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7章 接班人(2 / 2)

蜀漢之莊稼漢 甲青 11471 字 3個月前

這壓根就是一石二鳥之計。

一是想要提高蜀地人士在大漢的話語權。

同時還暗含著與涼州相爭的想法。

畢竟荊州集團拿走最大的一塊蛋糕就算了。

現在看到涼州世家跪得太快,蜀地本土集團終於是要急了。

這特麼和想像中的不一樣啊!

季漢在蜀地開國十餘年,我們蜀地世家都還保持著應有的矜持,你們涼州才半年就全跪了?

世家的清高呢?

不是說涼州多出豪傑嗎?

這他·媽的也叫豪傑?

叫好賤差不多!

張星憶含笑道:

“不止。他們甚至還可以試探皇帝姊夫,是否當真決定不回錦城了。這怕也正是李平答應傳消息的原因之一。”

南邊的南中,北邊的漢中,發展日新月異。

涼州又有馮文和為刺史,日後的變化就更不必說了。

以前錦城還有個天子,現在天子都跑到漢中去了,錦城還剩下個啥?

李平心裡估計也是苦逼的。

所以懷了萬一的希望,想借機問問天子還記不記得大明湖畔……

啊呸,是留守錦城的李正方,當年先帝欽定的托孤大臣。

當然,阿鬥十有**是表示漢中的相父比較帥,比較迷人。

更重要的是,漢家龍興之地,肯定是比錦城香啊!

想通了這些,馮刺史看了一眼嬌靨明媚的張小四,心生感慨:

這玩政治的人,果然心都黑如墨水!

看起來不過是小小的學堂之事,居然還隱藏這般多的博弈。

“錦城在未來十年甚至數十年,隻怕最多也就這樣了。處於蜀地中心,連接南中與漢中,倒是不用擔心衰落,但想要再進一步,難嘍!”

可以預見的是,太學遲早是要開的。

到時候各處學堂打下的基礎,將會是太學的重要支撐力量。

沒有學堂的錦城地區……

拿什麼跟其他地方比?

而太學又是培養大漢官吏的地方。

蜀地人士在打天下的時候,打爛了手裡的好牌。

若是再在太學上再落後,那麼原本作為季漢龍興之地的蜀地,那簡直就要成為天下的笑話。

“漢家龍興之地,一個漢中還不夠麼?”

張星憶渾不在意地說道。

嗯,看來皇家果然是覺得漢中比較香。

最早那些年,先帝兵敗夷陵駕崩後,大漢的天似乎都要塌下來了。

小胖子在錦城睡覺,怕是天天做惡夢,夢到賊軍站在榻前。

與那個時候相比,現在在漢中的日子那可真是強了不是一點半點。

帝後祭拜高祖皇帝故地後,對外有蕭關大捷,在內又得了太子,真真切切看到了還於舊都的希望。

高祖皇帝的在天之靈還是保佑大漢的。

“要是阿郎真覺得對秦公和杜公拉不下臉麵,還可以給他們家的子弟一個出路嘛。”

“就如杜公之子杜禎,怎麼說當年也是和柳隱齊名於蜀郡的人物呢!這樣的話,於公能說過去,於私也不用傷人情。

張星憶又建議道。

馮刺史看了一眼張小四,仿佛聽到了此女在心裡劈裡啪啦打算盤的聲音。

彆人不知道那道“人麵不知何處去”,但馮刺史如何不知道?

此詩原本隻有杜瓊之子杜禎知道。

而且馮刺史還千叮囑萬囑咐,萬不可說與他人聽。

然後馮刺史在秦府中見到杜公子時,此人居然掩麵而逃。

直到後來張小四當著自己的麵背這首詩時,馮刺史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所以說這讀書人,真是入娘的蔫壞!

答應了的事情就當是放屁。

要說張小四此時提起杜禎,沒有存了某些心思,馮刺史還不如相信小四懷了孕。

隻是對於自家女人這點小心思,馮刺史也不點破,基本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現在刺史府的留府長史是關大將軍的老叔。

以前雙雌並立的勢態有被破壞的趨勢。

張小四想要加強自己嫡係的心情,可以理解。

反正這個事對於刺史府也是好事。

基層官吏可以拿學生和老兵填充。

但有能力擔任刺史府各部曹官吏的人才那是真難找。

前麵與涼州世家做了py交易,各家塞過來的子弟,能力肯定是有的。

但涼州刺史府裡塞滿了涼州世家子弟算怎麼回事?

馮刺史怎麼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所以塞點蜀地人士,良性競爭一下,也是好事。

“柳隱自不必說,我記得杜禎與柳伸在隴右之戰後,皆在隴右任官吧?”

柳隱、柳伸、杜禎三人,並知名於蜀郡。

柳隱被最先被張小四向馮刺史舉薦,在街亭一戰大放異彩,拚老命保住了馮刺史的後路。

柳伸杜禎兩人則是在隴右之戰後,調任隴右。

“都不過是郡裡的署官,聽說乾得還不錯。刺史府現在人手不足,調他們過來,也算是因政績升遷。”

張小四輕描淡寫地說道。

嗬嗬,聽說?

馮刺史瞄了張小四一眼,你要是真沒有提前做了調查和準備,我就相信你現在肚子真有我的種。

不過能與柳隱並知名的人物,想來能力也不會太差。

“這個事情,你看著辦,大司農的公子我記得是叫秦淵吧?”

“把秦家公子也調到刺史府就太過刻意了。”

這一回張小四卻是搖了搖頭,“阿郎調任涼州刺史,護羌校尉又把治所遷到了金城。”

“平襄那邊還有不少工坊和草場呢,算是個肥差,阿郎倒是可以舉薦他去那裡任職。”

什麼叫以權謀私?

什麼叫權力出租?

什麼叫權色交易?

黑暗,真黑暗!

六月的涼州,就在黑暗和炎熱中過了一半。

“皆說涼州乃是寒涼之地,去年那場白災,吾算是知道何為寒。但這涼呢?吾終知矣!”

李明坐在樹底下,搖著茅草編成的草帽,給自己扇風,感歎了一句。

此時的蜀地,是又濕又熱。

而涼州,卻是又乾又熱。

你站在日頭底下,可以把你曬得脫皮。

但你坐到樹蔭底下,卻是陰涼無比。

試著把腳伸出樹蔭,滾燙的日頭立刻讓他知道什麼叫上身涼,腳上燙。

“這涼州風情,果真是大異於蜀地。”

兩個多月的鍛煉,讓一屁股坐在泥地上的李明,亦是優哉遊哉,再不覺得自己有多麼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