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的語氣不善,顯然是有不小的仇恨。
“陳大哥和他也有仇怨?”
“陳家一脈被貶出京,裕暉的鋪子也被迫關門,這都是趙仇的手筆,他不止趕走陳家,還扣住陳家的女眷,不許她們離開京城。”
而趙仇做到這種程度,隻不過是因為他和陳家交好,而且出事的時候陳家替他求情。
其實有時候江恒也不明白趙仇究竟圖什麼。八年前趙仇還不是太子的人,哪怕那時候已經是了,可沈家是保皇黨,並不支持任何人,趙仇又何必辛辛苦苦的廢掉他呢。
“看來還真是誠心針對了。”
沈清竹沒具體去問江恒與趙仇的仇恨,隻是大概了解一下仙衣閣和欄衣閣的關係就行了。
“這件事情你準備怎麼辦?”
仙衣閣是陳裕暉這八年來的心血,他離開京城以後好不容易才經營起來的,這次的事情不隻是那點損失的問題,而是趙仇又出手踩了他一腳。
是因為陳裕暉在京城中安插人被趙仇發現,所以才用這一手來警告嗎?
“改圖紙唄,隻要新圖紙更好就沒問題。”
“能行嗎,你之前不是說了嗎,這次的圖紙是目前為止你最滿意的。”
設計圖樣是一件很費腦子的事情,這麼貿貿然讓沈清竹改她自己的圖紙,還要超越以前,江恒怕她為難。
“我之所以滿意,是因為當時用得時間夠多,畫得夠細致,不等於那些花樣有多麼的完美。”沈清竹對著江恒笑,那笑容有些張揚,“江恒,這麼簡單的事情,我從來都不需要用儘全力。這次比起上次,不過是努力那麼一點點罷了。”
沈清竹的能力從來都不容人置喙,畢竟她一直是彆人家的孩子。
……
張秀捂著臉,低著頭,從小路悄悄的往老江家的房子走去。
那天徹底撕破臉,回去以後她被打得下不了床,她娘也為了護著她被打得不輕。
躺在床上的時候,張秀一直在想她要如何報複宋蓮花,可想來想去才發現根本沒有辦法。
宋蓮花毀她的臉,她卻很難毀掉宋蓮花的臉。至於清白,宋蓮花本來就沒有清白可言,如何毀掉?而且江恒把宋蓮花護得跟眼珠子似的,算計她實在太難了。
難道就這樣放棄?
怎麼可能,就是現在沒辦法,她也得盯緊了宋蓮花,但凡有半點複仇的機會,她都會抓住的。
因為心裡存著這樣的念想,張秀才下床就跑出來監視沈清竹,隻是她的運氣不好,今天就連江恒都沒來,更彆說她的仇人了。
張秀有些失望,圍著宅子外麵繞了兩圈,看看能不能做些手腳,到時候房子自己倒了壓死宋蓮花。
隻可惜她不懂蓋房子的事情,又不敢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工人麵前,隻能找些隱蔽的地方躲藏。
也就是這麼一躲藏,她發現身後似乎是廚房的位置,隱隱約約的還能聽到工人說話的聲音。
“明天江相公就來一起弄這個機關了,咱們也能長長見識,將來說出去咱們也是會做機關的人。”
“就是一個地窖,還做機關?”
“管那麼多做什麼,人家錢給夠了,讓咱做啥就做啥唄。”
工人們隻是一邊乾活一邊聊天才提起了這件事,三兩句之後話題也就變成一會兒婆娘們又要做什麼好吃的。
張秀聽了一會,直到有人過來才趕緊離開,一邊苦惱短期內沒辦法報複,一邊在心裡笑宋蓮花神經病,弄個地窖還做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