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竹覺得她可能有點耳鳴,導致於沒聽清玲瓏在說些什麼。
很大可能這些姑娘家都被驗過身了,不然那個破了身的小姐也不會被發現。
那麼,在被驗身並丟失所有首飾的情況下,這姑娘說她有刀?
繞是沈清竹都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的刀沒被收走?”
“沒有。”玲瓏搖頭,“那是我家專門給我做的,藏在最貼身的位置除了我和我的侍女,沒人找得到。”
沈清竹借著微弱的月光打量眼前這個根本看不清麵容的少女,有點好奇她究竟把刀子藏在了哪裡。
然後就隱約看到她把手順著脖子往衣服裡麵伸,極其柔軟的伸進去足足半個手臂後,才掏出兩把“刀”。
這可真是把刀,足有手指頭那麼長。
沈清竹都懷疑這把刀能不能劃開那群人的頸動脈。
“姐姐你小心點,這個可快了,上麵的毒見血封喉。”
玲瓏提醒沈清竹,後者小心的摸著這把小刀,發現刀鞘嚴嚴實實的,需要很大的力氣才能把刀拔出來。
刀身不大,卻能感覺到刀鞘和刀把上細小的寶石。寶石極其細碎,放在月光下還能反射月光。
這真是財大氣粗啊,這種保命的小刀上還鑲寶石。
“你說這上麵的毒見血封喉?”
“對,這是我家特有的毒,不提前吃解藥的話被劃傷立刻就會死,武林高手都活不了。”
玲瓏說的篤定,沈清竹料想這應該是實踐過的,況且以這姑娘的家世背景,弄些見血封喉的毒藥不是什麼大問題。
她家可是會往這種小刀上鑲寶石的有錢人。
“如果真的是這樣,你還有逃跑的機會。”
“如果不是他們偷襲,我肯定不會被捉到的,我可厲害了。”似乎因為交談而冷靜下來,玲瓏聲音有些輕快,“姐姐,我分你一把,你多跟我說說話,我有點害怕。”
這麼劃算的買賣沈清竹不可能拒絕,畢竟她現在很缺武器,這刀雖小,卻有如此狠辣的毒藥。
如果事情真的發展到最糟糕的地步,她至少能帶幾個一起走黃泉路。
“你想聊什麼?”
她是個有良心的生意人,收了人家的刀,就得安慰好小姑娘。
“姐姐今年多大了?”
“二十三歲。”
宋蓮花嫁給江恒那年十六歲,如今成親七年,雖然不知道這身子過沒過生辰,但沈清竹本人是還沒有過生日。
“比我大七歲啊。”玲瓏語氣裡帶著小孩子對大人的憧憬,“那姐姐叫什麼?”
沈清竹張嘴就要說自己的名字,然後瞬間反應過來原身叫宋蓮花。
隻是用宋蓮花的名字介紹自己,總有一種難言的不適,並非是因為她做過什麼。
隻單單一個原因,她是沈清竹,不是宋蓮花。
哪怕沈清竹這個身份讓她惡心。
“我名字裡有個清字。”
“那我就叫你清姐姐吧。”玲瓏並不介意沈清竹的隱瞞,畢竟她自己也沒說姓氏,“我看姐姐嫁人了,嫁人的感覺好嗎,你嫁給你相公之前喜歡他嗎,喜歡一個人究竟是什麼感覺?”
沈清竹真的有點想提醒這丫頭看看環境,這是探討相公的時候嗎?
最重要的是,她睜開眼就是江恒的妻子,在那之前沒見過也沒感情,說到底她和江恒才相處了半年。
至於喜歡一個人的感覺,這問題倒真適合玲瓏這個年紀,可實際年齡二十八歲的老阿姨無法回答她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