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想哄哄她彆害怕,結果他媳婦根本不需要。
“你這次碰到什麼了?”
“老虎,成年的猛虎。”
大概就是沈清竹的猜想了,這麼重的傷,隻有豺狼虎豹才能做到,不過……
“你竟然不是被咬的?”
“躲過去了,沒防住爪子。”
他功夫高,但再高也是人,麵對猛虎能活著下山就不錯了。
江恒沒敢跟沈清竹講當時有多凶險,隻簡單形容了幾句,免得嚇到她。
可江恒沒想到的是,沈清竹非但沒嚇到,還點點頭,然後下了結論:
“果然老虎是大貓。”
“貓?”
江恒忍不住去想那隻斑斕巨虎,又想了想京中貴婦抱著的貓。
這哪裡一樣了?
“老虎是貓科動物,兩個屬於同一科。”沈清竹說著,難得想起一個笑話,“你知道老虎為什麼不會上樹嗎?”
“為什麼?”江恒問得一臉認真。
“因為貓沒教給老虎如何上樹。”
這在現代是個大家都知道的故事,沒什麼依據,就是說著好玩兒。
沈清竹是難得的開個玩笑,結果江恒一臉震驚,然後問沈清竹:“老虎的本事是貓教的?”
好吧,她可能要把江恒帶跑偏。
沈清竹給江恒纏好傷口,同樣認真的對著江恒。
“忘了吧,剛才你什麼都沒聽到。”
跟古人說現代的笑話,她可能是最近累傻了。
江恒:……
……
從江恒出事到現在,沈清竹幾乎沒有睡過,睡眠不足導致得有些頭疼。
原本這樣一但睡著就不容易醒,可沈清竹愣是撐著一晚上醒了好幾次去查看江恒的體溫。
他的傷口愈合前都有可能感染,這個時代沒有抗生素,隻能平時注意衛生,更要隨時注意傷患身體狀況。
在沈清竹都不知道自己第幾次醒過來摸江恒額頭的時候,她的手被握住了。
“睡吧,我沒事了,好好睡。”
沈清竹有點迷糊,說話也不大清楚,卻還是提著精神問江恒:
“是我吵到你了?還是不舒服?”
“都沒有,趕緊睡吧。”
江恒握著她的手,沒兩句話沈清竹就又睡著了。
屋裡黑著,江恒看不到她眼底的青黑,卻能想象她的辛苦。
掌心的小手說不上柔軟,宋蓮花的臉也隻能算清秀。
這麼一個人看上去在江恒這種看遍了京中貴女美貌的人眼裡,真的沒有哪裡能說的上出色的。
可偏偏江恒動了心。
不是因為這幅皮囊,隻因為她是沈清竹。
如果說是因為低到了塵埃,又受過了磨難才有幸遇到她,他便覺得過往八年間的一切都不那麼刻骨銘心。
八年來錐心的疼,似乎也能輕鬆一些。
江恒忽然有些瘋狂的想,如果為了沈清竹,他會不會甘心呢?
他能不能就此放下八年前所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