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從深沉的睡眠中醒來。
他打了哈欠,蹭了蹭枕頭,這才撐著床坐起來。
太宰治看到陌生的環境有些怔忪,慢了幾秒才想起來,他早上被天鵝叼著一路來到了赤鬆流的老宅,也就是阿卡瑪茲宅邸。
這裡應該是赤鬆流的臥室,太宰治從床上下地,他走到窗戶邊,打開窗簾,發現老宅是一個花園彆墅,窗外是鬱鬱蔥蔥的灌木叢和綠植,明明是冬天,外麵卻顯得生機勃勃。
太宰治收回視線,他環視四周,門在對麵,就在太宰治要出門時,他突然腳步一頓,看向身側的牆麵,這麵牆……
太宰治好奇地伸手去推牆,下一秒隱藏在牆中的門打開了!
太宰治眼睛一亮,他快步穿梭過門,然後怔住了。
原來門後是一個小型書房,赤鬆流正在書桌前奮筆疾書。
注意到太宰治進來,赤鬆流放開筆,他揉了揉太陽穴,語氣有些疲憊:“醒了?餓嗎?”
太宰治打量了一下書房,書房的架子上放著一些書籍,房間不大,有一個會客用的沙發,牆壁另一邊是門,顯然臥房和書房各自有出去的門,但兩個房間內部是相連的。
太宰治晃悠到赤鬆流身邊,他隨手拿起一份文件掃了一眼:“穆吉克家的靈地轉移申請?”
赤鬆流嗯了一聲:“我和法政科那邊的熟人打過招呼了,事情能辦成,但需要各種文件和備案資料,我最近一直在搞這個,明天應該就能寫完,後天遞交,事情就搞定了。”
赤鬆流覺得自己速度算快的了,十天搞定一切,他大致推算太宰治搞定一切估計要兩周,結果太宰治似乎壓根沒心情細細處理,直接粗暴的一鍋燴了。
太宰治將文件丟在一邊,他漫不經心地問:“你和天體科的關係如何?”
赤鬆流怔了怔,詫異地看了太宰治一眼:“你的消息真靈通,我最近和天體科的沃戴姆當家關係還行,能說上話,托他和韋伯的福,阿卡瑪茲不僅沒有受到波及,還獲利了不少,怎麼了?”
太宰治清了清嗓子:“我之前在不列顛投資,我買下的那個核電站其實就是天體科的投資,他們似乎在收攏資金,我和哈特雷斯做了交易,拿到了天體科建成的觀測站迦勒底亞斯部分股權。”
太宰治輕輕跳了一下,坐在了赤鬆流麵前寬大的桌子上,他翹著二郎腿笑眯眯地說:“哈特雷斯和我說了一件有趣的事,他說之前天體科君主曾對聖杯戰爭很感興趣。”
赤鬆流緩緩說:“很多人都對聖杯戰爭感興趣,這次倫敦也爆發了違規的聖杯戰爭,不過大聖杯的術式已經被巴瑟梅羅淨化了。”
“你相信以後不會再有聖杯戰爭了嗎?”太宰治反問。
“不,相反,聖杯戰爭的情報會泄露到全世界,全世界都會出現類似於冬木市和倫敦的聖杯戰爭。”赤鬆流回答。
隨即下一秒,赤鬆流狐疑地看著太宰治:“你怎麼突然對這個感興趣了?難道有人打算這麼做了嗎?但一般人也不會引起你的興趣,讓我想想……”
“難道是費佳?”
能讓太宰治這麼警惕的人不多,考慮到這次聖杯戰爭裡費奧多爾似乎在劃水,那麼事後太宰治仔細調查費奧多爾好像也說得過去。
赤鬆流雖然不清楚具體原因,但還是得出了一個無比接近真實的結論:“費佳在籌謀新的聖杯戰爭?和天體科有關係?你很警惕這件事?”
太宰治坐在桌子上,赤鬆流坐在椅子上,因為高低的問題,太宰治可以清晰地捕捉到赤鬆流臉上的一切細微表情。
太宰治定定地看了赤鬆流一眼,笑得很燦爛:“是,也不是。”
他身體前傾,似乎想要吻赤鬆流,在赤鬆流靠近的瞬間,太宰治突然一口咬在了赤鬆流的鼻子上,雖然下一秒太宰治就鬆口了,赤鬆流還是嗷了一聲捂住鼻子。
“……你乾嘛?”
“他找你了嗎?”
不用赤鬆流回答,太宰治坐直身體,哼了一聲:“現在沒找,不代表以後不找你,他如果找你,你必須給我拒絕,聽到沒有!?”
赤鬆流揉了揉鼻子,無奈地看著太宰治:“這樣好了,他找我,我們一起處理。直接拒絕其實也是一種態度表現,我們真的拒絕了,費佳是有能力將我們牽扯進去的,不如早早摻和進去還能拿點情報。”
太宰治的眼神有一瞬間的陰鬱,他明白赤鬆流是真心這麼想的,如果赤鬆流一口答應,太宰治反而知道赤鬆流在敷衍他。
赤鬆流繼續說:“而且費佳沒那麼蠢,沒有完全把握和非常強的利益引誘,他是不會聯係我的,不要小看自己,費佳也不希望事事都被你添堵。”
太宰治聽到赤鬆流吹自己,心情稍微好了點,就在此時,書房門外有人敲門:“兄長?我進去了?”
赤鬆流揚聲道:“進來。”
緊接著希雅娜推門進來,正看到穿著鬆散睡衣翹腿坐在書桌上的太宰治。
希雅娜先是懵逼,繼而鎮定自若地說:“埃爾梅羅那邊發來請帖,似乎想要正式和您會見一番,您要怎麼回複?”
赤鬆流略一沉吟就道:“告訴他,我和梅洛斯一起去。”
太宰治饒有興致地看著似乎很鎮定的希雅娜,他側頭問赤鬆流:“我們一起?”
赤鬆流嗯了一聲:“韋伯知道你我的事,他對哈特雷斯的事肯定有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