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
陳裕暉愣了一下,沒想到江恒會這麼直接,但轉念一想不太對勁。
“你不會是因為楚王妃才這麼說的吧。”陳裕暉一下子猜中,氣得拍桌子,“能不能認真點。”
他說完才反應過來,江恒八年沒有接觸京裡的事情,自然無法評判輸贏。
這個輸贏的確是難以判斷。
太子勢力漸大,卻不等於其他三位皇子真的被他壓住。就連癱了的雁王都不會放過這個把太子拉下來的機會,更彆說原本就跟太子鬥得厲害的楚王以及那個看似不爭但很多事情都出自他手的勤王。
“太子派誰來,可以看出太子究竟想做什麼。”
江恒還是忍不住提醒了陳裕暉,後者也立刻明白過來。
太子若是想篡位,必然不會派出心腹,隨便派個人來做做樣子,等他登基再說。
同樣的,太子若隻是單純監國立功,那麼這次他一定會派來心腹,用賑災一事在皇上麵前表功。
“我明日便啟程回去,你們就搬到我那邊住,府裡麵有伺候的人,都是簽了死契的,他們家人在我大哥那邊。”
簽了死契,就是主家打死都沒人管。不止如此,這樣的下人不管受了多少折磨都不敢跑,畢竟逃奴的下場生不如死。
陳裕暉做得更絕的是將他們與家人分開,如果他們做了什麼事,遭殃的就是家人。
陳家兄弟不是凶狠的人,這麼做隻是為了確保下人的忠誠,畢竟當年離開帶走的人不多,如果不這樣他們不能信任外麵的人。
這邊宅子裡伺候的都是小地方來的,不可能見過江恒,這些人被調教多年,陳裕暉還是放心的。
江恒原本沒有多心動,但陳裕暉說有伺候的人,他就有些被說動了。
沈清竹在客棧確實能吩咐小二做事,但怎樣也不會比得上有人在身邊伺候。她上輩子過得應該就是這樣的日子,隻是跟了自己以後才開始吃苦。
再者就是綿億,他身為沈家這一代唯一的嫡孫,一天都沒有享過福,實在是委屈。
還有一點就是現在家裡傷員有三個,盧致風一人負擔太重,老爺子都五十多了,彆再累壞了。
“過幾日我們便過去,費用就按照客棧算,多少都是這個數。”
陳裕暉原本是不願意收錢的,可他也知道若是不要錢江恒不會過來,他舍不得兄弟在客棧湊活。至於收的錢,府裡的吃穿用度還不都是他說了算。
到時候都給他們好好的補回來。
“行,就這樣辦。”陳裕暉愉快的答應了,“不過你們怎麼還要等,下午就搬啊。”
“綿億的師兄受了重傷,得等他穩定一下才好挪動。”
“師兄?你在他還拜師啊。”
江恒的功夫傳承父母兩方,他還曾拜名師學習,武功方麵孩子根本不用找彆人。至於念書,江恒的文采也是有名的好,教綿億完全夠用。
況且這種鄉野,能有比江恒更優秀的人?
“他認了靈醫穀的盧聖手為師。”
“認了靈醫穀……”陳裕暉忽然有點耳鳴,他覺得自己一定是沒聽清,“靈醫穀!”
這刺激有點大,他需要緩一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