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頌聲音冰冰冷冷的,楚太太張了張嘴,不說話了。
“兒子啊,媽告訴你個消息,你可彆生氣……周粥去A國了……”
“哐當……”
碗被擺到桌麵上的聲音。
楚頌直起身子來看她。
“什麼時候?”
楚媽媽:“就今天和祁太太去逛街的時候,她跟我講的,和她兒子吧一起去,嗯……什麼哈來著。”
“哈肯斯。”楚頌接話。
楚媽媽:“對對對!”
他一邊應聲,一邊觀察著楚頌的臉色,結果自家兒子反應平淡,就是放碗的時候,動靜大了點。
坐在教室裡,周粥收到了一條微信。
楚頌:你現在在哪裡。
周粥:a國啊。
楚頌:不講一聲嘛?至少能送一下。
周粥:我不興這些。
她回答平平淡淡的。
楚頌:真的,沒良心。
他一隻手把玩著煙盒,一隻手回消息。
周粥本來想說“快上課了,不說了”,可腦袋一轉,回了一句:你才知道嗎?
她就是沒良心啊。
這明明是文字消息,可楚頌莫名就聯想到了她用她的聲音說這句話的樣子。
“啊……我就是沒良心,你早該了解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聲音應該是很冷冽的,帶著甜蜜感,又有拒人千裡之意。
楚頌:還真是。
周粥上次退出王者後,連續自閉學習了一周,平常也就正常上課,聽公開課,去圖書館,和祁連風的聯係漸漸變少,雖然在一個學校,但是各有各的事情,期間周粥認識了一個叫薇薇安的女孩,是k國人,有一頭漂亮的金色直發。
薇薇安是那種“戰鬥狂人”,平常和同學討論課題的時候,經常會因為觀念不和而與他人吵起來。
她見解淵博,也喜歡線數學,周粥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年輕女孩的活力。
所以平時她挺喜歡和薇薇安一起去吃飯或者泡圖書館的。
一番“爭吵”過後,周粥微笑的站在門口喊:“該走了,不然座位都沒了。”
“嘿,知道啦!”
因觀點分歧而站在原地與她廢了一番口舌的男生對這截然的態度轉變表示不滿。
“你怎麼不和你朋友爭辯呀?她不是天天跟你呆一塊兒嗎?”
“你這樣的人居然還有朋友。”薇薇安聽出了他開玩笑的語氣,可又被戳中痛處,便狠狠的瞪了那個男生一眼。
某次公開課周粥就坐在她旁邊,老師走後薇薇安和邊上一個男生按照慣例因為老師課堂上的某個細節爭辯起來,當時周粥正低頭坐在原來的座位上寫什麼東西。
薇薇安和那人吵夠了也沒有得出個結果,她欲走的時候,周粥還坐在原地。
薇薇安便過去有些好奇的問:“你剛剛沒有什麼想法嗎?你怎麼這麼安靜呀?你是華國人還是什麼人?”她說了一大堆語氣還不太友好。
這時候周粥抬頭看了她一眼,語氣淡淡:“阿洛法分數的潛力指向從三分分到二五分段之間有一個波折區域,你們吵的那段本來就是因分子而的不可指向性而導致的不確定預值關係,所以說沒什麼好吵的。”她說完之後朝薇薇安展露了一個不帶任何挑釁意味的笑容,隨機拎著東西走了出去。
薇薇安遲鈍了片刻然後如醍醐灌頂般,拿著東西也衝上去追上了周粥。
“等等我,你這個變……額你叫什麼名字?”
總之之後後薇薇安就粘上周粥了,被稱為小炮彈的薇薇安平常還是會跟人吵架議論,因為這是她的興趣所在,同時她也喜歡從彆人激烈的言辭中找出一點可推進的靈感,周粥每次聽著也不說破,也就任她去了。
不過每次周薇薇安一衝動生出要和周粥辯論些什麼的想法,話題一說出來周粥就會像個問題終結者一樣一句話堵住她接下來的話。
“又是正確答案,你怎麼這麼無趣啊!”
她在心裡罵周粥真是個變態。
“Hey,周,今天是金閣花社團入會申請你要去嗎?”
又是金閣花。
周粥挑了挑眉:“報名還是什麼?”
“對啊,是報名,我已經把資料什麼的都準備好了,金閣花可是我今年的目標之一哦,我之前在xx地方發表論文呢,然後又和xx教授有了約定,之後可以過去幫忙協助今年的一次國際會議,不知道能不能達到門檻水平啊,不過咱們院裡的那幾位大佬也在,我覺得希望不大,但是我還是想去試試,你不去嗎?我覺得你肯定可以。”
周粥搖了搖頭:“算了,我先看看,我陪你去吧。”
雖然一直被詬病無趣,周粥卻並沒有告訴薇薇安自己最近已經找到了一項新的可研究課題。
是的,她已經開始自己尋找課題了。
她知道在這裡眾人的起點都很高,但這並不妨礙她做自己的事。
周粥在辦公室門口等著,薇薇安抱著一大疊資料走了進去,隨後門被關上了。
大約十五分鐘後,薇薇安出來了,眼睛微紅,手裡還是那疊資料。
門開著,周粥聽到裡麵傳來年輕男人的交談聲。
“怎麼了?”周粥皺著眉頭問。
要知道薇薇安平時一挑三都臉不紅心不跳的,今天居然哭了。
她抹了抹眼淚:“fuck,我居然哭了,太沒用了……”
“我還是去參加雛鷹社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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