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0章 病亡(1 / 2)

蜀漢之莊稼漢 甲青 11239 字 3個月前

被毌丘儉稱為李信之輩,句扶和孟琰皆以為這是在侮辱馮都護。

然而馮都護卻是不以為然,臉上甚至還帶了笑容:

“吾安敢與李信相比?”

李信的後代出了個名人,叫李廣。

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李廣後人遷到了隴西,被後世稱為隴西李氏。

原曆史上,隴西李氏最終崛起於南北朝時代,曾在涼州建立了西涼。

後來又建立了一個與漢並稱的大一統朝代:唐。

史稱漢唐盛世。

漢唐盛世,代表的不僅僅是盛世,還代表著萬國來朝,代表著世界之顛。

這是多少華夏兒女的夢想?

若是自己的子孫這麼牛逼,馮都護覺得自己躺在棺材裡骨灰都要笑出聲來。

事實上,馮都護現在都已經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有趣,有趣,來人。”

馮都護把信收好,遞給身後的親衛,“收好,回到長安後記得提醒我把它交給夫人保管。”

句扶與孟琰看到馮都護這模樣,皆有些不知所以然。

馮都護想了想,又說道:

“句將軍,我想麻煩你一件事。”

“中都護請說。”

“幫我寫封信,再送到對麵,就說承毌君吉言。”

“末將領命。”

前一封信是孟琰代筆的,句扶是知道的。

他隻道中都護這一次讓自己代筆,是為了公平起見。

不但是他,就連孟琰也是這麼想的。

隻是兩人沒有想到的是,馮都護是覺得,上一封信裡,孟琰寫的字有些一言難儘。

也就是比自己寫的好上那麼一丟丟。

句扶是巴西郡大姓出身,他寫的字,想來要比南中半夷半漢豪族土著出身的孟琰好看一些。

其實馮都護用鵝毛筆寫的正楷字還是可以看得過眼的。

但鵝毛筆多是用於需要速記的地方,或者用於不太正規的場合。

正式文書還是要用毛筆。

否則的話,就是有些不太尊重人。

便如椅子一樣,平日家裡或者不太要求禮節的場合,大夥圖個舒服,都是坐椅子。

但若是麵陛論策或者朝議,還是要跪坐,以示嚴肅和正規。

這些習慣和禮節,並不是說在新事物出現以後,就能在短短時間內改變。

馮都護也沒想著為了這些枝末之事,強行去扭轉世人的習慣——付出和收獲之比不值得他這麼做。

時間可以改變一切,這些事情,還是讓時間來做吧。

倒是毌丘儉,再次接到馮都護派人送過來的信後,有些疑惑:

“承我吉言?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對他說過吉言了?”

不但信中的言辭讓人不知所雲,而且就連來信的字體都比上一回有所變化:穩重,莊重,蒼勁,有力。

如果這真是同一個人寫的,那麼這兩封信筆跡,很明顯就代表著兩種不同的心情。

上一回來信,馮賊大約是抱著戲謔乃至嘲笑的心態,隨手而書,故而字跡隨意。

而這一次,則是變成了認真對待。

所以說,現在這封信上所說的話,是反話?

馮賊打算要怎麼做?

想到這裡,毌丘儉臉上的疑惑猛然儘去,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之色漸濃。

“中都護,我們要怎麼做?”

丹水的西岸,句扶與孟琰問出毌丘儉的心裡話。

滔滔的丹水,在他們麵前滾滾流過。

強渡的話,也不是說不可以。

馮都護領軍出征以來,又不是沒有領軍強渡過。

但很明顯,麵對魏賊精心構築的對岸防線,想要強渡的話,就要做出巨大犧牲的準備。

《控衛在此》

再加上此時的丹水,水量大,水流急,並不是強渡的好時機。

最重要的是,此次攻取草橋關,不足三萬人。

因為渡水而讓將士傷亡過多的話,想要攻下草橋關,恐怕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要著急,此時山路難行,跟隨大軍後麵的輜重還沒有完全跟上來。”

馮都護看著河水,麵容平靜:

“這一回,著急的不是我們,而是吳人。”

“毌丘儉出現在這裡,就說明我們的目的達到了。”

“後麵我們可以等輜重全部到了再說。”

倚靠內線支撐作戰的好處就在這裡,不用擔心後方,也不用擔心後勤短缺。

“現在,輪到陸遜出場了。”

毌丘儉出現在這裡,要麼是荊州魏吳之戰已經結束了——至少也是分出結果了。

要麼就是毌丘儉真如陸遜所謀算的那樣,懾於馮某人之名,在權衡輕重之後,不得不領軍前來。

陸遜是三國時代最頂尖軍事人物之一,馮都護相信他的水平。

所以他傾向於第二種情況。

就算是有意外,那也無所謂。

大不了撤軍,反正也沒損失——隻要吳國拿不下襄陽,那大漢也不是非要在這個時候拿下草橋關。

至於最壞的情況:陸遜已經拿下了襄陽,而大漢卻止步於草橋關。

這個情況不在馮都護的計劃之內。

畢竟如果襄陽都沒有了,那毌丘儉此時最需要做的,就是收縮兵力,守住漢水以北,而不是跑來草橋關。

因為這樣無異是把後路送給陸遜,同時也是把整個南陽送給吳國。

毌丘儉此時還沒有意識過來,他所要麵對的,是大漢與吳國最頂尖人物的聯手絞殺。

馮都護自認前戲已經進行差不多了,就等著陸遜出場。

他卻是沒有想到,此時正在進攻柤中的吳軍將領,此時正陷入了悲傷與恐慌之中。

原本按計劃,在探知毌丘儉離開襄陽後,吳軍應當加大投入兵力,爭取擊敗柤中的魏軍。

沒想到的是,吳軍竟是突然詭異地停止了攻勢。

吳軍帥帳裡,吳國大將軍諸葛瑾,正雙目緊閉地躺在行軍榻上。

若非胸口時不時略有起伏,還能看出他仍在呼吸。

真要換了一個不明真相的人過來,怕不是就得懷疑榻上已經是一個死人。

原本應當在前線領軍的諸將,此時皆聚於此,沒有一個人說話。

就連隨軍的醫工此時也是默默立在榻尾,不再作最後的努力。

吳軍大軍的帥帳裡,出現了詭異的死靜。

不過幸好,很快有打破了這個死靜。

帥帳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然後有人掀起帳簾,人未至,聲先到:

“大人,大人!”

諸葛瑾最小的兒子諸葛融衝進來,撲到諸葛瑾的榻前,不斷呼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