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雲彩美嗎?
都是美的。
置身自然,感悟自然,領無情法。
雖然是身居深山,但其實石柳要什麼隨口一句,東西就能出現在他眼前。
這樣修行隻怕是不夠的。
之後的日子裡石柳說話越來越少,甚至有時候什麼都不說。
法定和兩個侍衛都以為她是因為儀清公主走了的緣故,
隻有信誌堅定的道:“師叔祖這是在修一字禪。”
自從石柳開始修一字禪之後,法定覺得自己對主子實在是太不了解了。
很多時候石柳還沒開始說話,信誌就已經懂她要做什麼了。
但是他哪怕師父開口說了一個字,依然感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山裡的冬天比外麵還要冷。
下雪也比外麵早,落了雪化的也比外麵慢。
石柳現在有時候在瀑布下的水潭邊打坐,一坐就是一整天一整宿。
似乎完全不為嚴寒所影響。
這是因為在某一天坐禪的時候石柳體內最初修煉的道家靈力突然被佛法引動。
在周身遊走幾個輪回後又安然坐回丹田。
而且貌似靈力還因此粗壯了一絲。
自那以後沉迷在修煉中的石柳更是不愛說話了。
她也終於明白殊途同歸是真的存在的。
體內有靈力遊走,自然不懼外麵的氣候變化。
每當佛法有所領悟的時候,靈力也會變得越加靈活。
法定將石子路上的殘雪給掃感覺,又去看給樹乾裹了一層外衣的桃樹經過一夜大雪是否還安然活著。
轉頭就看到自己師傅依然保持著他入睡前的姿勢盤膝坐在那,一動不動。
身上都落滿了雪,頭頂倒是依然光光的沒有一片雪花。
信誌則是開始一邊燒火一邊念經做早課。
早課做完,他煮的雜糧粥也做好了。
“師叔,可以喝粥了。”
法定就對著石柳大喊:“師父,今兒臘八,快來喝粥。”
石柳從入定中醒來,她發現現在她對食物的需求越來越低了。
聽到可以吃臘八粥了,
緩緩起身,又做了一套五禽戲後才不發一言的過來在法定做的木凳子上坐下。
沒一會,信誌就將熬的有些粘稠的粥端過來給她。
咦,這次竟然在裡麵放了糖,她嘗到了甜味。
法定又端來一份他自己做的醃菜。
麵不改色的喝了一碗之後,信誌又去盛了一碗。
兩碗粥下肚,石柳覺得人再怎麼修煉也還是需要食物的。
食物的精氣在體內煉化,化作能量供人活動所需。
石柳覺得跟修煉有異曲同工之妙。
信誌將碗收了之後說道:“師叔祖,今天是臘八,小僧想要出山。去看看是否有人需要幫助。”
信誌口中的幫助,石柳知道,他的意思就是進山後的這段時日出了念經參悟佛法之外就是一隻在努力學習醫術。
今天他可能對自己有了一點把握,想要出山幫人看病。
另外也有給人解惑的類似去當心理治療師的想法。
石柳點頭應允了。
本來她就對他沒那麼多要求,是他自己要嚴格遵照佛門中的輩分行事。
每個人修佛都有自己的道路。
因此石柳從不多說什麼。
何況現在她自己修一字禪,更是能不開口就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