購物歸來的幾個人回來後和太宰治進行了交換。
太宰治饒有興致地拎著包菜當骨頭,丟到遠處,再讓奇美拉叼回來,而獨眼兔子蜷縮在太宰治腳邊,乖巧極了。
中原中也等人看到這一幕,滿臉不可思議,安徒生連莎士比亞四大喜劇都看不下去了,他指著太宰治問中原中也:“你確定這家夥真的是無效化嗎?為什麼將我掀翻的奇美拉在他麵前像是哈士奇?”
中原中也同樣茫然不解,雖然他也很想知道原因,但自從知道間桐櫻是他的詩粉後,他立刻在太宰治滿前矮了三分。
更搞笑的是,當間桐櫻說中原中也被稱為日本的蘭波後,波德萊爾也莫名覺得自己矮了中原中也三分。
波德萊爾突兀覺得,自己對這個年輕人的態度是不是太苛刻了。
而中原中也是擔心自己被催寫詩。
中原中也:我好難,我一個小學都沒上過的人能寫出什麼詩?
好在太宰治也麵臨著同樣的難題,間桐櫻看過人間失格,太宰治並不希望間桐櫻真的將人間失格的故事說出來。
寫出故事的人是作家太宰治,不是他這個沉浸在黑暗中的不死者。
他是港口組織首領太宰治,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幸而赤鬆流看到的自始至終都是太宰治本身,他不會受到異能力、、甚至是異世界的他傳來的信息影響,他在用自己的方式認識太宰治。
這讓太宰治的心情相當好,都懶得拉中原中也一起社死了,他甚至想,為了看小矮子丟人現眼,讓自己在赤鬆流麵前丟人,一點也不值得。
於是太宰治索性逗弄幾個人帶回來的合成獸。
有時候動物比人的感知更加敏銳,這些生活在地下世界的生物能察覺到太宰治身上那屬於外側世界神靈的味道,也許它們不知道這是什麼,但它們明白不是自己能抗衡的存在,所以這些動物在太宰治麵前很乖巧。
赤鬆流了解太宰治的體質,對此有些猜測,當然他什麼都不會說,隻是招呼著中原中也幫忙搬東西。
弗倫去休息了,安徒生鬱悶地看著自己的奇美拉像是哈士奇一樣圍著太宰治轉來轉去,最後索性跑到隔壁房間繼續看莎士比亞四大喜劇了。
波德萊爾猶豫著是和中原中也聊一聊呢,還是去看福爾摩斯。
還是中原中也說了一句:“時間還長著呢,您先去休息吧。”
波德萊爾略有擔憂地說:“你也要注意,小心失控。”
兩人的關係終歸變得緩和了。
太宰治瞥了一眼,發出一聲嗤笑,沒說什麼。
赤鬆流和間桐櫻花費了三天時間,總算將魔術工房布置得差不多了,最起碼哪怕赤鬆流不在,間桐櫻獨自一人也能依靠工坊裡的術式和魔像進行戰鬥,更何況她的虛數在地下靈墓裡被加強了,在術式的幫助下,她可以隨意將人丟入虛數空間。
太宰治這幾天基本上吃了睡,醒了就看,或者逗弄中原中也買回來的黑色獨眼兔子,累了和赤鬆流聊幾句,之後太宰治會繼續睡覺,他像是要將這幾年欠下的睡眠一次性補回來似的。
儘管太宰治大部分時候都無法真的徹底睡著,隻能靠在沙發上淺淺地眯一會,但在地下靈墓裡,沒有看不到頭的工作,不需要想那些陰謀詭計,還有精神食糧看,太宰治的精神狀態倒是肉眼可見得好了很多。
弗倫和赤鬆流打了招呼,帶著安徒生、波德萊爾以及中原中也去中心回廊了。
中心回廊據說有數百層,目前魔術師能踏足的區域大多在百層之內。
為了安全起見,也為了讓幾個人有個適應,弗倫帶著他們溜達到十幾層的位置體驗異世界打怪之旅,用安徒生的話來說:“仿佛進入了童話王國,而我們是來探險的冒險家。”
他們一去就是三四天,吃住都在外麵,兩次過後,中原中也等人基本適應了地下世界的生活習慣和風俗,畢竟都是身經百戰的超越者,上過戰場玩過政治的牛逼人士,在熟悉地下靈墓的規則後,他們開始自己在開采都市裡溜達轉圈了。
赤鬆流沒去管那幾個人,他搞定了魔術工房後開始布置自己的實驗室。
他來地下靈墓是有任務的,一個是製作間桐櫻的魔術禮裝,另一個是研究自己從異世界手中得到的五元素魔術,最後自然是搞定寶石劍。
除了魔術實驗,最最最重要的事,當然是加深對太宰治的了解咯。
拋開最初見麵時的針鋒相對和後續的互相算計,赤鬆流並不討厭太宰治這個人,誠如他所言,他其實很喜歡太宰治的顏值,好看的人就是可以為所欲為嘛。
其次,赤鬆流很佩服太宰治的智慧,能以外鄉人的身份在時鐘塔和鐘塔之間左右橫跳,還拿到了大筆投資賺得盆滿缽滿,可見其謀算和端水的能力。
最後,太宰治在一個恰當的時間,以不恰當的方式、事後來看卻是唯一能成功靠近他的方法引起了赤鬆流的注意。
一旦注意到太宰治,赤鬆流就無法移開目光了。
這次來地下,赤鬆流想,如果他沉迷魔術實驗,太宰治會是什麼反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