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眾又開始同唱《沐浴真言》，石柳發現自己依然隻能嘴巴跟著無聲地張張合合。
感覺自己是一個木偶被彆人扯著線走。
或者說是照葫蘆畫瓢更形象些。
嘴巴無聲張合之間耳邊已經聽到僧眾在唱香讚了：
“菩薩下雲中，降生淨飯王宮。摩耶右脅娩金童，天樂奏長空。目顧四方周七步，指天指地尊雄。九龍吐水沐慈容，萬法得正中。”
此刻石柳其實有些被聽的暈乎乎了。
又聞磬聲，又見戒一住持頂禮三拜後說頌詞，那一長串石柳表示有聽沒有懂。
僧眾又唱了石柳一丁點而都不會的《佛寶讚》《讚佛偈》。
石柳隻會跟著念“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名號。
一麵按節拍念，一麵在維那的帶領下僧眾依次出班離位。
依次徐徐行至降生像前。然後輪流一手單合掌當胸，一手用小勺舀香湯水灌太子像，然後繞佛三匝回歸本位。
石柳輩分高，很快就輪到她了，奈何個子太矮，隻能是站在拜墊上踮起腳勉強舀水灌太子像上。
旁個都是從頭灌，她隻能從肩膀下開始。
算了，真的儘力了。
單個的僧人可能很快就結束了，但是所有僧眾挨個輪一遍真的花費很長時間的。
全部僧人歸位後又是念石柳沒聽過的《回向文》：“願消三障諸煩惱，願得智慧真明了；普願罪障悉消除，世世常行菩薩道。”
這還不算完，還要唱《三皈依》。
唱完，磬聲起，眾僧齊誦“浴佛功德偈”，最後轉身向上頂禮三拜。
至此僧眾的浴佛法會圓滿結束了。
但是屬於香客的才開始而已。
香客根據之前他們自己的站位挨個依次去給太子像舀香湯灌水祈福。
所祈求的東西就五花八門了，最常見就是家宅平安，科舉順利，求子，升官發財。
隨後又會在大殿前的蓮花池中放生鯉魚或者烏龜。
“法定，你去乾嘛呢？”石柳本來想回去好好休息休息，結果就看到法定往藏書閣方向走，就忍不住問了一句。
法定停下腳步開心道：“師傅，今天天氣好，陽光好，負責藏經閣的師兄們要在今天曬書，我去幫忙。”
“行，那你自個去吧。”
“師傅可是有什麼需要我去做的嗎？”
石柳擺擺手：“沒有，你去吧。”
“那我去啦。有事你讓人給我帶話我馬上就回。”
“嗦。”
這一場法事，她沒乾嘛，就光跟著站著拜著念著，整場下來也感覺累的慌。
才沒精力再去幫忙曬書呢。
更重要的是她感覺她憋得慌，要馬上去解決一下才行。
想不到才一個月多月，她就已經很習慣自己下麵多出來的小丁丁了。
可怕可怕。
嘴裡說著可怕，實際行動已經頗為熟練地掏出小丁丁肆意揮灑水柱。
噓噓之後整個人都輕鬆了兩斤。
抖抖小丁丁，甩甩手，嗯，還是去洗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