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的字很好看,有一種不羈的飄逸感,即便是燒火棍寫在地上的,也可以拓下來當字帖了。
對於江恒的身份沈清竹沒有去猜測,但也知道他怕是躲藏起來。
這樣的躲藏,被發現便是處死。
不然他這樣的人,怎麼會娶了宋蓮花這樣的女人,隻怕是為了打掩護。
把曾經的驕傲儘數踩到地上,讓任何人都覺得他不會是那個人。
沈清竹想,江恒以前一定是個相當有傲氣的少年郎,隻是歲月將他蹉跎成了這幅樣子。
可繞是如此,他還能如此平和,還能接受她這樣的存在,足以說明他是個很好的人了。
這麼好的人,配她真是可惜了。
沈清竹從來都沒想過,她淒慘的一生,到今天還能安穩生活而不是報複社會,也是一個很好的人。
隻是她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
她是沈家人,沈家沒好人。
將江恒收拾乾淨的雞剁成小塊兒,加上曬乾的蘑菇,蓋上蓋子自己咕嘟去。
沈清竹坐在一邊問江恒怎麼認蘑菇。
“我隻見過處理好,都是乾乾淨淨的,沒見過野生蘑菇。”
沈清竹覺得讓她去采蘑菇野菜,十有**都把毒蘑菇采回來。
這個時代的窮人,窮極了是真的吃不起飯,雖然蘑菇很多有毒的,但幾百年的傳承下來,村民們都認得很多的山貨。
餓急了草根樹皮都能吃,更彆說這山貨了。
“山底下采也沒多少,這都是我從深處帶回來的。”
山底下的家家女人都會去采,就算沒有“斬儘殺絕”,也是沒有多少的。
相比起山底下,深處女人家去不了,男人沒些本事也不敢去,敢進去打獵的,多半不會去瞧這些。
江恒是不得不特立獨行的。
他上山打獵,宋蓮花根本不可能去采野菜,所以男人女人的活都落在他身上了。
不過也是因為這樣,他采回來的賣相都不錯,隻可惜山貨不值錢,與其賣了,還不如自己吃。
“我不跟她們去搶,但總不能看見了錯過去。”
沈清竹知道自己爭不過鄉下的勞動婦女,但如果真的有一天看見能吃的,錯過去多虧。
江恒沒指望她真的去采山貨,他覺得這樣就挺好的。但沈清竹問了,他也就如同剛才的她,細細的講解這些蘑菇野菜。
這玩意綿億團子能聽懂一些了,更覺得自己爹不如娘。
娘說的他聽不懂,爹說的就能懂。
爹好笨。
還是娘親聰明。
綿億團子還兀自點了點頭,默默地在心裡把沈清竹又抬高了一些。
(火柴和火機是我瞎說的,網上查了,真的解釋起來篇幅太長又太枯燥,我就籠統的說了一下,也是考慮男主是古人,真說電壓板什麼的他也聽不懂。
解釋一下,就是讓你們彆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