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0章 魏國的增援(2 / 2)

蜀漢之莊稼漢 甲青 8007 字 4個月前

想起當年畢軌兵敗之後,蔣濟就曾力言,畢軌不堪任並州刺史之職,不若召回朝中。

沒想到竟是一語成讖。

想到這裡,曹叡心裡也是後悔:

“吾悔不聽卿之言,致有今日之失。此次北上,吾賜汝假黃鉞,並州諸事,皆由汝作主。”

“臣領旨。”

確定了領兵人選,曹叡又說道:

“事態緊急,我會立刻派人前往關中,讓大司馬也想辦法注意蜀虜的動靜,到時蔣中護與大司馬緊密配合,以驅逐蜀虜為要。”

說到大司馬,曹叡不由地就是冷冷地掃了一眼右仆射司馬孚一眼。

司馬孚眼觀鼻,鼻觀心,隻是垂首不語。

這一次出現這麼大的失誤,司馬孚知道,陛下心裡定是會怪罪自己的二兄。

這種時候,多說不如少說,少說不如默言。

就在蔣濟準備從洛陽北渡大河,去河內接管魏國現在所能調動的戰略機動部隊時。

關將軍已是領著騎軍,一路南下追趕司馬奐。

若不是有半個夜晚的時間,司馬奐得以趁夜退出山口,隻怕他手裡的五千人就要全軍覆沒。

饒是如此,這支魏軍仍是死的死,亡的亡,散的散。

最後司馬奐僅領著不足兩千的騎兵,一路上不敢稍有停息,全程狂奔回晉陽,緊閉城門不出。

關將軍從雁門就一路裹脅胡人南下,再加上收服了左右匈奴兩部人馬,到達晉陽城下時,竟是打出旗號,號稱五萬大軍。

晉陽位於汾水西邊,傍山依水,地勢險要,城高池深。

石苞一邊組織人手渡水,一邊看著前麵不遠處的晉城,心裡不由地對關將軍佩服不已。

此時的他,總算是明白了關將軍為何在九原縣休整,讓魏賊輕易占據了晉陽北邊的山口。

這根本就是關將軍故意為之的。

若是關將軍像前麵那樣急行南下,隻會逼得五千魏軍據城而守。

到時魏賊再讓萬餘胡人布於城下,此時的大軍,恐怕不能這般輕易渡過汾水。

反之,若是讓魏賊據險隘而守,看似讓對方占了先機,實則也是逼得對麵不得不兵分兩處。

就算沒有劉渾,這些被臨時召集而來胡人,遲早也會因為各自為戰,號令不一,從而被關將軍尋得破綻擊破。

此可謂“善戰者,致人而不致於人”。

城外的漢軍浩浩蕩蕩地渡水,城內的畢軌卻是瞪著發紅的眼珠,死死地盯著司馬奐,如同要把他吃掉一般:

“這就是你所說的與其據城而守不若據險而守?為什麼沒守住?誤司馬豎子安敢如此誤我!”

若是畢軌有持節之權,他敢保證,絕對要斬殺了此人。

李憙同樣是惱怒地看著司馬奐。

當初看此人誇誇而談,還道他當真有領軍之能,沒成想竟是如此不堪。

你就是戰死了,那也比帶著敗軍跑回晉陽強。

真要那樣,城內無兵可守,大夥不管是“不得已”棄城而走,還是“不得已”舉城而降,都讓人無可指摘。

現在你帶著人跑回來,你讓我們守是不守?

守的話,這點人要守住晉陽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可是若不守,按魏法那就是重罪。

最可怕的是不可守而強守之,最後被蜀虜破城,對方一怒之下,來個什麼“三日不限”之類。

日後滿城士吏怕是恨不得生吞了自己這些人。

所以這倒黴玩意根本就是把大夥往死路上帶啊!

“使君,城池肯定是守不住了,如今趁著漢軍沒有正式圍城,吾等何去何從,使君還是早做決定才是。”

司馬奐跑得快,漢軍追得也不慢。

敗軍才入城中,後麵的漢軍就緊隨而來。

這讓晉陽就算是想要發動城中青壯,也根本來不及。

畢軌停止了對司馬奐的咆哮,血紅的雙眼泛著瘋狂:

“吾深受國恩,豈有退縮之理?即便不敵,亦要奮力殺賊!”

不怕是不可能的,原本聽聞蜀虜南下,他就已經在害怕。

但事到臨頭,就算是再怕,他也要考慮自己在洛陽的老小。

陛下一直以來,就對自己深有不滿。

如今若是再棄城南逃,到時候全家隻怕就要被自己拖累。

還不如拚死一博,即便身死,陛下也會看在自己死戰的份上,給家族留一份體麵。

他用嘶啞的聲音對司馬奐低吼道:

“立刻收攏你底下的將士,上到城頭守城。若能守住,則可將功補過,若是不能,你的妻女就等著做士家妻女吧!”

士家者,就是世代為兵卒的家庭。

前方士卒剛戰死,後方妻女便被官府奪送他人。

司馬奐一聽,身子就是一個顫抖,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轉身就欲整備。

哪知他剛一出門,就突然聽到“叭”地一聲響。

他連忙循聲望去,但見北門上空,一朵煙花正在綻放,美麗如畫。

司馬奐雙腿一軟,“撲咚”一聲,倒在地上。

星墜,又見星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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