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0章 計劃之外(1 / 2)

蜀漢之莊稼漢 甲青 10358 字 3個月前

() 建興七年七月,大漢鎮北將軍魏延領軍擊榆中,魏國金城太守張華援榆中。

漢護羌校尉馮永率精兵翻金城南麵群山,出奇兵劫魏軍糧道,斷張華軍後路。

金城長史張就儘起金城之兵,與金城太守張華夾擊馮永。

馮永堅守不動。

待魏延破榆中畢,與馮永共擊魏軍,大破之,擒金城太守與長史。

雖然仍有不少的潰兵逃回了金城,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嚇破了膽的潰兵,城內沒有太守和長史,再加上因為涼州刺史徐邈的錯誤應對,導致金城徹底斷了希望。

魏延把所有俘虜都丟給馮永,自己領著人迫不及待地向著金城進發。

潰兵逃回金城,金城內的士吏得知太守與長史皆沒,大為恐慌。

待大漢的旗幟出現在遠方,金城城門早已大開。

對於魏延搶占進城頭功的行為,馮永毫不在意。

此次攻榆中金城,光是奇兵破魏軍這一項,就足夠馮君侯的名聲再上一個台階。

更彆說輕鬆破榆中,工程營乃是首功。

當然,馮君侯這麼樂意把進城的首功讓出去,肯定不是饞那數千精壯,還有那些戰後重新收攏回來的民夫。

他是謙遜,是敬老,不與人爭功。

平襄的北方,有祖厲縣,向東是安定,向西是涼州,向南是隴右,乃是控製秦隴涼三地的鎖要之地。

更重要的是,李簡曾說過,那裡以前是通往涼州武威的通道要地。

控製了那裡,大漢就相當於控製了兩條進入涼州的道路。

若是再把隴西的罕納入手中,那麼三條絲綢之路,皆控於大漢之手。

據平襄的秘書處傳上來的報告,說祖厲那裡土地肥沃,乃是難得的產糧之地。

祖厲縣牧場不缺,就是缺屯田的人手。

於是馮永乾脆就在原地繼續紮營,篩選戰俘民夫。

凡是金城人士的,皆按籍遣返。

畢竟現在金城在大漢手中,要注意安撫人心。

但若是河西人士的,那肯定就是咪西咪西了,全部遷往平襄,由護羌校尉統一安排屯田。

因為金城是主動投降,所以戶籍冊簿都在,再加上舊有官吏全都在,所以篩選戰俘民夫這個事情倒是沒有什麼麻煩。

真正麻煩的,是原金城太守和長史兩個叔侄。

聽薑維和李簡說,這兩人出自敦煌張家。

張家是敦煌最著聲望的大族。

這不是主要的。

最主要的是,張華的兄長、張就的大人張恭,不但在河西久有名聲,在西域那邊亦是久有聲望。

張恭前幾年被曹丕任為西域戊己校尉,專司西域之事。

曹丕時代,有不少的西域小國跑來給曹魏進貢,張恭功不可沒。

大漢若是想要借張家,以儘快安撫涼州,乃到鎮撫西域,那張就和張華就殺不得。

畢竟涼州羌胡之亂已經夠人煩心了,若是連漢人的大族都仇視大漢,那麼涼州的治理就會陷入後漢中後期那種惡性循環的狀態。

這是目前大漢的情況所不允許的。

不能殺,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招降。

隴右李家與敦煌張家同為涼州大族,馮永安排了李簡先去和張就張華談談心,哪知李簡最後卻是被兩人噴了個滿臉唾沫,最後狼狽而逃。

“當年西平演結旁郡作亂涼州,張就被賊所劫,被白刃脅迫,猶是不從。此人實是剛烈之輩,小人無能,有負君侯之托。”

李簡有些羞愧地對著馮永說道。

李簡身為隴西李家的嫡孫,不在後方享樂,卻隨軍深入險地。

不管他是懷著什麼樣的目的,光是這份作為,足以讓馮永對他另眼相看。

溫言安撫他之後,馮永隻能先將張家叔侄先軟禁起來,然後帶著人,浩浩蕩蕩地進入金城。

金城群山環抱,固若金湯,過了大河往北走,可進入涼州。

沿著大河往西走不遠,可到湟水注入大河的交接處。

湟水河穀,不但在大漢時有名,直到唐宋,都是中原政權與高原政權、河西政權激烈爭奪的地方。

因為這條河穀,不但產良馬,同時還是西平一帶最主要的產糧區和人口聚集區。

金城不管是渡河往北還是往西,皆有可為,實乃涼州的鎖鑰。

張家叔侄兩人是徐邈在聯係不上關中的情況下,緊急征僻,四個月前才到金城赴任。

所以他們壓根就不知道,金城南邊群山裡有一條路可以從南邊直接翻過來。

因為隴右之戰,導致榆中與金城人心惶惶,百姓逃的逃,遷的遷,兩地之間的官道幾無人煙。

彆說張家叔侄是剛到任不久,就是原金城官吏,誰沒事會去想起榆中與金城之間的群山有這麼一條路?

即便能想起來,但西平那邊又沒有通知金城,金城的官吏哪裡知道群山的南邊,有馮文和出沒?

所以通過對金城官吏的問話,馮永得知,張家叔侄對這條山路根本毫無防備。

正在感歎時,魏延拿著從金城太守府搜出來的公文密函。

看向馮永的目光古怪起來:“看不出來,你小子的名聲竟然這般好使?”

馮永嘴角抽了一下,他知道魏延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涼州刺史徐邈誤判了榆中和金城的局勢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小文和。

馮永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一聲嗬嗬,故作不與他計較之色。

他才不會在魏老匹夫麵前示弱。

不過看到下邊的薑維、張嶷、句扶等人皆是眼神飄忽,馮君侯頓時大怒。

小文和怎麼啦?他們叫我小文和,那是在稱讚我智謀過人,不是在說我心狠手辣,懂嗎?懂嗎!

說是這麼說,隻是馮文和感受眾人的目光,總是不大舒服。

當下不由地在心裡大罵涼州刺史徐邈。

此人真特麼如張就在李簡麵前所罵的那般,真真是一個民吏,壓根就不懂軍事,連老子要打金城都猜不出來。

張華和張就兩個也是廢物,連老子翻山過來都不知道!

還有那個西平的鹿磐更是辣雞,老子在東岸大張旗鼓,就是讓你有時間通知金城,媽的你居然是向徐邈救援?

辣雞,都是辣雞,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馮君侯想到這裡,臉儘是不屑之色:“涼州諸人,能入眼者,不過郝昭一人。郝昭一去,餘者皆碌碌。”

“好!”

馮永的話音剛落,魏延就大喝一聲,同時一巴掌拍掛在牆上的輿圖。

聲音之大,震得馮永耳朵隆隆作響。

魏延臉上笑容滿麵,儘是欣賞之色,毫不吝嗇自己的稱讚:“馮君侯雖是年少,但膽略過人,不愧是能力敗張的人物!”

魏老匹夫這般反常稱讚自己,非沒有讓馮永受用,反而是讓他警鈴大作。

他用懷疑地目光看向魏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