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2章 一壇酒的價值(哈哈哈,我騙你們的!)(2 / 2)

蜀漢之莊稼漢 甲青 9842 字 3個月前

關家阿姊就不用說了。

隻說兄長讓那李慕當紡織工坊管事的事情,根本講不通道理嘛!

而且你還彆說,自李慕上了任,這紡織工坊,感覺比以前還有條理一些。

所以那個李慕也是怪,竟然會儘心儘意地幫兄長管著這個攤子。

這其中有沒有貓膩呢?

這就導致了讓趙廣有時候覺得,雖然錦城的傳言大多是假的,但未必沒有兩分是真的。

如今再一聽許遊這話,看來他也是相信兄長有這種喜好的吧?

趙廣越想越覺得有些狐疑,兄長不會當真是好這一口吧?

隻是此事讓他左右為難。

有心拒絕這事吧,萬一兄長當真是喜歡這個調調,自己豈不是壞了兄長的好事?

答應下來吧,萬一自己想錯了呢?

趙廣想了一會,突然靈機一動,看向許遊,說道,“一般的女子,我兄長豈會看得上?除非那個二娘有什麼特彆的手藝。”

兄長喜不喜歡這個調調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兄長的另一個愛好,那就是喜歡找手藝人做些稀奇古怪的事。

同時他在心裡想道,就算是兄長不好這一口,但如今漢中工坊缺人缺得厲害,隻要她有些特彆的手藝,我就有借口送去漢中。

討得兄長歡心便罷,就是討不得,那也可以說她是有手藝的,想來我也可以趁機蒙混過關。

這樣一來,我就不必如此為難。

想到這裡,趙廣臉上露出了笑意。

哪知他這神情看在許遊眼裡,還以為這個特殊的禮物當真是送到了點子上。

於是許遊不由地暗暗想道,原來趙二郎君口中那個兄長,當真是好這一口啊!

隻是他一聽到趙廣這個話,卻又是一愣:送個女子而已,會暖床就夠了,還需要什麼特殊手藝?

“二娘她女紅挺好,粗識文字……”

許遊剛說到這裡,卻見趙廣一臉的失望之色,不滿道,“不是我自誇,會做女紅的女子,工坊裡全都是,就是讀過書的,那也是常見,算什麼特殊?”

這馮明文,口味還當真是特殊!

許遊一下子就冒出了汗,眼看著就要成功了,要是倒在了這最後的關頭,任誰也不會甘心,心思急轉如電,有些口不擇言地說道,“二娘還善種植,種得一手好綠菜。”

這本就是拖延時間的話語,許遊心裡還在想著那二娘還有什麼優點,哪知趙廣卻是眼睛一亮,“仔細說說。”

嗯?這是……

許遊一怔,然後突然明白過來,暗道我當真是蠢!

那馮明文以什麼起家的?不正是那曲轅犁八牛犁?二娘那一手種綠菜的本事,隻怕正好投其所好啊!

“二郎有所不知,二娘家貧,自小就會種些綠菜補貼家裡。說來也奇,她種的綠菜,總是比他人種的要長得好一些……”

“行了,就她了!”

還沒等許遊說完,趙廣當即拍板。

“就她?”

許遊還想著如何再美化一下,沒想到趙廣已經確定下來了,一時沒反應過來,又順著趙廣的話重複了一遍。

趙廣點點頭,“就她了。”

“好好,那就多謝二郎了。”

許遊大喜。

“子實你這般看著我作甚?”

等事情交代完畢,許遊同時也把那女子帶走了。

雖說要把她送到漢中,但肯定不能就這樣直接交到趙廣手中,還是要帶回去準備一番的。

不包裝,怎麼提高逼格?

此時的包間隻剩下趙廣和王訓,趙廣懷裡抱著酒壇,看到王訓木木地盯著他,不由地問了一聲。

“義文,你這般做,不怕兄長打死你?”

其實王訓心裡所想的是,要是兄長知道二郎為了一壇酒就把他給賣了,隻怕不是打死這麼簡單。

“兄長為何會打我?”

趙廣聽到王訓這話,一下子就想起了在沮縣時,他被兄長滿屋子追著打,還鬼哭狼嚎的事情,心裡頓時無比發虛,隻是嘴裡卻是不肯認輸。

“我這是為兄長好。兄長不是一直在找手藝人麼?那個什麼二娘,不也有一門好手藝?”

“叫她去種菜給兄長吃?”

王訓無情地揭露了趙廣的借口。

“那就是兄長的事,我等如何能猜得著?”

趙廣一攬王訓,“走走走,這許家如今這般求著兄長,定是有事,我們還是回去好好琢磨一番,如何把這事報與兄長聽。”

許遊把女子送回叔父家,同時向許慈稟報了這個事。

許慈聽完了許遊所述,有些驚訝地問道,“那趙二郎竟是這般說的?”

“是。”

許遊點頭。

“沒想到此事竟還彆有內情?”許慈皺眉,“這又會是什麼?”

“侄兒也不知。這話還是因為當年小侄與那趙二郎有過往來,他才願意告訴的,再多的,他就不肯說了。”

“能說出這話來,已經算是儘了人情了。”

許慈歎氣道,看向許遊,眼中帶著感慨,“此次也是多虧了你,是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連累了你受這般委屈。”

“叔父千萬莫說這樣的話,侄兒這兩年,也沒少受叔父庇護,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許遊連忙說道。

“要是大郎能像你這般懂事就好了。”

許慈又是一聲歎氣,然後恨恨說道,“年紀比你還大,竟然隻會給家裡惹禍!”

“兄長近日如何了?”

說起許勳,許遊又不得不表示一下關心。

“還能如何?就是腿傷好了,我也要把他關起來,讓他閉門好好讀書,這些時日,再不能讓他出門了。”

對於許慈如何處理許勳,許遊沒辦法置喙。

“叔父,把二娘送與那馮明文,有必要麼?”

“二娘翁母早亡,她家三姊弟,不還是全靠著族裡的救濟才活下來的?如今讓她幫襯一下族裡,也算是給族裡儘力了。”

許慈不在意地擺擺手,“如今誰不知道,那馮明文手裡,握著一大批毛布?隻要能和他搭上關係,就是再送兩個出去,那也是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