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8 皇後真大氣(1 / 2)

蜀漢之莊稼漢 甲青 8876 字 3個月前

() 送走趙廣後,馮永又開始回憶後世是如何種甘蔗,以及如何把甘蔗榨成蔗糖。

寫寫畫畫兩天,把所有流程都寫下來後,馮永拿著圖紙直歎氣。

確認了大漢境內如今適合種甘蔗,又是唯一能種甘蔗的地方是南中後,繼茶葉事件後,馮永再一次對南中之亂發出了牢騷。

沒事你們吃撐的亂個毛線?又成不了氣候,唉,當真是不讓人安生。

當然,好消息也不是沒有。

諸葛喬在上一次來過之後,過了一段日子,直接就派人送了不老少秸杆過來。

雖然來人沒有告訴馮永,但馮永猜也能猜得出來,估計這些秸杆,都是從南鄭周圍那些沒有入籍的流民手裡收上來的。

看來諸葛喬在漢中也不是光顧著分配糧草,平日裡也掌握了不少地方情況。

至於是如何收上來的,還有那些流民的沒有了秸杆之後會有什麼後果,馮永也懶得關心反正又不是他親自下手去搶的,和他有什麼關係?

再說了,在漢中種地,從來沒有讓你們上交過一粒糧食,也就是現在,拿你們點秸杆,怎麼啦?怎麼啦?

不服氣,去上戶籍啊,去交糧納稅啊,這樣的話你們就是大漢子民,按諸葛老妖那等脾性,諸葛喬估計也不敢下手去搶。

既然怕交糧納稅,不想上戶籍,那出了問題,誰會管你們的死活?

反正馮永是不管,至少現在是不管,因為想管也管不上。

秋末的太陽有些暖和,呂老卒半躺在路口的小土堆上,眯著眼在那裡曬太陽。

最近這些日子,營寨周圍開始不斷有人在徘徊。

這些人,一開始都是跟著送秸杆的車子過來的,又不敢靠近營寨,隻敢遠遠地窺探。

他們的衣著很破爛,有很多甚至是披著茅草編成的蓑衣,可以看出,都是流浪世間苟延殘喘的野民。

“都是可憐人啊。”呂老卒喃喃地說了一句。

“世上有多少人不可憐?”躺在呂老卒身邊的老瘸腿接過一句,“咱們若不是遇上了主家,隻怕跟著他們強不了多少。”

“興許能強點,好歹也是沙場上打滾下來的。逼得急了,拿起刀也能做些無本買賣。”

呂老卒打了個哈欠,似乎很是享受這個秋日裡的太陽。

“那他們就是沒被逼到絕路。”老瘸腿看向遠處隱隱露出的幾個身影,“你說,他們還能忍多久?”

“估摸著還能挺一個來月吧。聽說漢中冬日不比南中,要冷上不少,也不知能不能凍死人。”

“凍死人的時候就怕晚了。你說他們怎麼就沒一個明白人,非得這般受罪?”

“未必沒有明白人,隻是自在慣了,沒被逼到最後,誰不想一直占著便宜?再說了,上了戶籍,就要被人管了,誰知道踏不踏實?就如當初決定要跟著主家,咱們不也是心虛麼?”

兩人正說著一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就看到有一行人從南鄭方向沿著大路過來了。

“敢問老者,前麵可是漢中典農校尉丞所治?”

來人有七八個,打頭的是一個騎馬的少年郎,看到路口站著兩個老者,連忙下了馬,拱手問禮。

呂老卒和老瘸腿側了側身,以示不敢受禮,陪著一張笑臉:“正是。敢問郎君何人?”

這路口下去,隻通向營寨,這行人走到這裡,基本可以確定目的地。

“勞煩長者傳個話給馮郎君,就說漢中冶監令霍弋來訪。”

“原來是霍監令,快請快請,主家早已說過,隻要是霍監令前來,隻管前行即可。霍監令請隨老仆來。”

呂老卒笑得越開心,臉上的刀疤就越恐怖。

“敢問老者主家是何人?”

雖然霍弋聽眼前這個刀疤老者自稱是老仆,可是將門之後的他,一眼就看出了,這是一個手上沾滿了血的老卒。

“主家正是霍監令口中的馮郎君。”

“好好,那就勞煩老者了。”霍弋笑道,“這可算是問對人了。”

一路跟著呂老卒,霍弋看著營寨周邊許多人在忙忙碌碌,而且多是羌人。

可是無論是喂養牛羊,還是伐薪擔柴,亦或者搬運東西,卻是各有秩序,沒有一絲混亂。

當下不禁暗暗稱奇,忍不住開口問道:“這究竟是何人大能,竟然能讓胡人也變得如此乖巧聽話?我觀這些羌人,多是婦人,卻隱隱有行伍之形,當真是奇哉怪哉!”

呂老卒聽了,笑得眯起了眼,仿佛這話就是在誇他一般。

“不瞞霍郎君,這等規劃,正是出自主家之手。”

雖然早有猜想,可是聽到眼前這個老卒承認,霍弋還是忍不住地驚歎:“早聞馮郎君有少年英雄之名,就眼前這些羌人所為,可知不虛。”

“這有何奇?”

難得在貴人麵前露臉,呂老卒開口吹噓道:“此法說來也是簡單。不過是把那羌人按人頭分成多隊,每隊各有隊長,平日裡分配活計,隻管說與隊長聽。至於如何乾,那就是他們自個兒商量的事。乾得好能吃飽肚子,乾不好就吃個半飽。想那羌人,往日哪有吃飽肚子的時候,為了能吃飽,還不得拚了命?”

這不就是有些類似行伍之製麼?

霍弋心裡一驚,同時心裡又想道,若是皇莊也這般做法,分成多隊,各自競比,各有賞罰,豈不是要比以往一古腦聚到一起乾活要快上一些?

“哎呀!我等候霍監令久矣!若不是分不開身,早就要去拜訪霍監令了!”

得到消息的馮永站在營寨門口,笑著對過來的霍弋拱手行禮。

“何敢讓馮郎君上門拜訪?”

霍弋看到營寨門口站著一位少年郎君,又聽到他說這話,心裡明白,看來這位就是自己此行的正主了。

“在下能得這漢中冶監令之位,說起來還是要多虧了馮郎君,此事還沒謝過馮郎君呢。”

“那是陛下英明,這才設了漢中冶,再加上霍監令得了陛下的青眼,與我可沒多大關係。”

馮永可不敢居功,雖然吧,這諸冶監是在自己手裡活過來的,而漢中冶的設立,也是因為他獻出的八牛犁。

可是在阿鬥心腹之人麵前,這種功勞,還是要把皇帝掛在嘴邊比較好。

“陛下自然是英明,可是馮郎君那也是在裡麵出了大力的,陛下在宮裡,也是讚了馮郎君幾回呢!”

本以為這行人隻有霍弋是主角,沒曾想一個站在霍弋身後的人突然插了一句。

雖然話是好話,可是聲音卻讓有人些不舒服,過於尖銳了。

“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