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兩!”張大柱媳婦不乾,“那破房子他們都掏三十兩,我們秀兒怎麼也得六十……不,一百兩。”
一屋子的人被她獅子大開口驚著了,她倒是不覺得過分。
“過兩天定親先讓他們掏一半,咱們就去鎮子上住,田地都租出去。等過幾年秀兒嫁人了,錢到手了,給栓子娶一個小姐回來。”
她計劃著,完全就是一副玉書非張秀不娶的樣子。
誠然,玉書娶妻的聘禮光銀子都要上千兩,更彆說黃金和各種玉器布匹並首飾釵環。可一切的前提是兩個人真的要談婚論嫁,而不是張秀這邊的臆想。
盧致風還沒表態,老張家的就已經開始打算如何多要彩禮錢。
玉書帶著綿億念書的時候,並不知道張秀一家如何貪心。
他既然決定了與張秀斷了不正常的關係,就努力把那點萌芽扼殺。為了不再去想,玉書讓自己忙起來,上山采藥,帶綿億念書,整理藥草……
盧致風也是看出來玉書的想法,在江恒傷情恢複穩定的時候,把他交給玉書照料。玉書便帶著綿億給江恒看傷,一大一小連學習再實踐,日子倒也過得充實。
江恒的傷口開始結痂,也不至於動一動就撕裂傷口,沈清竹便和玉書一起扶著他起來走幾圈。
他躺了將近一個月,在天徹底熱起來前把傷口養的七七八八,倒不用擔心夏天天熱傷口爛掉。
躺了太久骨頭都鬆了,江恒被允許下地溜達的時候還有些激動。
“疼嗎?”
他傷口結痂,但沈清竹看著還是覺得猙獰,況且還沒有痊愈,她不敢讓他走太快。
“不怎麼疼,有點癢。”
開始癢就是要好了,這是好事。
“再走一圈就去歇著,快好了。”
沈清竹不讓江恒多走,後者隻能聽話。
等江恒回去躺著,玉書摸著胸口的銀鐲子,等沈清竹離開後跟江恒說話。
這鐲子本來是買給張秀的,可他答應了盧致風不再生心思,鐲子就不能送了。
可買都買了,總不能一直放在他這裡落土。
玉書發現沈清竹是沒戴鐲子的,她也不需要下地乾活,鐲子孝敬她沒有什麼問題。
隻是玉書一個沒有親緣的晚輩送沈清竹鐲子總是有些不合禮數,他就準備把銀鐲子給江恒,一來是他的孝敬,二來也是一種表態。
沈清竹知道這個鐲子,可她一直為他保守這個秘密,玉書不能辜負她這份心思。
隻可惜沈清竹似乎沒有離開屋子的打算,她拿了本雜記倚在炕上翻看。
這時候不是飯點,家裡活計又做完了,她自然是賴在炕上犯懶。
玉書實在不好直接拿出鐲子,更不能直言讓沈清竹出去,隻想著再找機會,便規規矩矩的說了一聲便出去了。
他沒想到的是,門口站著張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