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做了幾代的保皇黨,到他這裡給破了。
陳裕暉這個樣子,如果真的是在演戲騙人,那江恒隻能說自己眼瞎心瞎了。
他看向沈清竹,後者回給他一個微笑。
聽你的。
這是沈清竹傳達給江恒的訊息。
她本來和這些風波無關,如今願意插進去一腳,全因她認定了江恒,所以這種事她聽江恒的。
她不會決定路線,隻會幫他在他選的路上越走越遠,越走越順。
得到沈清竹的認同,江恒才看向陳裕暉,輕輕說了一句:“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機會。”
“你說什麼?”陳裕暉沒明白,“什麼機會不機會的,我們剛才不是在說……”
他話還沒說完,腦子才轉過,便一時說不出話來了。
他睜大雙眼看著江恒,緩了幾秒才能說話。
“你的意思是……不對,你連鎮子都不能去,總不能上山撿來的機會吧。”
那一瞬間江恒甚至想點頭,他就是從山上把夏梓容母女帶回來的。
“他是不能去鎮子,但我能去啊。”沈清竹指了指自己,“我可以隨便去。”
“鎮子裡那麼大範圍的搜捕,你總不能把人帶出來吧。”
就連他出鎮子都要下車經受檢查,沈清竹一個女人,能混出來?
“能啊。”沈清竹點頭,“人在屋裡。”
院子裡忽然安靜下來,靜到門口陳裕暉的馬發出的聲音都能聽見。
一直到盧致風打開房門走出開,陳裕暉還有點恍惚。
江恒和沈清竹索性不管他,起身往盧致風這邊走。
“怎麼樣?”
“他體內有毒,還受了內傷,若不是蝴蝶骨的作用,外加鐲子的毒在一定程度上克製了他原本的毒,否則他根本挺不到現在。”
盧致風的聲音不大,可陳裕暉聽得見,江恒能在他麵前問情況,就是沒打算再瞞著他。
“什麼毒?我怎麼聽到蝴蝶骨了,難道是……”他才消化了前麵的信息,怎麼還有這麼刺激的等著他,“不是有蝴蝶骨嗎,怎麼還會這樣。”
“你當蝴蝶骨是神仙嗎,這麼多年了,藥效消散得太多了。”盧致風檢查過楚王的蝴蝶骨,感歎了一句,“這皇室是泡在毒缸裡啊。”
這話沒法回答,他們都是明白人,生在皇家就意味著要承受這些。
“解藥呢,能不能做?”
蝴蝶骨如何不是重點,重點是楚王能不能救。
“能是能,就是缺一種藥材。”
盧致風的話讓沈清竹有一種濃濃的套路感,不會是要什麼天山雪蓮吧。
“這藥材珍稀,還貴。”
盧致風下一句就要說缺什麼藥材,結果陳裕暉忽然get了某個點。
“貴?沒事,我有錢!”
他從兜裡掏出銀票,雖然一瞬間看不清麵額,但他在這副暴發戶的樣子著實有點辣眼睛。
盧致風:謝謝,不缺錢。
沈清竹忍不住想捂臉,這麼要緊的時候,怎麼覺得眼前的人有點傻。:,,,