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釋然(2 / 2)

“有好多目標想要去實現,想要拿今年的新人獎,想要努把力爭取拿下音樂節目的一位獎杯,想登上mama的舞台,即便是沒有拿獎表演也是可以的,想要火,想成為大勢團。”還想拿大賞,想登上蠶室主競技場開演唱會,還想衝出亞洲走向全世界。

這些或許現在聽起來很荒謬的夢想,都曾實現過,可惜薑明澈隻是一個恥辱的逃兵,他已經從這個團隊退出,那些榮譽也和他沒有半點關係,他除了遙遙祝福,什麼都做不了。

而現在重活一世,上一輩子這些曾經被實現過的夢想,薑明澈想要和他所珍愛的七位家人一起完成,這一次他不想再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而是真真正正想要參與其中,想要付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從什麼都沒有的無名之輩,走到頂峰的位置,一路有多艱難,薑明澈再清楚不過。他想要利用自己重活一世獲取的先知優勢,努力發揮出自己作為一個小蝴蝶的效應,儘量保護好成員們不受傷害,讓大家的前進道路不至於太過艱辛。

可是,現在的他還太弱小,哪怕知道一些什麼,人微言輕也起不到多大作用。

正是因為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才如此迫切地希望自己能夠得到成長。

“新人獎應該沒問題,隻是大勢團離我們現在還遠著呢。”

鄭浩錫笑了笑,隻當是弟弟誌向遠大,還在心裡感歎了一番,對他的這一番話並沒有放在心上。

他伸手摸摸孩子的腦袋,語氣溫柔地安慰著他:“迫切想長大沒有錯,但也要循序漸進,太過急躁的話壓力隻會越來越大,更何況你才十七,正是應該享受青春的時候,被哥哥們護在羽翼下不是什麼丟臉的事。”

“可是,我也想快點長大保護好哥哥們啊……”

薑明澈連忙反駁,他覺得現在殼子裡麵這個兩輩子加起來已經快三十歲的自己,已經不再是當初被哥哥們小心保護在羽翼之下的孩子,他急迫地想要證明自己的成長,想要將自己變做一個能夠將庇護其中的參天大樹。

可在鄭浩錫的眼裡,在聽到他這番話後,隻剩下了滿腔的心疼與無奈。

他走上前,張開手臂抱住了他:“小澈啊,哥哥們從來都不盼著你一夜長大,不用那麼多的心理包袱,隻希望你每天都過得開心快意。長不大也沒關係,哥哥們總會一直護著你。”

薑明澈沉默著沒有說話,他眨眨眼睛,將即將失控的眼淚強行壓了回去。

或許是重新回到了這個十七歲的軀殼裡太久,連帶著他的思維都難免受到了影響,兩輩子加起來也得三十多歲的大男人,這段時間卻總是會被一些東西觸動內心,今天慶祝生日時哭得那麼慘已經很丟臉了,這次要是又忍不住哭出來,防彈團內第一哭包的名頭怕是得徹徹底底按在自己腦袋上。

他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可不知何時已悄悄染上一抹水霧的眼睛,已經將他的真實情緒泄露得一乾二淨。鄭浩錫不忍心,輕輕拍打著他的背後,無聲安慰著。

抱著小孩安慰了一會兒,鄭浩錫實在是有些扛不住疲倦,打了一個哈欠。

薑明澈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連忙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很有眼色地道:“時間不早了,明天還有其他行程呢,哥喝完水趕緊去睡吧。”

鄭浩錫這才點頭,他出來的目的隻是想去看看弟弟,免得這孩子又一個人躲起來偷偷去哭,去廚房喝水不過隻是個找出來的借口,之後忙著安慰弟弟,更是徹底忘了這麼一件事,被明澈提醒才想起來。

轉身去廚房之前,還沒忘記叮囑薑明澈讓他早點上床休息,養足了精神才好應對明天的行程工作。

出道之後的日子與練習生時其實差彆並不是很大,他們本來就隻是剛出道沒多久的小糊團一個,除了一些打歌節目,還有一些粉絲簽名會之類的行程之外,基本就是在公司練習或者宿舍摳腳,並沒有想象之中那麼忙碌。

昨天經紀人哥哥突然過來通知,說是要在不久之後開始防彈出道後的首個團體綜藝,等團綜播出結束,正好可以趕上第二次回歸。

至於之後的第一張正規專輯,不出意外的話,公司將會投入極高的成本,與美國製作方達成合作,屆時說不準還能將他們一起打包送去美國,完成音樂製作的同時,也能讓孩子們曆練曆練。

薑明澈並沒有在外麵坐太久,去洗手間解決了一下個人問題,洗了手後這才回到房間。或許是有了哥哥剛才的貼心安慰,他心裡安心了不少,閉上眼睛再睡覺時竟沒有再做噩夢,一夜無眠。

次日一早,薑明澈迷迷糊糊被金碩真強行從被窩裡挖了出來,手腳並用地像是一隻大型樹袋熊一樣,掛在了他哥的身上。也多虧了金碩真這段時間有努力鍛煉,不然以他這個小身板,還真不一定撐得住。

抱著這隻大型樹袋熊到了客廳,小心翼翼地放在沙發上,金碩真擼了擼袖子輕歎一聲,轉身回到房間,繼續伺候下一個起床困難戶。

金溙亨默默掏出手機,打開攝像機悄悄對準了正癱在沙發上似夢非夢的薑明澈,平時這孩子都是第一個起床,這樣沒睡醒的樣子還真是難得,怎麼也得拿手機記錄一下。

樸智琝見狀,好奇湊到了跟前,看著屏幕裡的畫麵,忍不住笑道:“小澈這樣子還真可愛。”

金溙亨揚起下巴,笑得一臉得意:“那可不,我弟弟,世界第一可愛!”

樸智琝挑眉,秉持著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心態,問了一句:“昨天不是小澈生日嘛,你要不把這個視頻發網上,也讓粉絲們看看?”

他話音剛落,就見金溙亨毫不猶豫地搖搖頭,拒絕地想當乾脆:“那不行,明澈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