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2章 散播消息(1 / 2)

蜀漢之莊稼漢 甲青 10801 字 3個月前

其實吧,睡胡女這種事情,對於校尉府的人來說,根本就不是個事。

畢竟從馮會首以身飼蠻女阿梅開始,再到許勳當運輸大隊長的時候,經常借發放救濟糧的機會,在胡人渠帥的營帳裡過夜。

更彆說校尉府中的退下去的士卒,不少人響應了馮君侯的號召,紮根邊疆,娶了胡女當妾室,甚至當填房繼室的也不是沒有。

馮君侯聽到石苞跑去匈奴閼氏的營帳裡過夜時,心裡之所以五味雜陳,那自然是有原因的。

事情要從有人一口氣娶了五名胡女當妾室說起。

沒錯,這個人就是劉琰之子,劉良,劉漢子。

彆人劉渾是槍挑叛胡,劉良他是槍挑胡女。

兩人挑的對象不對,但曲異而工同嘛,都是為穩定湟水一帶的胡人部族出了大力。

如今劉渾成了大漢有名的騎將,劉良同樣是名聲鵲起,因為他的英勇無畏。

不過名聲就是有點那個……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蕭關一戰,馮君侯的戰績委實太過耀眼,守舊分子實在是噴無可噴。

最開始聽到馮癲子被堵在蕭關東邊,不少人覺得他就是不死也要脫層皮,結果壓錯了注,事後正值狗急跳牆之時。

這劉良的事情一出來,大夥再一順滕摸瓜,突然發現:

“這馮文和所領的校尉府,喜胡女,好夷女,委實是不堪入目!”

“有類禽獸之舉!”

“護羌校尉府名為護羌,實乃與羌胡為伍!”

……

反正噴他就對了!

連與羌胡關係最為錯綜複雜的涼州豪族,在很多時候,對羌胡的態度也是“我需要你的時候就讓你叛亂,不需要你的時候你就是牛羊”。

也就是他們後來沒有想到,玩著玩著最後玩脫了,這就是另外一個故事。

不過就現在而言,華夏衣冠,位於胡夷之上,這是大部分人的認知。

誰能保住華夏衣冠,誰就是天子。

這是張就來到隴右的時候,帶來的張恭的原話。

就這麼一句話,讓馮鬼王覺得張恭這個人,確實是不簡單啊。

因為他現在極有可能已經看出了某種苗頭,眼光不可謂不毒辣,怪不得能威震西域。

漢家天下時他承認漢天子,曹賊篡漢,他同樣承認魏國,但涼州有人叛亂就不行!

不但不行,而且還要嚴厲鎮壓下去,甚至拿他的兒子來威脅,他都不屈服。

這也是馮永為什麼看重敦煌張家的原因之一。

同樣也是他相信張恭說的那句話的重要原因。

說白了,這個老家夥很有可能是個大漢人主義者,和那些與胡人共作叛亂的豪族不大一樣。

馮鬼王欣賞張恭,覺得兩人對華夏衣冠這方麵,有共同的認識。

偏偏就突然有人噴護羌校尉府是與禽獸為伍,你說這不是惡心人嗎?

畢竟風評被害這種事情……唉,一言難儘,一言難儘啊!

蜀中本就有馮鬼王夜禦千女的傳說,現在好啦,連到了北方胡地都沒改掉這個惡習!

走到哪睡到哪!

所以馮鬼王聽到石苞睡了匈奴渠帥閼氏之後,心裡能不五味雜陳嗎?

你們倒是睡爽了,但鍋是我來背啊,我這名聲究竟還要不要了?

“這石苞……他是怎麼跟那個閼氏認識的?”

那個胡薄居姿職怎麼回事?

他不是北地郡故地嗎?

怎麼他老婆跑蕭關來了?

“哦,這個小弟專門打聽過了,我知道。”

趙廣連忙解釋道,“那匈奴人,以前每年都要向那魏賊上繳一定的牛羊馬匹,到了冬日,就可以入塞過冬。”

“現在安定落在了我們手裡,那胡薄姿又是受魏賊所冊封,去年自然就不敢入塞。聽說過冬的時候,凍死了不少族人和牛羊馬匹。”

“這不,天氣才剛剛暖和過來,他就派了閼氏過來探探情況。”

“人家叫胡薄居姿職,不叫胡薄姿。”

馮永糾正了趙廣的叫法。

匈奴部族裡,渠帥嫡妻閼氏地位的高不高,要看母族給不給力。

有些閼氏,甚至可以與丈夫平起平坐。

胡薄居姿職的閼氏能獨自領人出來探查情況,看來地位不低。

馮永想了一下,若有所思地問道,“我記得陰山那邊,胡人不是可以過冬嗎?”

趙廣一聽馮永的問話,臉上就是現出興奮之色,湊過來說道,“兄長,這正是小弟想要去那邊看看的理由啊!”

“兄長有所不知,如今那陰山下,群胡雜居,各部族之間又是各自搶奪草場。”

“更彆說冬日裡,為了能搶到一塊過冬之地,廝殺不斷,哪有入塞過得舒服?”

“故小弟尋思著,若是能提前探知那陰山下諸胡情況,以後兄長真要對他們有什麼想法,小弟豈不是能替兄長衝鋒在前?”

你說得好有道理,居然讓我怦然心動。

“這話,是誰教你的?”

馮君侯用懷疑地眼光看向趙二郎。

還是那句話,這種大局觀,趙廣以後可能可以達到,但決不是現在的趙三千所能擁有。

趙廣還想著說謊,哪知看到自家兄長那冷森的眼神,立刻就慫了:“實不敢瞞兄長,是石苞說與我聽的。”

這還差不多。

想起那個倒黴鬼,馮永的神情就有些古怪起來。

趙廣看到馮永的臉色有所變化,還以為是自家兄長對石苞有所不滿,於是又連忙說道:

“兄長,那石苞雖是德行不修,輕浮好色,更兼貪財,但也算是個有才之人……”

馮永“嘖”了一聲,“他是什麼樣的人,我不比你清楚?還用你說?”

畢竟石苞可是一口道破了曹真的戰略意圖。

可惜的是自己當時隻是在試探石苞的關於關中數年之內必有大戰之言,卻是沒有注意到石苞那時所言關於曹魏可能對隴右的舉動。

身在局中,沒能及時反應過來。

要不然要是早做防備,蕭關一戰說不得還能打得再好看一些。

不過也就是好看一些,僅此而已。

因為就算自己能注意到了,時間上也有點倉促。

不跟那些世家大族談判好,不做好防備鮮於輔的布置,就急忙回頭,後方著火的可能性不小,而做好這些布置,都是需要時間。

但不管怎麼說,這些都不影響馮永對石苞的評價:確實有才。

不過有才歸有才,貪財也同樣是真的。

接受細君的財物就算了,歸還回來的時候,那副割肉的表情,馮君侯當時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再加上不止求過一次官,那就是戀權勢。

現在好啦,又得加上一個好色。

許勳當年跑到胡人營帳裡過夜,好歹還有一大批胡人部族任他挑呢。

這個石苞,連匈奴人的閼氏都不放過,簡直就是色中餓鬼!

貪財好色戀權勢,一個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