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7章 流言之始(1 / 2)

蜀漢之莊稼漢 甲青 9382 字 3個月前

() 想到這裡,張夏侯氏卻是不想再讓女兒談那馮郎君文采之事,於是問道,“然後呢,說完詩賦之後,他們又說了什麼?”

張夏侯氏不問則好,一問便讓張星憶小臉氣得通紅,“他們不敢與馮郎君比文采,便拿他的人品來糟蹋,說什麼馮郎君文采尚可,心性卻是難以稱善。”

張夏侯氏一聽,便大概知曉女兒聽到了什麼,心裡暗暗想道,馮郎君心性如何,就是連丞相都未必敢說完全知曉,何曾輪得到那些公子郎君來下定論?

“還有,他們還說馮郎君喜奪……他……他人之妻……”

張星憶臉上更紅了,吞吞吐吐地說出這話來。

“哼!”張夏侯氏聽到這話,終於怒哼一聲,“以後許家你少去,沒想到許太傅去後,那許家門風竟墮落至此,什麼人都讓進門!這些人也真是,為了……”

說了到這裡,看了一眼自家女兒,卻是頓住了口。

“為了什麼?”

張星憶好奇地問道。

“沒什麼,你不是要去找你叔母去嗎?快去吧,莫要妨礙我紡線。”

張夏侯氏擺擺手,把女兒趕了出去。

張星憶看到阿母神色有異,心裡明白過來,看來這其中必有自己不知道的內情,當下也不再問。

隻是她在心裡暗暗說道,阿母不說便不說,我自問叔母去。

想到這裡,她便告退出來。

她卻是不知道,在她走出房門時,張夏侯氏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也不知是想什麼。

“以後要是有人問起那馮郎君那什麼勾搭的流言,你隻說不知,不然我也保不下你。”

張星憶出得門來,拉貼身侍女到一個無人角落,恐嚇道。

“阿母隻聽了我所說馮郎君心思歹毒之事,便怒不可遏,若是聽了那勾搭之言,隻怕是要打死人。”

“婢子不說,婢子什麼也不知道。”

貼身侍女又怎麼會不知道自家的主母是什麼樣的人,當下心裡就馬上相信了,臉色煞白,連連說道。

當初她也隻是出府辦事時無意中聽到這些傳言,心裡氣不過,這才回來告訴小娘子的,那時可沒想到此事會這般嚴重。

張星憶看到完全嚇住了這小侍女,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出了府門上了牛車,讓下人一路趕向丞相府。

張星憶到了丞相府,不用下人稟報,一路徑自走到黃月英平常所呆的地方,人還沒進門,就喊了一聲,“叔母,四娘來看你了。”

待她走進去時,看到黃月英麵前有一物,當下不禁有些驚訝道,“噫,此物怎麼的這般眼熟,和阿母那紡車竟然好生相似。”

黃月英聞言,抬頭看了她一眼,笑道,“何止相似,你阿母手中的那個紡車,可是我送過去的。應該說與這個紡車一模一樣才是。”

“此紡車,怎會如此古怪,與侄女往日看到的大不一樣。”

張星憶好奇地問道。

“這種紡車是改過的,一日紡出的線,比以前的紡車要多好幾倍。”

黃月英解釋道。

“哇,這般厲害!叔母好厲害!”

張星憶小小地驚叫了一聲。

“我可沒這等本事,”黃月英搖搖頭,又看向張星憶,“你冬日裡所穿的羊毛衣物,便是用這種紡車紡出來的線織出來的。”

“這麼說,這紡車是馮郎君……”

張星憶反應倒是快,一下子就想到了根源。

黃月英點點頭,說道,“不錯,正是那馮郎君所製。”

“馮郎君好生厲害!”

張星憶這回是真心讚歎,左右仔細端詳這紡車,“連婦人所用之物都能做出來,看來外頭說馮郎君是女兒家的貼心人,當真不假。”

黃月英是看著張星憶長大的,張星憶那點小心思如何能瞞得過她,當下臉上泛起古怪的笑意。

“馮郎君厲不厲害,你難道此時才知?再說了,他是不是女兒家的貼心人,天下隻怕再沒有比你更清楚的了吧?”

張星憶小臉一紅,不依地跺跺腳,“叔母,你又來取笑人家!”

頓了一頓,又繼續說道,“再說了,如今外頭的流言蜚語已經夠多了,叔母這話要當真是被人聽了去,不知又要起什麼波瀾。”

黃月英隻是一笑,也不接這個話,隻是心裡有些歎氣,看這憶娘,當真是情竇已開,再加上皇後又一直想讓她嫁與那馮明文,隻盼那小子莫要負了屏娘才好。

“能有什麼波瀾?”想到這裡,黃月英淡然道,“市井流言,真真假假的,誰能分得清?”

“可是,馮郎君為國出了這麼大的力,難道叔父就這樣讓他人一直詆毀馮郎君嗎?名聲壞了,以後怎麼辦?”

張星憶有些著急地問道。

黃月英失笑道,“錦城稍有些名氣的,哪一個沒有被人編排過?彆的不說,就是皇上,還有人說小時曾被人拐去漢中,與先帝失散多年呢,你信麼?”

去歲時,劉禪剛剛登基,蜀中也不知從哪傳出來一個流言,說是先帝駐小沛時曾被曹操打敗,其家屬失散,陛下也被人賣到了漢中,最後被人收為養子。

先帝當年四處漂泊,不但妻妾曾被人俘過,甚至親生的女兒也被曹賊所擄,至今下落不明。

所以當今陛下的這個流言亦有不少人相信,不但流傳得極廣,甚至還有人說陛下非先帝所親生。

也就是後來大漢在丞相努力之下穩定了下來,流言這才漸漸消失了。

這個事情張星憶當然是知道的。

想到連皇帝姊夫被編排成這樣都讓人無可奈何,更何況馮郎君?

張星憶想到這裡,不由地有些悶氣。

黃月英看到張星憶這般模樣,不由地笑道,“那小子自一開始就流言不斷,他從頭到尾又何時為自己辯解過?就是最開始你與他認識時,還不是說他巧言令色?”

“可是你如今再看看,有人說起巧言令色馮郎君之名,被人恥笑者何人?還不是那廖立?所以你何必白為他擔心?”

“侄女可不是為他擔心。”

張星憶仿佛被人戳到痛處一般跳了起來,脹紅了臉辯解道,“侄女隻是因為……因為有人也把侄女與他編排在一起,氣不過罷了。”

黃月英也不點破張星憶的欲蓋彌彰,說道,“此番錦城突然又起了馮郎君的流言,有一部分根子還是在你身上。若是你不想被人編排,倒也簡單。”

“叔母可是有什麼法子?”

張星憶大喜道,心想果然一有難事就來找叔母,當真是再正確不過。

“法子很是簡單,隻要你早些定下親事,這流言自會消散。”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