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雨天的確不好受,但是吃些藥也是能行的,隻是除非必要她一直都是抵抗吃藥,江恒怎麼勸都不管用,盧致風沒辦法了才用針灸代替。
也因此本該拆了夾板的胳膊還得再上半個月,她的右手依舊不能恢複自由。
“嗯,我知道。”
玉書沒有去反駁沈清竹的話,隻是將這個恩情印在心中,這世上除了靈醫穀,他牽掛的人又多了這麼一個。
至於張秀的結果,盧致風並沒有告訴玉書,準確說他還不準備讓玉書知道沈清竹做了什麼。
不是說這個恩情不讓他知道,隻是他還小,一時可能受不了這些手段。畢竟玉書這個年齡,又是被保護著長大的孩子,他對所以人都有最大的善意,哪怕張秀做了這樣的事情,他能做的也隻有質問一番後老死不相往來。
隻有經曆的多了,才會覺得狠辣並不是錯誤。
盧致風不說,沈清竹也不打算讓孩子們知道這些過程,她隻給他們展示最和藹的一麵就夠了。
……
幾個日日團圓的人吃了一頓團圓飯,玉書身子虛,沒撐多久便有些累,盧致風看過以後也說他該回去休息了。
江恒幫忙把玉書抱回房間,其他的自然有盧致風和下人照顧。
等他回去,綿億也被下人抱去休息了。
“今天一晚上都玩兒瘋了,才這時候就困得不行,索性讓他去睡了。”
綿億不怎麼排斥丫鬟和小廝抱他,不像玉書,平時除了親近的人都不怎麼讓人近身。
所以說緣分真的很神奇,畢竟玉書才見綿億第二麵,就能帶著他一起玩兒的很好了。
“最近他確實有些憋得慌了。”
才不到六歲的小男孩,平時再是文靜,這個年齡也是愛爬上爬下淘氣的時候,綿億因為傷腿一直憋悶著,如今有機會能鬨一鬨,自然是高興。
“過些日子他就能拆夾板了,雖然不能跑跑跳跳,但走兩步恢複恢複還是行的。”
比起她好了太多了。
江恒也猜得出沈清竹沒說出來的那句話,可她傷沒好就是不能拆,他也知道這樣很不方便,雖然理解但也不行。
為了讓沈清竹不去琢磨這件事,江恒隻能拉著沈清竹賞月。後者身為現代人,沒有古人那麼愛賞這些東西,隻是就兩個人這麼一起看月亮,氛圍也是很不錯。
江恒也是自在,懷裡抱著愛人,身邊是美酒,舉頭是圓月,許久不寫文章的他,都有了點詩意。
隻是這點詩意還沒來得及發芽,就被風塵仆仆的陳裕暉給掐掉了。
陳裕暉覺得他可太糟心了,因為這次賑災的事情,他在馬車上待了半個月,好不容易得到消息才趕回來。
這一回來,先是說秋衣出事了,幸好沈清竹幫他及時止損,多少是個安慰。
然後他大半夜歸家,看到的是他原本擔心的兄弟,正抱著媳婦喝酒賞月,好不自在。
與他孤家寡人的樣子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他早說了,沈修遠就知道欺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