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是去不了了, 隻能在山洞裡麵過著自己的日子,時間一久,村裡麵的大多數水井再次空了, 唯有那幾口深井每天還能夠提供用水,數量勉強夠村民們日常飲水。
這種情況下,身體包括都很難保持乾淨,更不用說用多餘的水來澆灌蔬菜。種在山上的蔬菜幾乎沒有幾個成活的,山洞裡麵的蔬菜長勢慢, 還又細又小,都供應給老幼和孕婦給吃了, 普通的村民每天吃一點以前儲備的蔬菜乾。
每天基本吃些主食來保證自己活著,蔬菜乾和肉乾的儲備都不太充足,蔬菜乾每天隻有極少的分量, 肉乾更是要隔上好幾天才能嘗嘗味。
這樣飲食根本沒法提供足量的身體所需要的營養,所以每當身體出現抗議的症狀時, 經過醫生檢查才會拿出一些營養類的藥物,讓大家的日子好過一點。
差不多兩個多個月過去, 差不多又是新年到來了, 口腔潰瘍、夜盲症、貧血等症狀相繼在村民們的身上出現,有些能忍的暫時忍著,忍不了的都去找梁家餘給開藥。
梁家餘給每人先各分發了幾粒藥, 等人走後立馬過去找了聞崢:“村長,我這邊的藥都快要沒了怎麼半?”
村裡麵儲備的藥物本來在一個月前就要見底,全靠著聞崢拿出自己儲備的藥物才堅持到現在, 藥物沒有了後梁家餘第一反應就是過來找聞崢。
“我來想想辦法。”聞崢承諾道,空間裡麵的藥物都拿出來完了,係統商店裡麵售賣的有相似的商品, 但是包裝等形態都不太一樣,聞崢沒有辦法直接拿出來。
等梁家餘走了後,聞崢和團團商量著拿積分從係統商店裡購買了幾份濃縮型的營養藥劑,交待團團找機會將這些藥劑加入到每天的飲食中,他自己打算再出去一趟。
“交給我了。”團團聽完聞崢的安排後,點頭應道,將藥劑找地方放好。
由於需要每晚開車將蓄電池來回運輸,村裡麵儲備的燃料所剩不多。聞崢這次去看相隔兩個月後鎮上的情況,準備自己一個人開著車過去。其餘的村民現如今的身體狀態都不怎麼樣,就不讓他們再出門折騰了,聞崢自己行動也更方便一些。
聞崢離開了村裡,在離開前他將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又找了村委的成員談過,還私下和團團交待了各種情況,所以他剛離開的前兩天裡,村裡人還和以往一樣正常生活,但私底下有沒有人動些其它的心思就不清楚了。
留在村裡的團團雖然有些不高興爸爸不帶著自己出門,但還是按照聞崢交待的,找機會將濃縮營養藥劑稀釋後加入到日常的引水裡。
係統商店出品的藥劑價格昂貴,但也算是物有所值。營養藥劑沒有什麼明顯的味道,加入到水裡麵有隻有淡淡的甜味。村民們每次喝水的時候都是非常口渴的時候,隻要是水喝到肚子裡麵就感覺是瓊漿玉露,喝到那點淡淡甜味的時候,即便察覺到了也覺得是心理安慰。
營養藥劑的效果不會特彆快地發揮作用,夜盲著的患者晚上不能夠出去,每天出門更換蓄電池的人員隻能從其餘身體不便的人員裡麵找。
團團年齡小,想要去幫忙村裡的大人也不同意,不過晚上他都會出門走走,他可不願意總是在山洞裡麵呆著。
現在晚上出來的人少了,團團出來散風的時候跑出的距離可不短。就是因為這樣,他發現有村民鬼鬼祟祟一個從山洞跑出來,就靜悄悄跟了上去。
“我記得當時就扔在這一片了啊。”偷摸跑出來的男人低聲嘟囔著,伸手在掉落在地上的枯枝落葉裡翻找,片刻後驚喜地喊了一聲,“可算是找到了。”
站在後麵的團團跟隨著對方的動作,看見男人手裡麵緊緊抓住的是一隻奄奄一息、瘦骨嶙峋的黃鼠狼,在對方四處小心張望的時候隱藏了自己的身影,又看著男人提著這隻黃鼠狼跑到了山坳處,偷偷處理了起來。
團團本想現在就出去抓對方各現行,行動之前停頓了兩秒,琢磨後轉身回去了山洞,這次回去專門找了幾個留在山洞的年輕人出來,直奔到山坳處。
“聞江天,你在乾什麼!”他們到的時候正巧抓了個現行,聞江天已經將那頭黃鼠狼處理完,正放在偷偷點燃的火堆上麵烤。
聽見傳來的怒吼聲,聞江天手裡一抖,差點將肉串給扔到了火堆裡麵。他驚慌失措地轉頭看見怒氣衝衝過來的一行人,深吸幾口氣,嘴裡麵嘟囔著兩句,努力表現出理直氣壯的模樣。
“哥幾個,不是我不想喊你們,實在是這黃鼠狼瘦的沒多少肉,我老婆懷孕著嘴饞,這點肉不夠吃的,下次,我下次要是再發現有活著的動物,一定通知你們。”
聞江河他們幾個聽見聞江天這句話更是生氣了,一腳踢了塊土疙瘩把火給熄滅了,見聞江天還護著那口肉,氣得直罵道:“你腦子裡麵裝的都是稻草吧,聞哥之前說什麼你沒聽見啊,說過多少次野生動物不能吃,還把你老婆扯出來當理由,你就這麼嘴饞到想找死!”
“話彆說的太難聽,吃口肉就是找死了?我看聞崢說的那些話就是危言聳聽,鎮上出事是因為那邊有人死了沒處理,咱們村裡麵又沒事,再說了都過去兩個月了,要是這黃鼠狼身上真有病菌,也活不到我被我抓住。”聞江天振振有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