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 1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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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麗小姐不愧是父親是區議員的護士。

聽到加文這句話,十分慷慨的解下了手腕上售價三萬的光腦,並且手把手的教加文學會了如何用光腦導出地圖和定位。

擱在起點文裡,像高麗這樣儘心儘力為主角提供裝備的適齡女性大概會和主角發生出一段不可描述的愛恨情仇,但是很不幸,走錯片場的加文隻是十分嚴肅的點了點頭,道了聲“謝謝”。

隔了一會兒,加文覺得不勞而獲不是一個好習慣,於是鄭重承諾道:“有機會一定還你。”

高麗:“……你趕緊走。”

高麗沒說完的話是,小心等會就走不了了。

導航迅速的規劃出了路線。從這裡到第一區,直線距離足足一千餘裡。

他壓下了頭頂軍帽的帽簷,遮住了自己一頭灰白的發,聲音輕快地說著:“除夕,我要帶你私奔了。”

這哪是私奔,簡直亡命天涯。

除夕躲在口袋裡,悄悄的應了一聲:“吱。”

加文直接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從窗戶裡翻了出去。

他把槍扛在背上,剛閃進一邊小巷子,躲在了郵箱後,一隊士兵就從他麵前跑過。

個個嚴陣以待。

片刻後,確定不再有人經過,加文順著水管爬上了六樓,終於看清楚了這群人到底是要乾嘛。

現在大街上的人寥寥無幾。

但是這些寥寥無幾的人,全都聚積在醫院的門外。緊張的端著槍,對著門口。

除此外,還有一位中年婦女被壓在一堆士兵中間。和她一起出逃的人,有的因為反抗丟了性命,有的順從的被裝進了集裝箱,等待未知的命運。而她被捉到了長官的麵前,麵臨著審問。

她看起來嚇壞了,抱著懷裡的貴賓犬,一個勁的顫抖。

“不……不是我動手的,”中年婦女哆嗦的快說不出話來,“有一個年輕人……可能學過武,我蹲在地上不敢抬頭,一抬頭,所有士兵都死了……”

加文呆在牆頭,大概能猜出發生了什麼:之前逃逸的平民向叛軍彙報了這裡的情況,於是叛軍斷定裡麵有源武者,聚在一起試圖螳臂當車。

他本來可以一走了之。

但是樓裡剩下的三個人,大概會被當成他的同黨。

“……好煩啊,”加文端起了槍,“我為什麼要管這件事呢?”

再過一會,肯定就會有其他源武者支援過來了。

他的槍舉起,又放下。

“而且我槍法很爛啊。”加文低聲說。

彆看他說的頭頭是道,實際上接近二十年都沒打過槍了,他的槍技僅限於上輩子在射擊俱樂部的水準。

玩cs倒是經常一槍爆頭。

[但是如果不管的話……]除夕小聲說,[他們怎麼辦呢?]

高麗護士堅強一點,還會點槍法,而且是區議員的女兒,不一定會死;剩下兩個呢?小白領大概隻會哭吧。至於阿秋,阿秋可能直接拚命了,她的未婚夫剛以身殉國,她恨的想直接和外麵那群人同歸於儘。

說起來他連那個小白領的名字都不知道。

片刻後,加文還是端起了槍。

這條街上,大概所有士兵都聚集在醫院處了。還零星有人往這邊趕。

氣氛緊張又焦灼的讓人煩躁。

加文看出來了,那個酒糟鼻是這群人的長官。而這名長官似乎心生懼意,正準備坐回防爆車上去。

加文端起了槍。盯住了瞄準具裡的人。

下一秒,他扣響了扳機。

槍聲響起。驚起鳥鳴一片。

很可惜,在子彈即將射穿瓊斯的腦袋的時候,瓊斯下意思的啟動了身上的防具,淡藍色的光罩把他圍住,替他擋住了這一次的攻擊。

這也暴露了加文的位置。

缺乏訓練的叛軍猶豫了片刻,尋聲而來。

加文還是沒有動。

“一個人,還是一群人,其實都沒關係。是不是,除夕?”他對著除夕自言自語。

加文其實不需要回答。

他隻是很困惑……他們知道發動叛亂的是蟲族嗎?為什麼有人會把槍炮對準自己的同族呢?

隻有源武者才能對付源武者,這幾乎是所有人公認的事實。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倒退著跑開,在加文解決了接近十個人的時候,他的麵前終於空無一人。

穿著軍裝的高麗舉著槍,和剩下兩個人顫顫巍巍地從醫院裡走了出來。

除夕在此時此刻說話了。

[aa……我感覺到,巷子後麵有人來了。]

沒有問為什麼,加文“嗯”了一聲。

肯定會有人來的,隻是加文沒想過來的比他預想的還快。

讓他跑都來不及跑。

他撿起地上散落的報紙,擦了擦手臂上的血,突然有點想抽煙。

上輩子他身體不好,不能抽,這輩子未成年,抽的少。

小白領欲言又止,加文隻是掃了他一眼,說了一句話:“快走。”

大概是看出了加文心情不好,沒有多言,三個人的背影攙扶著,消失在了街角。

加文收回了視線,轉過頭,衝著空空蕩蕩的巷道儘頭喊了一句:“出來吧?”

拐角處,一個麵色慘白,甚至有點瘦弱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但是加文並不敢小瞧他。

兩個人隔空對峙,誰也沒有先動。

男人說話了:“你不是登記在冊的源武者,也很年輕,是剛突破嗎?”

加文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反問:“你知道發起叛亂的人勾結了蟲族嗎?”

中年人呼吸一滯,沒有多言。

“看來你是知道的。”加文喃喃自語,“這會死很多人。”

加文想起了自己為數不多的幾位認識的人。

裁縫店的老板娘剛答應給他多做兩套除夕的衣服。

麵包店的老板說自己研究出了新的麵包醬料。

還有喬……喬還好嗎?一年多以來,喬幫了他不少忙。

“跟我有什麼關係呢?”對麵的人發話了。

是啊,死的不是你,跟你有什麼關係呢。

“除夕,你能判斷出對麵幾階嗎?”加文輕聲問。

片刻後,除夕的回答傳達到了他的腦海:[三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