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要怎樣把七年前的事情公之於眾又不牽連到沈清竹,這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
首先就是無法找到那人的屍骨。這個時代不是現代,隻要有個骨頭渣,祖宗根都能驗出來。
其次就是這件事宋蓮花究竟參與了多少,事實是否如他們猜想的那般。
最重要的是他們連那個人是誰都不知道。
沈清竹是個外來戶口,江恒來了沒多久人就沒了,如今七年過去,隻能一點點打聽了。
這事沈清竹去問,沒人會說,江恒去問……
好吧,他不會問。
這件事情放下從長計議,沈清竹和郭掌櫃的一月之約也到了。
第二天一早,沈清竹收拾了夏裝的花樣,還給江恒和綿億都量了尺寸,一家三口背著各自的背簍去了鎮上。
前兩天老宋家鬨了一次,村民們都習以為常,但不知道是不是扯到了七年前的事情,大家也就想起了七年前跟宋蓮花好的那個人。
稀碎的交談聲,沈清竹聽不清,還是江恒隱約聽到了個名字。
王河。
這人他不認識,村子裡姓王的就那麼幾戶,沒聽說過哪家死了兒子。
難道是彆的村子的?
這事情沒個定論,隻能日後再查。
牛車晃晃悠悠的到了鎮子上,江恒把沈清竹和綿億送到了成衣鋪子,錢小順眼見得就瞧見他們一家三口,趕緊上來。
“江夫人。”然後又對著江恒,“這位就是江老爺了。”
沈清竹點點頭,江恒囑咐了幾句也就去了飯莊。
“我是來取衣服的錢的,順便還有夏天的衣服樣子。”
“夫人和小公子裡邊請,我們掌櫃的等候多時了。”
錢小順趕緊把人請進去,上了茶便退了出來。
實在是今天人手不夠,加之新衣服開始售賣,他得在前麵伺候。
錢小順和沈清竹說話的時候,有兩個衣著用料不錯的女人進店,其中一個一眼就盯上了沈清竹,隻是還沒來得及說話,那人就和夥計去了裡麵。
她是不會看錯的,就是這個女人不要臉的和自己相公滾在了一起,還嘲笑她留不住男人。
她查過,這就是個村姑,哪裡能買得起這家店的衣服。
她氣,但不好直接發作,隻等著錢小順出來以後逮住他。
“我問你,進去的那個女人是什麼人?”
“她是我們店裡的貴客。”
錢小順見多了客人的趾高氣昂,也不覺得有什麼。
“貴客?她能是什麼貴客,你們掌櫃的姘頭吧。”
她一時忍不住把話說了出來,陪她來的人拉了她一下,示意她注意修養。
卻也是默認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