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竹到最後也沒有問過那對師叔侄的名字,也沒有跟他們介紹自己一家子。
他們的衣著做派都昭示他們非凡的身份,出現在這裡,很大可能就是路過采藥,或是專門找人。
但總歸是與他們一家三口無關。
兩波人萍水相逢,後會無期。
綿億是個懂事的孩子,沈清竹仔細的給他講了小奶狗有多麼柔弱,他們沒有辦法養活。
她還答應了孩子,以後碰到合適的,會同意讓他養小動物。
孩子懂事,解釋清楚了就不會鬨人。
沈清竹還真的沒見過這麼乖巧的孩子。
告彆了師叔侄的第二天早上,沈清竹覺得可能是前一天折騰的太累,睡一宿卻腰疼的厲害。
江恒去山上打獵摘山貨,沈清竹躺在床上不想動。
但總要吃飯啊。
她撐著床爬起來,覺得身子的酸乏有些熟悉。
沈清竹忽然意識到一件事,她連這身子的例假的周期都不知道。
這事情……總是不能問江恒了。
還是自己去摸索吧。
撐著腰做了早飯,沈清竹順帶把午飯也做了,隻等中午的時候熱一熱。
身子酸乏,腰也是酸疼。沈清竹前世在失去一個腎臟以後身體大不如前,例假也是疼痛難忍,隻是她一慣是能忍的,到最後也沒人知道她有多虛弱。
多少是有經驗的,她知道自己快了,等吃完早飯,她躲進屋子裡研究這個時代的月事帶。
想念現代先進的第n次——想念衛生巾。
雖然沒用過,但也不是聽都沒聽過,研究了一上午,沈清竹才算是徹底明白了。
中午的時候,沈清竹動都不想動,勉強給綿億熱了午飯,便回炕上躺著去了。
綿億自己吃了飯,一下午看了沈清竹無數次,還特地摸了摸她的額頭。
不燙。
綿億年齡小,對於生病的想法就是發燒,他摸著不燙,就覺得沈清竹沒生病。
沈清竹這一覺一直睡到晚上,綿億喊不醒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坐在門口眼巴巴的盼著江恒回來。
江恒回家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
自家兒子可憐兮兮的坐在大門口,不哭不鬨卻也沒有玩兒他的小玩具。
以前綿億這樣不是被其他孩子欺負就是被宋蓮花打,可如今家裡那位是沈清竹,這兩種情況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沈清竹不打孩子,更不許綿億受欺負,要比宋蓮花好上不知多少倍。
他這裡還費解著,綿億看到他的身影,倒騰著小短腿跑過來。
“爹,娘親不好了。”
他覺得娘親沒病,可就是叫不醒,左思右想隻得出不好了這個形容詞。
什麼不好了?
江恒心裡咯噔一下子,趕緊進屋去看,發現沈清竹躺在炕上睡著,仔細看臉色確實不大好。
但也不是不好了的程度啊。
江恒覺得他應該教教兒子什麼才叫不好了。
差點嚇死他。
雖說不是真的不好了,但沈清竹是真的不舒服。
江恒想叫沈清竹,張張嘴才發現,半個月來他好像都沒真正的喊過她的名字。
叫什麼?
直接名字?似乎太生疏了,雖然她一慣是叫他名字。
清竹?會不會太親昵了?
江恒陷入了兩難得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