想,我也很感興趣啊!
“咱們埃爾梅羅一直與梅洛斯先生維係著良好的關係,兄長,明天中午請梅洛斯先生吃飯,怎麼樣?”
萊妮絲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也許我們可以當個中間商,幫梅洛斯先生賣掉那份成果。”
韋伯用手機發信息,半分鐘後,他放鬆身體靠在椅子上,無奈地說:“他已經找好買家了,不需要我們幫忙。”
萊妮絲嘖了一聲,也有些鬱悶。
埃爾梅羅雖然還是十二君主之一,但比起太宰治之前接觸的各方勢力,還是要弱了一些,埃爾梅羅隻是占了個先機而已。
但下一秒,萊妮絲就反應過來。
“那他找你有什麼事?”
韋伯糾結許久,才說:“梅洛斯在向我谘詢一些私人問題,這不是淑女應該摻和的事。”
韋伯反手壓下手機,他揮揮手:“你該早點休息了,明天晚上的劇目很精彩,我就不湊熱鬨了,你要是有興趣,可以去圍觀一番。”
萊妮絲不滿地說:“真的?”
韋伯點頭:“真的。”
萊妮絲眼珠子一轉:“私人問題?他會找你谘詢私人問題?難道是遊戲發售?”
韋伯嘴角抽搐:“總之,你該去休息了!”
萊妮絲有些不爽,但她知道,一旦韋伯露出嚴肅的表情,就說明這件事沒得談的餘地,她隻能鬱悶地離開了。
韋伯將萊妮絲送走後才鬆了口氣。
看在太宰治那十萬英鎊的份上,韋伯很利索地將太宰治賣了。
韋伯給赤鬆流的私人郵箱裡發郵件,將這條信息複述了過去。
赤鬆流的回答是知道了,你彆摻和。
韋伯立刻心安理得地收了英鎊但是沒回複太宰治。
可能韋伯裝死的時間太長,臨到半夜了,韋伯又收到短信。
to韋伯:這麼久不回複,難不成你將我的疑惑轉告給維吉萊爾了?
韋伯一噎,他索性將手機丟到一邊,繼續熬夜看資料了。
這種時候怎麼回複都顯得他心虛,索性什麼都不說吧。
但他是絕對不會摻和這倆人的感情問題的,堅決不!他還沒活夠!
第二天一大清早,赤鬆流出門了,既然要去地下靈墓,自然要提前做好準備。
太宰治看著還未回複的消息,發出了短促的笑聲。
看樣子那位埃爾梅羅二世先生是打定主意不幫忙了,但殊不知不回複也是一種回答。
赤鬆流一定已經知道了。
但赤鬆流什麼都沒說,這是不拒絕但也沒有朝著戀愛發展的意思嗎?
太宰治想到昨天赤鬆流問他要不要去地下靈墓一起旅行,突然心情好了不少。
最起碼這是一個願意了解的信號,總比最初狗比費奧多爾說什麼見證愛情時,赤鬆流露出的警惕神情要強。
這麼一想……
太宰治的表情又微妙起來。
難道昨晚赤鬆流在試探他嗎?
如果太宰治最終決定留在地麵上搞費佳,那他現在恐怕已經失戀了。
太宰治想明白這一點後,居然沒有被試探的生氣和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