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回家的時候,綿億正一臉認真的端著小碗喂飯,沈清竹一臉笑意的吃下他勺子裡的飯菜。
飯菜是江恒早上做好後放在井裡冰著的,玉書不會做菜,但好歹能生火熱飯。
綿億個子小,速度也不快,沈清竹讓他吃完才喂飯的,所以這會玉書和盧致風已經去休息了。
江恒從綿億那裡接過飯碗,喂完沈清竹後才去吃飯。
吃過飯,他把錢都拿了出來。
除去買米麵肉菜的錢,一個銅板都沒少。
“這是……”
江恒總不至於賴賬,所以沈清竹有點懵。
“仙衣閣東家是我的故交,他沒要。”
沈清竹有點意外,這種身份的故交,那十有**是江恒以前的身份。
“保險嗎?”
“保險。”
陳家兄弟和江恒是一起長大的情誼,當年頂著聖怒也要進言,那是真正的感情。
況且八年他們都沒能回京,也沒能把女眷接出來,就是因為他們沒有向任何一方投誠,也意味著他們仍然是保皇黨,還是站江恒這邊的。
“那就行。”
沈清竹也不問為何保險,這方麵江恒自然有他的判斷和思量。
錢收到保險箱裡,江恒給沈清竹換藥。
她的傷真的不算重,可江恒小心翼翼的樣子,仿佛沈她已經半步邁進了鬼門關的樣子。
這是江恒對她的珍視,沈清竹很受用。
炕另一頭躺著準備午睡的綿億小團子,默默地翻了個身。
可能是中午吃多了,有點撐。
他要乖乖睡午覺,下午師傅和師兄帶他去山腳認藥草,要精神滿滿的去。
下去的時候,玉書來領綿億,沈清竹捧著本書享受悠閒地時光,而江恒要乾其他沒乾完的活計。
帶綿億去認草藥,去的都是有人煙的山腳,或是有獵戶上下山,或是有婦女姑娘采山貨摘野菜。
玉書就是這麼遇到的張秀。
她穿著相較於鄉下人好看很多的衣裳,挎著籃子摘野菜,旁邊是幾個十七八的姑娘和新婦。
看到玉書,張秀滿臉羞紅的低下頭。
“喲,這是說誰誰就來啊。”
和張秀同行的人笑著打趣玉書。
“我們秀兒正念叨你呢,還真彆說,是好看,這細皮嫩肉的。”
“你啥時候和秀兒定親啊,我跟你說,我們秀兒可搶手了。”
“就是就是,你可彆讓彆人把我們秀兒搶走了。”
鄉下人這方麵並不怎麼含蓄,玉書被打趣得不自在,臉色有點紅。
玉書看向張秀,斷了聯係和關係的事情他說得清清楚楚,可這群人還這麼說。他不傻,自然明白這是張秀的意思,沒有她的不停暗示,誰能知道他們兩個的事情。
“這麼好看的人,要我說,你們還是搬出來比較好,免得哪天宋蓮花翻牆進去。”
“我聽說啊,宋蓮花好幾次去他們那裡呢,還總大晚上去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