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致風抬手按住有點抽搐的嘴角,看了眼綿億,也不知道他有這個娘是幸運還是不幸運。
但他不得不承認沈清竹說的對,勸不回來隻能讓孩子自己撞南牆。
況且現實是,張秀真的翻不了天,玉書將來是要繼承他師傅的位置,成為新的聖手,怎麼可能被一個小丫頭壓住。
“將來綿億……”
“將來綿億讓他爹打一頓就好了,他爹打得動綿億,老先生可打不動玉書。”沈清竹半開玩笑道,“到時候老先生可彆攔,您打不過江恒。”
打不過。
他當然打不過了。
除了老虎,有幾個人打得過江恒?
他可是……
“綿億是個乖孩子,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這麼說玉書不乖了?”
“……”
盧致風起身,出門回了隔壁。
氣人,他家玉書最乖了。
沈清竹成功的把盧致風氣走,忍不住發笑。
江恒看她開心,也由著她去。
“疼嗎?”
江恒不敢用太大的力氣,也不敢力氣不夠,隻能試著來。
“還好。”
還是有些疼的,但習慣了以後更偏向於舒服。
“還傷到哪兒了?”
江恒沒有目睹事情發生的全過程隻看得到她兩隻手上的傷。
“膝蓋磕了一下。”沈清竹動了動腿,感覺膝蓋的刺痛,“應該沒事。”
“坐好,把腿伸出來。”
沈清竹聽話的把磕了膝蓋的那條腿伸出去,江恒捏著她的膝蓋。
“疼嗎?”問完馬上跟了一句,“說實話。”
“疼。”
“這樣呢?”
“還行。”
江恒換了好幾個位置按,又屈伸她的腿,最後才放心。
“沒傷到到骨頭。”江恒放開沈清竹的腿,“腿傷了怎麼不說。”
“摔了一下罷了,骨頭有沒有事我還是知道的。”沈清竹把褲腿撩上去,自己抹藥酒,這位置江恒躺著不好夠,“況且我坐車去的,累不著。”
江恒知道她坐著馬車去,來回都輕鬆,可一想到她帶著傷出去買家用,心裡實在不是滋味。
“你要是實在覺得我不容易,等你好了,讓我躺兩天。”
沈清竹純粹是開玩笑,讓江恒彆總瞎想,不想竟一語成讖。
人果然不能咒自己。
不過那是以後得事情了。
沈清竹沒琢磨自己戲言成真,這時候隻想著怎麼讓江恒養好傷,怎麼給他補身體。
盧致風的傷藥效果也是上乘,沒幾天傷口便不那麼厲害的滲血了。
沈清竹看江恒平時的神情,知道他沒那麼疼了。
想著給他補身體,沈清竹磨刀霍霍向母雞。
“丫頭,你行嗎?”
盧致風讓玉書帶著綿億寫字,他自己則是抓了一把瓜子,坐在小板凳上一邊嗑一邊看沈清竹殺雞。
這活計平時都是江恒乾,盧致風以為她不會。
母雞剛到家的時候下了蛋,沈清竹還有些意外的留著她倆,結果就倆蛋。
就倆,多的沒有。
不會下蛋的母雞有什麼用,還不如燉湯。
“行不行試試就知道了。”
沈清竹說著,手起刀落,給其中一隻母雞抹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