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是少,但對江恒來說已經足夠了。堂姐沒有因為沈家的事情影響到,依舊好好做著她的伯夫人。至於梓容姐,她能生下世子,他日若是楚王奪位,他們母子就是皇後和太子。
這已經足夠了,她們還好好的就行了,畢竟這兩個人是他在京城中除了父母以外不多的溫暖,即便這兩個姐姐從小就會欺負他。
現在回想曾經,那被欺負的時光是多麼的美好。
陳裕暉也有點追憶過去,一頓飯吃得雖然有些恍惚,卻也算的上愉快。
這頓飯吃了許久,陳裕暉走的時候步子都發飄了,還是江恒把他送回去的。
“不對,你怎麼一點都沒醉?”陳裕暉被芸娘扶著,這才反應過來,“你都沒喝!”
“我喝了,有酒味。”
“沒有!你才喝那麼點,根本不叫喝!”作為上過戰場的人,那麼幾杯怎麼能叫喝酒,陳裕暉不乾,“你把我灌醉了,還不喝酒。”
“喝醉了還得我媳婦照顧我。”
“你……”陳裕暉被曬委屈了,“你欺負我娘子不在身邊,你就知道欺負我……”
看陳裕暉委屈巴巴的樣子,江恒和芸娘都知道他是真的醉了,趕緊讓小廝把他扶進去。
他還能帶著江恒找到宅子,真是值得表揚。
“公子要進來坐一坐嗎?”
芸娘是陳裕暉的奶娘,自然是認得江恒,隻是她見久了陳裕暉因為沈修遠去世的難過,現在看到他,隻能感到喜悅。
“不進去了,還有事情要忙,隻是有一件事情想麻煩芸嬤嬤。”
“公子請講。”
“我想問一下……”
……
江恒端著托盤回到客棧房間的時候沈清竹已經帶著綿億午睡了,不過很顯然隻有綿億自己睡著了。
“怎麼這麼久,莫不是陳大哥跟你耍酒瘋了?”
“我在他耍酒瘋之前跑了。”江恒端著托盤往沈清竹那邊湊,“他一喝醉了就說我欺負他。”
沈清竹合理懷疑江恒小時候就是欺負了陳裕暉,不然怎能這麼大了還指責他。
不過相公是自己的,隻要相公不被欺負,彆人怎樣都無所謂。
“你困嗎?”
沈清竹本來就是躺著閉目養神,江恒這麼一問,她也就睜開眼。
“怎麼了?”沈清竹這一睜眼就看到江恒手裡的托盤,一陣頭疼,“昨天是把藥忙忘了,但今天也不用這麼早吧。”
“不是藥。”江恒把托盤放到沈清竹麵前,“你嘗嘗。”
托盤上的碗裡是茶褐色的液體,茶香混合著牛奶的香氣,這種氣味讓沈清竹覺得有點熟悉。
“這是什麼?”
“牛乳茶,你嘗嘗。”
這是江恒特地問芸娘學的,茶葉都是從芸娘那裡拿的,不是平時常見的茶。
沈清竹端起來嘗了一口,眼前一亮。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