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就恨吧,盧致風背靠靈醫穀,是如今掌門的親師弟,在江湖上都可以橫著走。
曾經有人企圖挑撥盧致風和掌門的關係,可偏偏掌門是個護犢子的,給人家打的娘都認不得了再扔回去了,最後以對方上門賠禮道歉為結束。
經此一事,盧致風更是變成螃蟹橫著走了。
橫著走了這麼些年的盧致風,如今卻在一個小鄉村對著如此普通的一家和顏悅色。
玉書想不懂,回去的時候就問了。
“師叔,您以前認識江公子他們一家嗎?”
“不認識,我以前又沒來過這裡。”
“那您怎麼對他們這麼好?”
玉書沒敢問他為什麼脾氣這麼好,他怕被罰抄書。
“這就叫緣分。”盧致風一臉神秘,而後才歎了一口氣,“你師父臨走前算過一卦,這裡有機緣。”
玉書很是相信師叔的話,便不再問,隻當江恒一家是盧致風的機緣。
其實當年那一卦是為小玉書卜的,卦象上說玉書十三那年有一場大劫難。
劫難有多大?大到直接斷了他的生死線。
玉書的師父不願意看著自己最愛的徒弟隻能活到十三歲,便一心為他琢磨破解之法。
多年潛心,終於找到了機緣,隻可惜他未能陪玉書找機緣,隻得在臨死之前把玉書托付給了師兄盧致風。
玉書已經快要十三歲了,這些年盧致風帶他找了很久,終於是找到了當年機緣說的人。
關於機緣之人,卦象隻給了八個字:
“星鬥轉移,魂去身在”。
……
江恒去鎮上買了藥,還特地去買了蜜餞回來,免得沈清竹吃不下這苦藥。
他估算過了,一個月的藥加上蜜餞就要三兩半,如果不是沈清竹賺的銀子,他連供她吃藥都困難。
剛才盧致風沒有明說,但他們也是明白了,沈清竹的身子要想再懷孕,幾乎是不可能了。這藥吃上幾年,能調理她癸水疼痛的毛病,能不能懷,全看運氣。
江恒覺得能不能都沒什麼了,現在的生活他很滿意,守著兒子媳婦踏踏實實的,讓他有點不想過去的日子了。
沈清竹倒是很高興的樣子,比起前世被拿掉子宮,現在的情況要好上很多,隻不過是吃點苦藥罷了。
吃點苦藥罷了。
一碗藥灌進去,沈清竹忙塞了幾顆蜜餞,然後就半口飯食也吃不進去了,躺在炕上想念現代的醫藥用品。
“餓了就喊我,我去做。”
睡覺之前江恒念著沈清竹沒怎麼吃飯,怕她半夜餓了不說話,囑咐她。
“我覺得我餓不了。”沈清竹擺手,“我嚴重懷疑那老爺子故意開的最苦的藥,欺負我不認得藥渣子。”
實在是太苦了,她都懷疑裡麵加了黃連之類的藥物。
不過藥效是真的好,堪比現代的止疼藥,中藥能達到這種效果實在是不容易,也充分說明了盧致風醫術的高超。
就是人是真的老頑童。
“你以前認識盧大夫?”
江恒問完就覺得自己犯傻,沈清竹怎麼可能認識呢
“不認識,但覺得他有點熟悉。”是一種說不清的熟悉感,“可能是我病魔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