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呢。”
阿梅有些茫然地遞過來一個包裹。
“怎麼不燒紙錢?”
“燒?”
阿梅更茫然了。
“燒啊,把它們燒了,就可以這些錢送到下邊,給你的大人和阿母用。”
馮永打開包裹,抓出一把剪成五銖錢狀的紙錢,灑向半空。
然後把包裹遞給阿梅,“剩下的燒了。”
看著紛紛揚揚的紙錢飄落下來,阿梅露出心疼的神情,然後又明白了什麼一樣。
原來主君叫她把紙剪成這模樣是為了這個時候?
點香燒紙,都會產生青煙。
古人認為,青煙是溝通陰陽的媒介。
所以阿梅一聽到馮永要她燒了紙錢,很快就明白這其中的意思。
再看向馮永時,眼中充滿了盈盈水波,卻是不敢伸手去接,呐呐道,“主君……太貴重了……”
“貴重什麼?這點紙算什麼?快接著拿去燒了!”
馮永卻是看不得她這副肉不拉嘰的模樣,直接把包裹塞到她懷裡。
這年頭應該沒有灑紙錢燒紙錢的習慣,就算是有,估計也隻有極少數人能用得上。
紙這種東西,哪是一般人家能用得來的。
所以阿梅說紙錢太貴重了,是個大實話。
但對於馮土鱉來說,上墳不燒紙錢,那還叫上墳嗎?
可惜的是紙太少了,隻剪出了一點紙錢,但這也足以讓阿梅覺得燙手。
“嗯。”
阿梅不敢不接,隻得低聲應了下來。
回到寨子天色已經是擦黑了。
阿梅的屋子裡外都用煙火熏了一遍,榻上還鋪了涼席此次出來,按計劃可是要在外頭露宿好幾天,自然要有所準備。
在晚上睡覺前,阿梅還怕馮永睡得不習慣,還把屋子又用熏香再熏了一遍。
“晚上就不要再折騰了,就睡在這裡吧。”
馮永看著阿梅忙碌完了,準備出去找地方睡,於是開口說道。
上山前隻吩咐部曲清理了一個屋子,對於阿梅父母的尊重,馮永並沒有叫人去動其他的屋子。
把阿梅趕出去,讓她像那些士卒一樣睡在外頭,那就有點過分了,畢竟這裡才是她的屋子。
而且這兩年一直是她照顧自己,兩人之間除了沒有同床以外,沒有那麼多的忌諱。
再說了,她如今也是自己的侍妾,在彆人眼裡,兩人同睡一個屋子也是正常的。
“再在這裡打個地鋪。”
馮永指了指屋子的一塊空地。
阿梅臉一下子就紅了,她偷偷地看了主君一眼,隻見主君說完話就不再去管她,直接翻身上榻睡覺去了。
她手腳麻利地空地上鋪好地鋪,想了想,又拿出一塊熏香點上。
馮永睡死前,鼻子聞到一股香味,感覺這味道好像有點熟悉,但沒在意,還以為是今天在山上聞到的那種熏香。
哪知這一睡過去就開始做春夢。
夢中有著無數個女子在輕聲呻吟,撩得他欲火衝天,直想大吼一聲:都給老子過來,老子要把祖傳的螺旋狀東西送給你們……
然後迷迷糊糊中隻聽得有個女子的聲音在耳邊說了什麼,馮永一伸手就把人給扯上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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