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竹向看過來的江恒搖搖頭,蹲下來安慰綿億。
江恒是覺得她懂得稀奇古怪的知識,所以連獸醫的本事都有嗎?
可惜了,她對醫學一竅不通,也就知道點被挖了腎以後的事。
對了,還有子宮。
她救不了大狗狗,綿億小臉上的失落肉眼可見。
“娘親,我可以養小狗狗嗎?”
他說的是他抱回去那隻。
沈清竹想說他們養不活,可是張嘴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一邊的矮山坡上嘰裡咕嚕的有聲音。
一家三口望過去,一個“球”自矮山坡上滾下來,後麵還跑這個半大的孩子。
咕嚕。
“球”滾到他們腳邊停下,然後伸展開。
“師叔!”
那半大孩子背著小背簍一邊喊一邊跑,然後在臨近的時候……
咕嚕。
第二個“球”伸展在“大球”旁邊。
饒是沈清竹和江恒是見過大世麵的人,還被這景象嚇了一跳,更彆說綿億小團子了。
眼淚都被“嚇”沒了。
“師叔。”那半大的孩子最先從地上爬起來,感覺去扶另一個人,“師叔您怎麼樣?”
是師叔與師侄。
沈清竹看了眼因為跌下來而被壓扁的背簍,那裡麵大抵是藥材,畢竟應該不會有人專門在山上采野草。
況且裡麵隱隱約約還有個藥箱。
不過……師叔帶著師侄來采藥,未免有些……
沈清竹不再琢磨,這是人家的私事,小師侄的師父都沒意見,她操什麼心。
那邊,最先摔下來的那位已經被扶起來,看著是個五十幾歲的老人。
在現代五十幾歲不算老,但在這裡,已經不小了。
他身上的衣服不似窮苦人家的短衣,倒像是富貴姥爺外出時方便活動的衣衫,不止如此,那衣服的料子比鎮子裡布莊最好的料子還要名貴。
“這什麼破地方,三步一個坑,五步一個坎的,坑人。”
老者抱怨著,卻不似真的嫌棄這山,倒有一種小孩子耍脾氣的感覺。
“師叔,哪裡的山都這樣,您也不是隻在這裡滾……摔下來過。”
“說的好像你是走下來的。”
師叔侄倆人鬥嘴,愣是把氣氛給破壞了,綿億扁扁嘴,蹲在地上看大狗狗,然後轉頭看沈清竹和江恒。
“爹,娘。”
他這麼一喊,老者看了過來。
“喲,小娃娃真好看,過來讓爺爺捏一個。”
江恒上前一步,把沈清竹和綿億擋在後麵。
剛才看覺得這就是普通的醫者來采藥,現在怎麼看怎麼像猥瑣變態。
不然你非要捏人家兒子乾什麼,還是第一次見麵連名字都不知道。
沈清竹瞟了瞟自己的手指,想起第一次見到綿億的時候。
我是他娘,不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