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平安的進了宅子,車夫將剛剛發生的事情細致的講給了江恒和陳裕暉聽,等聽完了,兩個人的表情都不怎麼好,尤其是江恒在聽到吳海惦記上沈清竹以後。
“他吳海算個什麼東西,這種話也有臉說出來!”
陳裕暉氣得半死,彆說沈清竹不是他的妾室,就算是他也不能把一個好好的女人送到吳海那種渣滓手中。
京城中的確有互送妾室的情況存在,陳裕暉一直被這件事惡心得夠嗆,把自己的女人送到彆的男人床上,這是怎樣的畜生才能乾得出來。
“吳海敢這樣行事,必然是得了趙仇的示意。趙仇讓他如此,說明現在隻是一步棋。”
江恒沉著一張臉,今天若不是有陳家作掩護,沈清竹就被吳海帶走了,依著她的性子,非得拚個你死我活不可。
沈清竹倒不知道自己有那麼剛烈,她也看重貞潔,可貞潔和性命做比較她還是選擇性命。
可能是上次被擄給江恒留下了心理陰影,隻是之前她拚死一搏是因為如果沒人來救,她拚不拚都是死路一條。
她不怕死,不等於她不惜命。
這些想法說給江恒聽也很難讓他放心,沈清竹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這次的事情又給他了刺激。
“我以後儘量不出去了,如果非要出去的話,就把臉畫花了,有多醜畫多醜。”沈清竹安慰江恒,“這隻是一次意外,不管你能不能出去,我都有可能遇到這樣的事情。早一點遇到也是好事,至少他誤以為我是陳大哥後院的人,這樣他就不敢動我了。”
“吳海這個人什麼肮臟事情都辦得出來,他已經注意到你了,就必須要多加小心。”
沈清竹也同意這點,她待在宅子裡,吳海不敢動手,明麵上他也有所收斂,但保不齊他會不會玩兒陰的。
畢竟在他眼裡她隻是個妾室,再受寵陳裕暉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妾去跟他對著乾。
他們一行人提防著吳海,卻不想吳海在彆處鬨出了大事。
災民死了,是被吳海的人活活打死的。
死人的是棗村附近的一個小村莊,受災也很嚴重,吳海被迫去到那裡時,有個女孩跪下來求他救救她的弟弟。
那小姑娘長得不錯,吳海就起了色心,誰知道小姑娘的爹不乾了,一來二去的男人就被吳海的手下失手推到地上,磕到腦袋死了。
他一死小姑娘受不了了,歇斯底裡的質問吳海,問他身為賑災的欽差,這麼些天除了吃喝玩女人還乾了什麼,還說要去告狀,求官老爺做主。
吳海怎麼可能讓她告狀,隻是她這副模樣更加吸引人,他就畜生得差點當場把小姑娘給辦了。
他這樣的舉動惹火了整個村子的人,他們本來就在苦苦求生,來了個欽差還是這樣的。
村民暴亂,隻可惜他們傷的傷病的病,根本打不過吳海手底下的人,最後的結果自然是被活活打死。
一個村子的人,除了幾個長得漂亮的女人以外,大概隻有沒辦法活動的老人和嬰兒幸免。可沒有人照顧,這些人也活不了幾天。
吳海把這件事定為平定叛亂,稱那個村子的人為暴民。在那之後,他所去的村子都乖得很,村民們把自己家的閨女藏起來,一問就都誇欽差大人好。偶爾遇到幾個不聽話的,後果可想而知。
陳裕暉被這件事情氣得差點掀了房頂,那上萬兩雪花銀是拿來給災民們重建家園的,是給傷員病患看病的,不是讓吳海拿著吃喝然後欺壓村民的。
不止如此,他得到消息,帶到梧州的銀子少了一半,那一半去了哪裡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