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致風平時交流最多的就是玉書和沈清竹一家,和顏悅色的讓彆人以為他本就是個溫和的老頭。
然而他是靈醫穀三聖之一,如果他想,就算弄死整個泗水村朝廷都不會重罰。
他是三聖之一,玉書則是三聖之一的嫡傳弟子,也是唯一的弟子。即便玉書九歲就跟著盧致風在外麵遊曆,幾乎成了盧致風的徒弟,可多少年以後,玉書是要繼承他師父的位置,成為新的三聖之一。
而盧致風的位置多半是綿億的。
這樣的玉書,一個鄉下的下作東西也敢肖想?
他這話說的極其難聽,可在場的人都不敢說話。
一個沈清竹都夠了,再來一個盧致風,他們還是回家發愁房子的事情吧。
一群人悄悄的離開,就留下李保兩口子和一個沈清竹不認識的男人。盧致風是出來拿藥的,江恒還守著玉書,李保和那個男人在車下麵做幫手。
沈清竹以為那是李保的熟人,又或是和江恒有交情的,畢竟能現在還出手幫忙實在是不容易。
她沒想到的是這是江恒找來量尺寸的工人。
工頭一身都是土,身上還有幫忙時沾染上的血跡,整個人都顯得狼狽。
一個完全陌生的人能夠一直幫到現在,真的是相當的不容易,他自己倒是沒覺得是多大的事。
“除了蓋房子我也沒彆的本事,就是力氣大,能幫就幫唄。這孩子比我家大丫頭還小,真是遭罪啊。”
玉書的血是勉強止住了,整個人還處於危險期,工頭也是當爹的,家裡老大都比玉書大兩歲,瞧著孩子就覺得心疼。
“玉書不能一直在這裡。”
盧致風將需要的藥全部裝好,且不說還會不會有地動,就單說沒地方住就不行。
“讓江恒送你們去客棧吧,那邊應該會好一點。”
鎮子上的房子會比村子裡的好,說不定客棧沒有什麼事情。
“我今天看了,之前那個客棧沒關門,應該是沒事。”
江恒也是考慮蓋房子沒地方去,生怕客棧也受影響了。
“鎮子上災情不重,除了一些老房子以外幾乎都沒事。”工頭這方麵知道的比較多,“我聽說最嚴重的在棗村。”
棗村和泗水村在一條線上,但離著鎮子比較遠,所以鎮子的影響並不算重。
“那就過去吧,綿億也帶上,這邊我弄就行了。”
好歹讓人家量了尺寸,彆白跑一趟。而且她也可以趁機收拾一下行李,免得接下來事情越來越多。
沈清竹的提議江恒有些不放心,她乾脆把李保媳婦拉過來。
“有嫂子呢,你送完了就回來接我。”
實在是盧致風不能把馬車駕駛平穩,玉書現在受不起顛簸。
“沒事沒事,有我呢。”
李保媳婦拍著胸脯子保證,江恒無奈妥協,套了馬車帶著昏迷不醒的玉書和受傷的綿億,外加一個盧致風,往鎮子上趕去。
村子這邊,沈清竹帶著工頭量尺寸。
“蓋什麼樣的房子我相公應該大概的說了,具體的還得等他明天得空。”
“江相公說要蓋磚房,不知道要用紅磚灰磚還是青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